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驺安立马腾地而起,两步跃到这名武士的身前焦急地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公主回来了。”这武士被驺安的举动也是吓了一跳,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的激动,老老实实的说道:“方才我往来通报之时,公主殿下已经到了寨门,这一会功夫想必离这里也不远了。”
“哈哈……天不绝我东瓯,公主终于回来了!”驺安仰天长笑倒:“诸位还不与我一同去迎接公主殿下。”
说罢,便一马当先走出了宫殿。
邹平脸上的笑容在听到这一消息之后则有些凝固。
“明明闽越人信誓旦旦的告诉自己,驺灵公主已经被杀,怎么会又活生生的回来了!”邹平的内心咆哮道。
然而当着众人的面,心中有鬼的邹平却不敢表露出什么,只能是跟着众人一起去迎接驺灵,毕竟东瓯君身亡,驺灵名义上便是东瓯部落最为尊贵的的人。
“臣驺安,见过公主!”一见面驺安便向着驺灵行一大礼,邹平、冯毕、张虎等人虽然心有不甘,然而也只能向着驺灵行礼。
远远望去驺灵一路走来,沿路的越人看到驺灵回来,早已经在她行进的路上跪作两行。
有些人甚至喜极而泣流出泪来,东瓯君在部落中声望极高,东瓯君暴毙之后族人们把这份感情便顺带的延续到了驺灵的身上。
而且驺灵在部落中时虽然没有任何职权,然而却极负善名,主城中哪家要是生活困苦难以为继,邹玲知道了总会给予力所能及的帮助,所以驺灵虽然年幼,然而部落中的百姓却非常尊敬这个极为善良的公主。
邹平看到这一场景更是有些惴惴不安。
“驺灵不除绝对是自己登上东瓯君位的最大阻碍。”
有了驺安等人带头,驺灵周边的越人们更是齐刷刷的全部跪作一团。
“恭迎公主殿下!”
一时间整个殿前广场上们仍然站立不动的除了驺灵便只有仿若看热闹一般的子婴了。
礼毕驺安也注意到了驺灵身边一直没有动作的的子婴,见子婴没有向驺灵行礼不由的有些不悦,然而看两人的距离有些亲密,而且公主殿下也没有一点表示方才忍住怒火。
“敢问阁下何许人也?”驺安看着子婴平淡的问道。
“公主殿下为闽越人所追杀,正是这位公子在数十闽越黑绫卫士手中救下了公主。”没等子婴开口,一旁的风羽便抢先说道:“据闻就连闽越第一勇士狼匕在这位公子手中都讨不了好处!
而且这几日里多亏这位公子片刻不离的将公主护送回部落”
风羽的话,看似为夸耀子婴,实则把子婴置于了烈火之上,正所谓捧杀是也。
果不其然风羽的话音刚落,部落里立时议论纷纷起来,许多年轻人看向子婴的眼光都有些闪烁不定。
显然是对子婴的战绩有所怀疑。
黑绫卫士那可是闽越最为精锐的勇士,说是整个东越战力最强的一支队伍都不为过,就连东瓯族长亲掌的藤甲卫一对一都绝不是对手。
能一对一战胜黑绫卫士的都是部落中有数的勇士,这位倒好一说便是一个打几十个。
更何况还有隐隐有东越第一勇士之称的狼匕了。
对部落年轻人杀伤力最大还是风羽的后一句话,这个“油头粉面”的小生竟然和驺灵公主单独相处了好几天。
孤男寡女的,公主殿下肯定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说不定……。
想到这里几乎所有的年轻人看向子婴的眼光里都有了些敌意。
自己部落里的花朵,竟然被这么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小生摘了。
此时子婴脸上的微微带的一丝笑意,在这些年轻人眼中分明是对他们的挑衅。
公主殿下一定是被这个白的不像越人的小生的花言巧语所欺骗,甚至有可能公主殿下可能是被这人所胁迫的。
作为东瓯部落的勇士,自然有责任与义务,把公主从恶魔手中营救出来。
看着跃跃欲试的一众部落青年,风羽赶忙继续说道:“巴扎,你是我们部落的第一勇士,既然这位公子能够击败狼匕勇士,不如你们再比划一把,谁若胜便是我东越第一勇士。”
风羽可是清楚,子婴可绝不像他体型所表现出来的这么不堪,至少自己绝对不是他对手,一般人上去不过是给他扬名罢了。
于是他便把话语引向了巴扎,引诱巴扎出来挑战子婴。
风羽所说的巴扎是一个身材既极魁梧,看上去约莫有两米多高的魁梧汉子,一身蛮力在东瓯部落里根本没有人是他一合之敌。
然而就是脑子有点转不过来,这才让东越人感觉第一勇士的名号应该狼匕更合适一些,于此他巴扎也是一直有些愤然。
果不其然,风羽一提战胜子婴便可以获得东越第一勇士的声名,巴扎当即便坐不住了。
“你,我勇士巴扎向你挑战!”
子婴虽然也不矮,换作如今的尺度也有一米八的个子,然而在身高超过两米满身肌肉的巴扎面前却仿佛犹如一个幼童一般。
“子婴公子背上的伤势还没有恢复。”这一会就连急着想要祭奠自己父君的驺灵,都有些焦急起来,赶忙阻拦道:“还是等公子的伤势恢复再行比试吧。”
巴扎的蛮力在整个部落可是赫赫有名的,在他不满二十岁之时便曾经用铁掌把一只饿狼生生拍碎了了脑袋。
子婴的武力,驺灵没有丝毫的怀疑,毕竟她曾经亲眼看到子婴独斗一群黑绫卫士的风采,然而此时子婴旧伤未愈,她实在是担心子婴会伤及筋骨。
然而驺灵不知道,她的话语更是让部落里的青年勇士们心痛的难以言喻。
公主竟然处处维护这个外来的小子,想必是被这个奶油小生迷惑的不轻啊。
不行,一定要让公主殿下的审美观改变过来,只有部落里的勇士才是公主的良伴,这等白面小生不过是绣花架子罢了。
“若是勇士便应下巴扎的挑战!”
“我觉得这个美得跟姑娘死的公子定然不敢与巴扎对战。”
“没错,我看他不过就是一个花架子罢了。”
“不敢接受挑战的都没是没卵蛋的懦夫!”
……
一时间诸如此类的言语从人群的各个角落,此起彼伏而且一句比一句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