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房一笑尽免恩仇,赵国使三去只归一人!
赵宫之内,韩信正在与赵王张耳讨论着齐国不寻常的举动。此刻的他们已经得知了齐国被赵军攻打的消息,但却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正当韩信苦恼之时,守宫的军士便来到宫中,并且向他进行了陈报。而当韩信闻得一位曾在他家中喝过茶,而且还叫弓长的人到来时,立刻猜到的对方的身份。
“快!快去迎接!!不,我亲自去迎接!”
韩信此刻显得异常的兴奋,而张耳见到对方的举动却是甚为不解。为了搞清楚究竟是何人让他如此重视,张耳便急忙问道:“韩元帅,来的究竟是何人啊?为何您会如此亢奋?!”
闻听张耳之问,韩信随及打算将实情告知。可是一想到张亮隐藏身份求见,便猜测对方是有机密事情找他。于是他便先行让宫卫退下,随后低声对着张耳言道:“我若是没有猜错,此刻在这宫门之外的应该是韩王!”
惊闻宫外候等的是韩王,张耳瞬间僵在了当场。虽然他很难相信这是真的,但韩信的推测,理应是不会错的。
韩信在向张耳道出实情之后,立刻打算前往宫门迎接。而当他见到赵王张耳没有举动之后,便止住了身形,随后好奇的问道:“赵王,您难道不打算去迎一迎韩王吗?”
闻得韩信相问,张耳赶忙示意自己愿意出迎,但他心中仍有顾虑,便只得尴尬的言道:“元帅,实不相瞒。我有心去迎韩王,但却有些担忧,昔日我曾与韩王敌对过,而且曾正面交手,故而有些无颜相见啊。”
得知张耳的疑虑,韩信随及笑了起来。待到笑声一止,他便出声劝道:“赵王您无需有此顾虑,韩王非是那种小气之人。只要您诚心与他相交,他是绝不会对您有所不满或是怨恼的。”
韩信的话无疑是给了张耳一剂放心药。安排布置好接风事宜,他便与韩信一同前往了宫门之处。
张亮在等待了许久之后,终于将韩信和张耳盼了出来,而当他发现对方激动的神情之后,便赶紧抢在对方相认自己之前,率先对着二人行了礼,随后沉声说道:“弓长参拜赵王!参见韩元帅!”
见到韩王的举动,韩信与张耳皆是一怔。但转瞬之后,二人便有所领悟,随及一同上前将他搀起。跟着,韩信便柔声笑道:“弓长兄为何如此见外,快快随我韩信入宫中续话吧。”
闻听韩信邀自己入宫,张亮便顺势跟了进去。待到众人进入了内宫之后,韩信便赶紧对着张亮参拜道:“韩信见过韩王!”
韩信的动作十分的迅速,这也让张亮有些猝不及防。待到张亮稍稍回过神来之后,便赶紧扶起韩信,同时急声言道:“韩元帅这是做什么?!你不会是想让我张子房自打耳光吧?!本王可未忘记那救我性命的草药是你拼死所得。单就这份恩情,只怕已是还不完了。”
听得恩情二字,韩信赶忙摆了摆手。“若说恩情,自然是韩王对在下有恩。若不是您劝我投汉王,在下今日又岂能做的了这元帅。更何况那草药一事并非我一人之功,靠的乃是赵王之力。”
张亮一听韩信言及赵王,赶忙想要向对方致谢。可未等他先开口,张耳已经躬身言道:“在下昔日糊涂,受了西楚蒙蔽。曾与韩王作对,还望韩王您莫要见怪才是。”
见到张耳依旧对昔日援魏一事耿耿于怀,张亮当即笑了起来。在将对方扶起之后,他便轻声言道:“赵王您切莫如此。往事既然已经过去,就让它随风而逝。今日你我已是同一战壕,自然应同心协力。更何况你我同姓,一笔又岂能写出两个张字?!这过去的种种,就让我们忘掉它吧。”
面对张亮的好爽,张耳很是欣喜。而当他见到张亮身后的二人之后,却都是觉得陌生的很。
韩信此时也已注意到了张亮身后的两人,其中的张允他自是认识,可另一人却毫无印象。而且见到对方十分贴近张亮,故而不由得猜起了对方的身份。
张亮在与韩信和张耳简短叙话之后,立刻发现了二人对于自己通行之人的好奇。为了解除对方的疑惑,他便赶紧介绍道:“张允是我韩国的郎中令,相信韩元帅应是不会陌生。至于这一位是我的阿穆尔王妃,此次赴赵她女扮男装,为的是照顾我的沿途起居。”
得知另一人是张亮的王妃,韩信与张耳赶忙见了礼。待到阿穆尔回了礼后,众人便纷纷落座了。
赵王张耳刚刚坐定,立刻命人尽快送上美酒佳肴,可就在众人开始彼此问及近况之时,却有一名内侍说有军情要报。
闻得有军情,赵王本想让对方稍后再报。可张亮觉得军情如火,便建议还是先以国事为重。
少时,一名军士被内侍带入了殿中,当他一见到赵王与韩元帅后,赶忙行了礼,随后缓缓报道:“启禀赵王与韩元帅,我军探得确有两万余名身穿我赵军军服的军士在攻打齐国。他们在短短几日便连下数城,不过此刻已经移师齐楚边境,而且停止了进攻。”
得悉真的有赵军攻齐,赵王与韩信皆是眉心紧锁。而张亮听完军报之后,赶忙对着二人问道:“赵王,韩元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这军报似乎是你们的军士在攻打齐国,可为何你二人却皆是愁眉不展呢?!”
