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杜明听到这里冲着杜相大声呵道
“吕宁是我抓到的,就是纳为妃嫔也应该是我,如何轮得到你杜相!”
直到这会杜明也还不知道杜相打的什么主意,一是为了争夺功劳,首先提出用吕宁来威胁秦军,把这份功绩揽到自己的身上,再者就是从自己这里抢走吕宁。
“呵呵呵……”然而面对突然暴怒的杜明,大王子杜相却只是简单的冷笑了几声。
“三弟什么时候转变性子竟然想纳妃了,为兄只是怕这杜宁去了三弟那里恐怕过不了几天就变成了一具尸体,到时候坏了我族的大事!”杜相冷冷的说道。
“你……你……你……”面对杜相的冷嘲热讽,杜明有心辩驳然而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毕竟到了他那的姑娘不是成了尸体,就是成了人可尽夫的荡妇,无论哪一种结果,都是瓯雒现在不想见到的。
面对秦国的强大的军事压力,这一举动无疑会惹怒秦军,令其不计后果的攻伐瓯雒。
最为理想的结果,就是以子婴头上随时会降落的绿帽子为威胁,胁迫秦军立下不攻打瓯雒的保证。
你不攻打瓯雒,吕宁我们在这好好养着,谁也不会碰。你若是执意攻打,那么不好意思,这顶绿帽子立即奉上,大婚当即举行。
“国事当先,吾自不会如此轻率的将吕宁同其余女子一般玩弄。”杜明辩解道。
“二弟,这等话语你相信吗?”听到杜明的辩解,杜相冲着杜辉问道。
“吾未见犬不食矢者。”杜辉面无表情的说道。
听完杜辉的回答,杜明立时怒火冲天,当着父王的面,杜辉可以说是一点情面都没有给他留下。
杜辉这句话翻译成现在的语句,差不多就跟“狗改不了吃食”相差无几。
就连瓯雒老王杜泮听到杜辉的话语都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自己的几个儿子一向不对路他是知道的,然而却没想到已经到了明着撕破脸的状态。
看着相互撕逼的三个儿子,杜泮也是有一些无奈,自己筚路蓝缕,带领着蜀国遗民在这极南之地重新建立了国家,才有了这安身之地。
然而这三个儿子却一个比一个不争气,特别是三儿子的一些行为更是出格。
然而不论如何终究是自己的儿子,自己最多就是呵斥一番罢了。
“你血口喷人!”杜明指着杜辉激动地回骂道“你的一些事情也不必我说吧,你宫中那些七八岁的贱民女子过的未必比我好多少!”
杜明毫不犹豫的指出了杜辉的一些隐秘来。
然而面对杜明的指责,杜辉却是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幻,仿佛他说的不过是一个再微不足道的事了。
“所以吕宁都不适合我们两个,还是放在王兄哪里比较安全。”杜辉摆摆手继续说道“虽然王兄那里也不是很干净,然而至少不会成为一具尸体或者荡妇,至于我对这么‘老’的女人不感兴趣。”
“你们……你们……你们……”听到杜辉的言语,杜明气的顿时说不出话来。
“够了!”就在这时,瓯雒老王杜泮突然重重的一拍桌案,冲着兄弟三人高声喊道。
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三兄弟一眼,杜泮也是有些脑仁疼,自己怎么会生出三个这样的孩子来,奥,不对应该是四个,自己的姑娘也省心不到哪里去。
“杜明擒住秦王夫人有功,赐万铜,赏贱女百人。”说到这里杜泮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立即遣使去往秦军,言明秦王夫人于我瓯雒作客,若是秦军再逼近我瓯雒一步,便是吕宁与杜相大婚之日!”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吕宁就先放在杜相那里吧。”
虽然大儿子和三儿子都在争夺这个吕宁,然而杜明那边正如他们所说的,女子去了哪里实在是凶多吉少。
不管死去还是成为荡妇,若是让秦军知道了恐怕他瓯雒都承受不住秦军的怒火。
大儿子的爱好虽然比之也好不到哪里去,然而至少不会有性命之危,而且那样的话应该不算吧。杜泮有些无奈的想到。
既然父亲已经有了决断,杜明就是再不愿意也不敢反驳,只能是应了下来。
……
岭南的大开发、大建设工作正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现在的番禺城的城墙已经大致上建立了起来,城内的房屋也如雨后春笋般一栋栋的立起。
而选定的各族的新聚居点,也慢慢的有了雏形,像百越中十三大族这样的部落更是直接被拆分成了相较甚远的数个小聚居点。
秦军加上南越的百姓,近百万人一同变身伐木工,哪怕这个时代的工具原始了一点,然而那数量也是极其恐怖的。
子婴派人毁了这么大面积的山林,在后世恐怕关几辈子都出不来了。
然而在现今的岭南却只是从大自然手中夺取了一小部分可供农耕的土地,林子实在是太大了……
岭南之地气温比较高,正是适宜水稻生长的季节,从江水流域各个郡中调来的稻米种子在开垦好的荒地上也已经种下去了。一些征调来的老农也在手把手的教着各个部落的越人种植之术。
虽然开垦的荒地与广袤的空间相比实在不多,然而现在的南越人也不多,每个人都分到了不少的田地。
等水稻成熟,让全家人吃顿饱饭还是可以的。
同时军队屯田的所生产的粮食和收上来的部分税收,也能够解决部分军粮问题,减轻军粮转运的压力。
有着充足的树木,精良的工匠,随便用的人手,子婴的造船大业也进行得如火如荼。
根据刚刚得到的消息,如今可在海上航行的大海船已经打造了二百余艘,等到第一季的稻米入仓,就是秦军渡海的拿下瓯雒的时候了。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吕宁的出走给子婴造成的影响也慢慢的减弱,既然找不到子婴也就没有强求。
反正一点感情基础都没有,之前担心也只是因为她毕竟是自己正式的妻子,担心她在外面会不会忍受饥寒。
然而看到她的父亲吕嘉都每天满面春风的一点都不为自己的女儿担心的样子,子婴又感觉自己派人寻找的举动有些多余。
“说不定,真是吕嘉为自己着想,派人把她藏起来了。”子婴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