“胡叔,你说的情况我知道,不过旱魃东西也是分种类的,青皮看到的是一只白旱魃,这东西已经修炼到差不多跟吸血鬼一样了,”黑涯道,“而且,我分析,我们遇到的这个白旱魃,不是尸体变成的,而是属于妖类。”
黑涯说,有一种旱魃,是一种从女人腹内剩下的妖怪。
民间传说中也有如此说法,有极少数的妇女,在怀孕时候跟其他孕妇一样,结果却生下来一个似鬼非鬼的妖怪,这东西生下来便会无翅而飞,非常可怕。那个时候,遇到这样的事情,生了妖怪的妇女就倒了霉了,会被人们押到神坛上暴晒烈日,晒个半死的时候再朝她很伤泼水,然后再晒,再泼,一直到求雨下来了,否则这妇女就很难活命。
有野史记载,这种妇女之所以会生出一个似鬼非鬼的东西来,很可能是在孕期的时候,去了一些阴煞之气重的地方,比如坟头、荒庙、荒山野地之类的,肚子里的胎儿被东西冲了,所以才变作旱魃鬼出生。
生下的旱魃鬼,出生的时候便通体洁白,没有毛发,浑身上下像是裹了面粉似的,而且这种旱魃鬼还分男女,如果是女像,那这个被旱魃害的大旱的地方或者还有救,但如果是男像,那这块地方未来十年都不会下雨,所以必须要将原来的村子放弃,从新跑到百里以外的地方再开辟新村子,才能种植庄稼填饱肚子。
幸运的是,仅有的记载中,有妇女生了所谓旱魃鬼的,基本都是女像。
白旱魃出生就飞走了,会自己找墓穴去修炼,这种东西也不知道靠什么而生,刚开始可能悄悄藏起来不会伤害到人,但是修炼的久了,变成百钢不侵的身体,遇见了,无论用什么兵器都再也无法戳死它,最终不但会将此地弄的多年干旱,还会在夜晚出来害人。
旱魃鬼害人,会在半夜的时候出来,悄悄的跟在过往的行人身后,尤其是在以前,交通还不发达,乡村的道路都是土路,也没有路灯、手电这种东西。
人们赶夜路回家,一般就靠头顶上的大月亮,有的地方比较黑,可能会打个灯笼。
这时候旱魃就会出来作祟。
一般情况下,白旱魃吃死人的尸体,但是在它们修炼到某种程度后,一定得吸食活人的血液才行。
看来那天晚上我们遇到的白旱魃,大概是刚到了要吸人血液的程度。我说着这东西从我身后将我抱住,挂在我身上的时候,并不像鬼那样轻盈,它是有一定重量的,就好像身后背了个死孩子似的……
我用蛇影戳到它的嘴里,还带出血来,当时我就想了,什么样的鬼能叫人戳出一包血?原来是这种鬼妖!
它会悄悄的跟在人的身后,因为会飞,所以它并不会发出什么脚步声,而是飘着跟在人身后三尺距离。
被跟着的人就倒霉了,就算再热的天气,忽然感觉浑身发冷发颤,好像一股股源源不断的寒气从身后传来,那邪煞的寒气几乎将身体穿透,冷的叫人从心里头发毛。
就这样走一段路,白旱魃会在比较阴暗的地方下手。
它缓缓的靠近人,猛地朝他的后背扑过去,一双煞白的手臂将人的肩膀狠狠的抓住,长长的指甲甚至可以穿透人的皮肉,这时候人感觉到肩膀剧痛了,后脖子发冷发硬,几乎无法转动,两条腿也会被那东西煞住,像是灌了铅一般根本走不动,这时候那白旱魃便会将脑袋凑到人的脖子侧面,张开大嘴一口咬在他血管最为丰富的地方!
这时候的白旱魃,双手双脚已经完全将那人箍住了,整个身体都挂在了人的后背上,用最方便的姿势来吸食活人的血液。
我黑涯说着,浑身不由发冷,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里头一阵阵的后怕啊……
他说的不正是刚才那白旱魃从后背挂在我身上的情形吗?当时老子要不是手里头有个牛逼的蛇影匕首,在那白旱魃张开嘴咬我的时候一把戳进了它的嘴巴里,将它戳走,老子现在就是一句被吸干了血液的干尸了!
黑涯却噗嗤一声笑了,摇摇头道,“你?你身上还有更大的使命,没什么东西会伤到你的……”
我赶紧给黑涯使眼色,生怕他说漏了什么叫我爹知道我去补脉的悲惨命运,黑涯连忙住口,尴尬的笑了一下转移话题道,“我是说,你小子从小就福大命大,作为鬼门传人身负重任,哪儿能那么容易被什么东西伤到!”
“唉,即便如此,青皮你们还是要多加小心!”我爹紧张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下来,又回到白哈巴的话题,“那白旱魃,真的是什么女人生的妖怪?……这也太惨了!这东西都修炼到吸人血的地步了,那怎么也得灭了它!”
“传说是不是真的没人知道,但是白旱魃是肯定的了!我说呢,这东西似鬼非鬼,竟然还”我想了想道,“我听说,旱魃这种东西其实也好对付,这东西晚上很厉害形如僵尸,却比僵尸更加灵活,似鬼非鬼,似人非人,力大无穷凶残无比。可是到了白天,这东西便会找个地方躲起来,跟死人一般无差,尤其是在大中午的时候,太阳到了头顶上,把这东西拖出来晒太阳,它就跟个普通尸体差不多!晚上咱们搞不过它,大不了白天弄它!只要能找到这东西,听说只要用羊血泼到这东西身上,然后用红绳子捆了,这东西它就再也动不了了,任人宰割!”
“等明天去看看再说!”黑涯道,“今儿都累了,青皮,咱们给胡叔送回家,明天再作打算。”
一大早,我很黑涯去市场买羊血,又做了一些对付旱魃的准备,然后便赶去了闹旱魃的那个凶宅。
白天去的时候,那座宅子看起来好无异样,夜晚阴煞恐怖的气氛也消失了,跟普通宅子没有什么区别。
我缓缓的推开了房子的门,却被满屋子的灰尘差点呛了个跟头,这里头太特么的臭了,有股子不知道什么味儿在屋子里弥漫着。
屋子里非常凌乱,简单的家具东倒西歪的摔在地上,已经破旧不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