闻听张亮相问,韩信先是让军士退了下去,跟着便无奈的叹息道:“韩王,实不相瞒。其实在下与赵王对此事毫不知情。前几日我们便接到了有赵军攻打齐国的消息,当时我们还以为是下面的军士寻衅滋事,而攻打一说也许是被夸大而已。毕竟现在赵国正在扩军,因此下面的城市军士杂乱也是难免之事。可当我们命人仔细调查之后,发现下属军士并无越境之举。而且也确定了那进攻的所谓赵军真的是由赵国向齐国发起攻击的。此时我们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于是便再次进行了打探。而刚才军士的报告,便是探得的最新消息了。”
韩信的话得到了张耳的证实,他也坚称并无动兵的命令。听完二人言语的张亮只觉得如坠云雾,他甚至怀疑这是不是阴兵借路。
“由赵地而出的赵军,可却并非二位所派遣,而且也非赵**士。那这齐国国土之内的赵军难不成是鬼吗?”
张亮的疑问无人能答,而韩信与张耳亦是一脸的茫然。就在众人纷纷被这诡异的事情搞得头昏脑胀之时,张亮突然对着张耳言道:“赵王,虽然这伙所谓的赵军不是您所指派,也非您的军士,但他们从赵地攻齐却是不争的事实。我看您还是尽快派出使者见一下齐王,然后向他说明此事为好。否则,只怕那齐王误会。”
听得张亮让自己派出使者,张耳赶紧回道:“韩王啊,其实这使者早就派出去了。而且前后共计派出了三名使者,前两名前往齐国之后,皆是杳无音信,生死不明。至于这最后一名使者,是前天才派出去的,直到此时也是音信全无啊。”
张亮闻得对方已经三派使者,心中方才稍安,但得知使者均是没有音信,又不由得焦虑了起来。而就在张亮苦思事情的来龙去脉之时,阿穆尔却突然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大王,阿穆尔有个想法。您看那所谓的赵军,会不会是楚军假扮的呢?!”
听到阿穆尔的推测,殿内众人皆是一怔。可未等张亮和韩信细思,张耳却已经开口否定道:“不可能的,那楚国要打齐国,何需装作赵军?而且他们又怎能从我赵境发起进攻呢?”
张耳的推论并未让阿穆尔气馁,紧紧一瞬之后,便听得她再次言道:“赵王您难道忘了,刚才韩元帅曾言,如今的赵国因为征兵而变得有些杂乱无章,难道楚军就不能趁此机会混入吗!?再者,楚军之所以化妆成赵军,依我猜想可能就是为了嫁祸给赵王和韩元帅的。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适才那军士曾报,对方已经移师齐楚边境了,并且还停止了进攻。如果他们真是赵军的话,难道就不怕被楚国突然从背后袭击吗?!”
阿穆尔的一番推论让众人皆是如梦初醒。而韩信在相信了这一猜测后,心中却又有了别的疑问。
“这楚军想嫁祸我们,尚且可以理解。可如此的大费周章,似乎有些得不偿失啊!毕竟一旦他们开始撤军,行踪便会暴露,到时他们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吗?!”
闻听韩信的疑问,阿穆尔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而张亮与赵王二人,也重新陷入了迷茫。
就在众人皆是深陷谜团而不能自拔之时,一名官员却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待到赵王一见对方,立刻讶异的问道:“王大人?!你不是出使齐国了吗?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还有,为何你会这般狼狈啊?!”
听得赵王之言,张亮顿时明白对方便是那刚刚派出的赴齐使者。可就在他刚刚搞清楚状况之时,那使者却突然慌张的急道:“大王,韩元帅!出大事了!小的刚刚到达齐国,便看到了先前护送两位使者的军士,他们说两位使者均已被攻击齐国的赵军抓获,并且已经被处决!而且小的还听到一个传闻,说是齐王将汉王的一名使者也给杀了!”
惊闻齐王杀了汉使,张亮瞬间便站了起来,同时厉声问道:“你可知道那汉使是谁?!!”
赵使不识张亮,但却被他的气势所摄。闻得对方相问,他便只得怯懦的回道:“是是汉王帐下的广广野君郦食食其!!”(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