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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万箭穿心

    黑涯抬手将黑狗的眼皮子盖上,然后找了个小桶接黑狗血,一会儿接了半小桶的血递给我,“走吧!”

    我满脸黑线的接过来,灰溜溜的跟着他回家。

    走到小区门口超市,黑涯又拐进去买了几盒大头钉,我跟在他屁股后面大包小包的拎着,怀里还抱着一根光秃秃的木棍儿,一路火花带闪电的回了家。

    黑涯找了把锋利的刀,开始给那根木棍剥皮,剥下来的皮递给我,让我用捣药的小罐子一点点的捶成干沫。

    “哥,这是啥树?都快枯死了还能用?”我一边儿卖苦力,一边儿问道。

    “这东西叫肉桂树,就是我们平时炖肉常用到的桂皮,就是那个树。”黑涯解释说,“肉桂可以祛除异味儿,补人元阳,但其实它也叫阴香,对付邪煞之物非常有用,这种枯枝树皮最是有用,将它和黑狗血混合做成的泥膏,不但可以吸引纸扎人去吸阳气,还可以将邪煞之物的阴煞之气散去。渔网就不用说了,破旧的渔网因为常年浸沉水底,沾染了很多阴气,所以邪煞之物看不到这种东西,用来抓那俩纸扎人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我去,抓个纸扎人还有这么多道理,我真是服了!

    “那、那些大头钉呢?”我举起拿包钉子,还被露出头来的扎了一下,奇怪道,“这个是干嘛的?等抓住了纸扎人,用来固定它们?”

    “固定个屁啊!”黑涯呵呵笑了,“这东西最后要钉在渔网上,这些东西是纸扎人最怕的,俗话说一物降一物,白菜点豆腐。纸做成纸扎人的时候,会被大头钉穿着钉在板子上,这个东西是它们天生的克物,叫做万箭穿心!”

    做成的树皮粉末,黑涯用黑狗血将它们混合了,放在一口水桶中用剥了皮的木棍儿搅和,一边儿搅合,一边儿朝里面慢慢的加入黑狗血,一直到将那些混合物搅合成黑色的泥膏状才罢手。

    随后他翻出来两把刷子,让在一边儿拆破旧渔网已经拆的快要崩溃的我过来,我俩用刷子蘸着狗血木屑泥,一点一点的将整理出来的渔网刷上,务求每一跟绳子都刷满黑泥,刷完放一边儿晾干,来回反复的刷了三遍才罢手。

    这一凡折腾下来,给我弄的筋疲力尽,好歹我也是刚出院的人啊,一点怜香惜玉的心儿都没有。

    一切准备就绪,我俩开着车带着一后备箱的特制渔网跑去医院,专门找后楼梯下网子。

    一般这个地方不会有人走,而黑涯更是将渔网放在不怎么显眼的墙角里,放好了渔网便用大头针一根一根的扎过去,大头朝里,针尖儿朝外,碰一下都扎的手疼。

    跑了几个医院,渔网布了个边儿,我俩才疲惫的回到车里,干等着有东西上钩。

    这个等待的时间真是太折磨人了,我眼巴巴的盼着那东西真的能抓到纸扎人,这些害人的家伙,抓到了决不轻饶!

    期间我有点沉不住气,无数次催黑涯去看看渔网,可他却悠闲的在车里抽烟,闭目养神,还让我耐心等待,“放心吧,那些东西只要沾上渔网,肯定跑不了的,等天快亮的时候直接去收货就行了!”

    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候,我迫不及待的冲进了一个大楼,去找我们布下的渔网,可惜没有。

    一路跑了三个地方,渔网都空空的,看来那两个纸扎人并没有在这个医院吸元阳,我们只好又去另一家医院挨个排查。

    令人兴奋的事情出现了,终于在第八个渔网中,我看到了一个纸扎人!

    这个纸扎人是哪个叫阿珂的女纸扎人,它被渔网紧紧的包裹住全身,渔网上所有的大头钉一个没落的全部扎进了它的“身上”,大头钉七彩色的圆头露在外面,密密麻麻看得人头皮子都发紧。

    女纸扎人身上,正在“哧哧哧”的向外散着阴气,走近它就能感受到一种异样的阴冷。

    它紧紧的闭着眼睛,金色的画出来的眼睛已经变成了一条缝隙,细长的一根竹竿似的眉毛也拧在了一块,表情十分痛苦无助。

    我扎着手,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去抓那个纸扎人,当我的手一碰到它的时候,它立刻发狂大叫起来,蓦地睁圆了金色的眼睛,张开嘴巴嘶吼着,“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另一个网子空了!”黑涯呸了一声骂道,“大概是刚沾上网子就逃了,这鬼东西!”

    黑涯走到女纸扎人旁边的渔网边儿上,伸手从那上面扯下了一只纸扎人的胳膊,那只胳膊已经紧紧的被大头钉穿透钉住,看来那个叫老何的家伙“壮士断腕”,宁愿舍弃一条胳膊也要逃走。

    黑涯拿出一张“天火符”,在手上化了,一道白光便将那只油亮的纸扎胳膊烧的连渣滓都不剩,那纸扎的胳膊一经天火焚烧,立刻冒起一股浓郁的黑烟,带着一股子烧焦猪皮的臭味儿,吓得那女纸扎人更加疯狂的大叫起来,“大师,大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想得美!现在落到我手里,看你还嚣张不!”我哼了一声,慢慢的去解那个带着“万箭穿心”大头针的渔网。

    我的手指头每每动作一次,纸扎人便会被大头针扎的痛不欲生,四肢带着僵硬的动作乱踢乱打一气,伴随着像是被野兽夹子夹住的野兽一般狂吼。

    我解开了一部分渔网,那女纸扎人已经大半个身子都被扎成了破洞,它的眼睛再一次闭合了起来,双唇在微微的颤抖,似乎没什么力气再喊了,只能“我为鱼肉”任凭我动作粗鲁的拆解渔网。

    纸扎人被解开,黑涯早已经准备了一张符化了啪的一下贴在那东西的脸上,瞬间,那纸扎人浑身像是沾了水一样瘫软了下来,原本坚硬的竹架子竟然像是面条一般。

    黑涯看它瘫软下来,便把它拎起来像衣服一样卷了个筒,塞进了自己的包里,拍了拍包道,“大功告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