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天等人虽然没说什么,可是从他们的表情看起来,他们的耳朵也很难受。
这么大的声音,都可以媲美河东狮吼了;风烱当然完全清醒了过来,急切地道:“在家,爷爷在家晕倒了。”
风太昊边转身回去拿他的药包,边问:“为何晕倒?”
风烱迟疑了一下后道:“被我气晕的……”声音很小、喃喃地含在嘴里。
风太昊的动作就是一顿,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想到明白了一件事情,眼神儿似刀的射向风烱。
做贼心虚,风太昊腿一软就给风太昊跪了下来,跪爬着向前:“大人,您救救我爷爷……只要您救救我爷爷,您怎么处理我都行!”
风太昊都没有理他,继续往包里收着东西,当东西拿全后,他看都没看风烱,只不过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说了句:“你的帐晚些时候再与你算,先跟上。”
说完,风太昊闪身跑了起来。
风烱看到风太昊离去时奔跑的速度,瞠目结舌。
葛天叹了口气,拍了拍风烱的肩膀:“哥们,还能走不?”
风烱点点头,站了起来,这时才感觉到膝盖很疼,木然地低头看了一眼后,眨了眨眼,想了一下,才抬腿往外走。
这时的他已经过了最初的冲击期,心中虽然不安,但行动却不再不协调;只是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
葛天看着幽魂般向外走的风烱,对容光他们几个道:“你们去吗?”
容光与其它几人对视了一眼后道:“不了,你去就行了,有什么事用得着我们的时候再来叫,之前心急着过着,二天没睡觉。”
阴康与赫胥也点了点头。
葛天突然起了什么问道:“赫胥你几天没休息了?”
赫胥直接抬起了手掌,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话痨。
葛天眼里闪过笑意:“困了就睡,别强撑着了。”
赫胥点了一下头后,呼噜声起。
葛天看了容光一眼:“你把他拖到榻上去,别让他这么睡;多先走了。”
容光与阴康两人搭手,把赫胥抬到了榻上后,俩人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我说怎么觉得今天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呢……”
俩人同时一顿,笑着道:“赫胥没有抢话!啊,哈哈哈。”
葛天听到身后的对话,失笑地摇了摇头,慢悠悠地跟在风烱身边走着。
话说先离开的风太昊,来到风至家门口时就见风江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地不时来回看着。
看到前跑来一个人,因为速度太快他并没有看清了风太昊。
直到风太昊来到了门前停了下来说了句:“让让!”后,抻手把风江推开后,蹿入屋子后,才看清来人。
他忙跟上去:“大人,我父亲怎么样?能医吗?”
风太昊冷哼了一声,道:“安静!”
他这是迁怒,对于风烱气晕老人这件事情的怒火发到了风江身上。
风太昊并不觉得他冤枉了风江;不管怎么说,子不教父之过,做为父亲的人让儿子在他前前把他的父母气晕过去,就是不对。
风江印象里,风太昊是个温文尔雅的人。
现在他看到风太昊杀气浮动、冷意透骨的样子,不由得噤声。
风太昊抽出银针,在风至的两个耳朵上狠狠地挑刺了下去后,冷声道:“风江,挤血。”
然后,抽针在风至的百会、囟会、神庭、印堂、膻中等处飞快地施了针。
随后,他的手还在每个针处,不停地捻动着,保持着每一根针就在颤抖。
十几息后,在挤血的风江小心翼翼地道:“大人,血挤不出来了。”
风太昊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头也没抬地道:“恩,可以了,你再去准备些温水。”
风江应了一声出去烧水。
而这时风至的眉头开始抖动起来,风太昊看到后,才长出了一口气,心道:这算是救回来了。
当风江把水烧好,风烱与葛天也到了。
风江看了风烱一眼,就无视这个儿子,按着风太昊的吩咐,在来回地在两个碗中折水,让水快点冷下去。
风太昊在心中算着时间,觉得差不多了,拔出百汇的针扎入人中穴。
随着风太昊一扎一拔,人中处冒出了血珠,风江呻吟了一声,慢慢地张开了眼神。
风太昊这才打开包,拿也一包药粉,小心地洒在风至的人中处。
这包药粉很是珍贵,不但能消炎还可以促进伤口愈合。要不是人中处是危险三角区,血管众多,容易感染,风太昊还不舍得用呢。
风烱一听到声音,喜极而泣地道:“爷爷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风太昊冷哼了一声对欲上前的风江道:“把水拿来。”
风江忙把温度正好合适入口的水递了进来,风太昊接过水碗,小心地抚起风至:“老爷了,把这水都喝了。”
风至现在还没有完全清醒,迷迷糊糊间下意识地抬手去接。
风太昊忙道:“葛天,帮我!”
一句话,葛天就知道什么意思,上前按住风至的手,并道:“您老别动,这身上还带着针呢。”
风至又清醒了一些,配合着风太昊小口小口地把手喝了下去。
风太昊到风至还是有些迷离,便皱了一下眉,把碗递给葛天后,把余起的针拔了直接收了起来。
期间,他温声地问道:“老人家,你知道我是谁吗?”
风至努力地看着风太昊,好一会儿会,才道:“像,我应该认识,想不出!”
风太昊又问了两句,可是风至的回答都是颠三倒四。
风太昊眼神闪了闪后,看了一眼葛天小声地说了一句:“一会拜托你了。”
葛天闻言忙摇头,示意风太昊不要那么做。
风太昊笑了笑:“你们都在,我放心。”
随后,转头清冷地吩咐道:“风江,风烱,你们出去外边等。”
风江与风烱与看了一眼,没有马上往外走。
风太昊冷哼了一声:“接下来的手法是不传之秘;如果你们非要在这里的话,那我就离开了。”
风江忙拉着风烱往外走,边走边道:“大人,那拜托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