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一路飞速赶路,真的是连喝口水都觉得浪费时间,生怕见不到燧人氏最后一面。
在赶路的时候,风太昊无数次的问自己,当初想到的那个求长生的法子,如果自己积极一些,是不是现在就算不十分的完善,可延缓老化可否能做得到……
只是,世上没有后悔的药,一切也只是如果。
来到了山屋山的那个洞口前,风太昊在洞口处没有看到人,他突然觉得前几天还住过的洞口像是一张吃人的大嘴,幽暗莫明。
闪身入洞后,风太昊便竖起了耳朵在收集着声音。
除了他们的前行所发出的极轻的脚步声,就是自己的呼吸声及心跳声,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这洞里安静得可怕。
这种安静让人很不适。
风太昊的心七上八下的,没有哭声是不是说明人还在,还是说人已经不在了,而现场的人太过悲伤,伤到极至,只是默默无语,唯有泪千行。
走过了五分之三的距离,前方就有人影闪现,随意:“太昊大人回来了。”
这句话,是来人回头向洞里的方向喊的。喊话的人是风十二。
风太昊也没有与风十一打招呼,只是嗖地一声从他身边掠过。
来到起居的地方,风太昊看到燧人氏正躺在榻上,他的又目禁闭。
榻边跪坐着华胥氏、大巫、及女娲。
少典在女娲的怀时,张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躺着的燧人氏,不哭也不闹;似乎明白发生了什么一般。
风太昊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攥在手里一般,呼吸都觉得困难。
“噗通”一声风太昊便就地跪了下来,喃喃地自言自语道:“我回来晩了,还是回来晚了……”
说话间,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硌破了手心,渗出丝丝血迹……
可他根本就没有察觉。
大巫突然怒道:“起来!”
风太昊就是愣,朦朦然地看向大巫。
女娲忙道:“父亲被师父暂时封住了心脉……,只是假……”她没有把死字说出口,除了她自己打心眼儿排斥,还怕若大巫不高兴。
她忙改口道:“昏睡过去了。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赶回来,便用了这个法子。”
女娲的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风太昊还是听明白了。
风太昊惊喜间,忘了起身,跪着向前,手脚并用,蹿得很快,来到了燧人氏的榻边后,看向大巫。
大巫做了一个深呼吸,缓解他的情绪,他自己也知道打燧人氏昏迷之后,他最特别爱发怒。
大巫把手缓缓地放在燧人氏的眉间,只见他的手不时地发抖,与停顿。
他在的内心在挣扎。
他明明知道燧人氏让他把他封起来,是为了留下气力与风太昊见一面。
他明明知道这是一可逆的,就算封着心脉,燧人氏只不过是这样“睡”上十天半个月后,还是要离开。
可是他心里就是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呐喊——能多活一天算一天,哪怕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昏睡。
终于,大巫的手指落到了燧人氏的眉间,不一会的功夫,燧人氏便醒了过来。
他张开眼睛的时候有那么一刹那的迷茫,随意开始四下张望,当看到风太昊的时候他笑着探出手。
风太昊忙向燧人氏的身边跪爬了半步,把自己的手也探了过去。
燧人氏拉住风太昊的手后,刚要张口说话,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大家挥了挥手:“你们先出去吧!”
其它的人,互看了一眼后,鱼贯而出。
风太昊忙问:“爹,您有什么话要说。”
心里却在忐忑地想着:到底是什么事么,都这个时候了还这么的神秘,想来是非常地重要了。
燧人氏表情十分郑重地道:“太昊啊,我对你如何?”
“当然是非常的好!”风太昊想都没想地脱口而出。
燧人氏觉得躺着说话,太难受,往起欠了欠身子,风太昊忙上前扶起燧人氏。并从一拉过一块皮子,塞在燧人氏与洞壁的中间。
燧人氏喘息几下后道:“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华胥氏与女娲他们娘俩,我也知道华胥氏的时日也不多了,过不了多久就会去那边与我团聚了。到时候这边就只剩下女娲了,你一定要对她好,知道吗?”
说到这时,燧人氏突然激动起来。
风太昊感觉燧人氏的手突然握紧,忙道:“爹,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他。”
燧人氏摇了摇头:“不仅仅要好好对他,还要护着她,关心她、理解她!你可做得到?”
风太昊忙点头。
燧人氏长出了一口气后:“那你发誓吧!”
风太昊就是一愣,突然想明白了些什么,看起来燧人氏并不放心把女娲交到他手上,可是当初明明是他们对这件婚事更积极……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风太昊便整理了心情,非常正式地发誓道:“我风太昊今生今世会对女好,护她一生周全不受欺负,关心她,理解她。”
燧人氏听后,脸上才现出了几分轻松之色;开始问他族中之事。
风太昊把事情大概地说了一下后,燧人氏点了点头:“这样就好,我还怕你年青脾气太冲,会像我当初那样行事……当时的事情你过后可以去问大巫,他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知道我的时间水多了,还得留出来一些时间与别人说说话……,可能你现在不理解我的做法,但这件事,是我平生几件最后悔的事情之一,我不希望到时候你也后悔,才压着你的。”
说完,燧人氏看向风太昊,眼里带着祈盼,期盼风太昊的理解与谅解。
风太昊现在就算有不同的意见也不会说,况且他的初衷就是想让燧人氏走得安详:“恩,我都知道,您是对我好。真的!”
说话的时候,直直地看着燧人氏,不加一点掩饰,事实在真诚。
燧人氏直直地看入风太昊的眼底,盯了几息后,好心情的笑了:“好了,你叫华胥氏与女娲进来吧。”
风太昊应了一声离开,飞奔出去,来到岔道口处看到众人都聚在那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