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意只为铲赌坊,未想幕后有文襄;怒发冲冠断双腿,双方相峙对弈房。
赌坊老板正不停的把玩着刚刚到手的宝珠,由于太过专注,甚至连张亮等人进了后院都未曾发觉。
张允一见对方贪得无厌的神情,立刻低声问道:“公子,要不要我上前打他一顿?”
张亮听完张允之言,随即摆手示意他不要妄动。“悄悄的过去,我要看看他能傻到什么地步!”
言毕之后,张亮便带着众军士慢慢的走到那赌场老板身旁。待到近身之时,对方仍旧没有发现张亮。
望着赌坊老板贪婪兴奋地模样,张亮突然觉得对方有不是一般的傻,基本可以算是韩都第一了。
“我的珠子怎么样?值得上十万金吗?”
那老板听到人声,立刻惊讶的回头望去。当他看到张亮带着几十人站在自己身后时,心中暗叫不好!可他终究是见过些世面,短暂的惊讶之后,他立刻稳定心神。对着张亮沉稳的说道:“公子,此处可是是我赌坊后院,赌客不得进入,您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劫财?!韩都可是有王法的!”
本是这老板要昧张亮的宝珠,如今却说张亮想要打劫。面对那老板的倒打一把,张亮只觉得自己不要脸的功夫与对方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对于老板的言语,张亮未曾回应。只是令军士们赶紧将绑在角落的白元放下。
见张亮等人是冲着白元来的,赌坊老板赶紧接道:“公子是为这小子而来?不如我们交个朋友如何?”张亮等人既然能到了他的后院,自然说明外面的人都已经被解决了。那老板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此时,他打算尽量拖延一下时间。
闻听对方想和自己交朋友,张亮立刻笑道:“老板你这个朋友我还真想交一下,毕竟认识了你,有很多好处。比如可以明着抢客人宝物,输了又可不认账。面对反抗之人,也可以为所欲为,视王法于不顾。对吧?”
一听张亮言语犀利,每一句都是在道出自己的罪状。那老板虽然恼怒,但终究是形势比人强。强忍怒火之后,依旧谄媚的回道:“公子您误会了,本坊虽然不大,但还是有些底子的。您所说昧珠一事,断不会发生的。我虽喜此珠,但也知取之有道。定是前面那管事为了逢迎我。私自做了主张!”
张亮见对方将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也懒得再与他争论宝珠一事。待到军士救下白元,带到自己身旁,发现白元已被对方毒打至昏迷,立刻愤怒的问道:“那么他又是怎么回事?你这并非衙门官府,居然敢滥用私刑?!我看你才真是视王法为无物啊!”
白元的惨状让张允和所有的军士都义愤填膺。他们此时都用愤怒盯着赌坊老板。只等张亮一声令下,便要上前结果对方。
赌坊老板闻听张亮之言,突然抽身向后一撤,与张亮和他的军士们保持了一顿距离。紧跟着便高声喊道:“来人!都给老子出来!”话音刚落不久,后院的屋中便陆续跑出近百人,而且各个手持利刃。原来他一直拖延时间,就是为了让屋中的手下有所警觉,同时让他们做好准备。
张亮见了对方架势,没有丝毫怯懦和恐慌,反而笑着对赌坊老板问道:“我还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养了这么人啊!”
那老板此时显得十分得意。他粗略看了一眼,自己的人数略微多过张亮的人数。而且张亮的手下均是手无寸铁。这更让他肆无忌惮了。
“你胆子也不小,居然敢到老子这里来闹事!告诉你,在这韩都之内,老子就是王法!今天,你若想活着走出我这赌坊,就乖乖的留下所有值钱的东西!”
听完对方之言,张亮随及转身面对自己的禁军道:“我不知你们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如何,我只有一个命令,尽量要活的!”
张亮话音刚落,禁军便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赌场的打手。赌坊老板本以为张亮会因为自己的话语和实力而屈服,从而和自己谈谈条件,却不想对方居然直接动手,而且没有丝毫犹豫。
就在那老板也想吩咐手下不要手下留情之时,却发现局面呈现一面倒。自己那些手持利刃的手下,被张亮的人打的几乎无还手之力。
张亮的禁军都是张允亲自调教的。而张允则是得公主教导,对于擒拿格斗空手对敌颇为拿手。因此禁军对付这些毫无战斗经验的流氓打手就如同猛狮搏兔一般。
仅仅数十个回合,张亮的禁军便将对方人马全部打翻在地,自己人却是毫发未损。
看着躺在地上不断痛苦呻吟的手下,赌坊老板此时面色惨白,身体更是因为恐惧而不停地在颤抖。
见军士已经结束了战斗,张亮便对着那老板笑道:“不好意思,我的人出手太重了!不过放心,你的人好像都没死。”
此时的赌坊老板听到张亮的话,就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翻烤一般。虽然明知自己大势已去,他却仍不愿屈服,只可惜说话已经没有了底气!
“你。。。。。你不要乱来。我在朝中可是有靠山的!就算你家再有钱,也不可能斗得过官军!“
张亮本想除了都城一霸,却没想到有意外收获。听到对方称朝中有人,他便赶紧装出一副怯懦的模样的问道:“你朝中有人?那。。。是哪位大人?”
见张亮似乎有所顾忌,那赌坊老板略微恢复了一些胆气。“我劝你带着你要的人赶紧离去吧。要知道我的靠山可是文襄侯-----李大人!“
张亮听完之后便是一脸的疑惑。
张允见公子不知文襄候,赶紧靠前低声说道:“公子,文襄候是您被抓去咸阳之后,由韩王所封的,他名叫李由,因其资助有功,而且协助我军平定了四周县城,故而才被封侯。他以前主管韩都税收,如今身处何职我也不知道了。不过他的爱女似乎与两位夫人常有走动。您可以问问公主。“
张亮一听有可能是官员与恶霸勾结立刻恼怒的喝道:“问个屁!他若真的与这无赖勾结,老子连他一块办了!”
得知公子连李由也要一起办了。张允连忙劝道:“公子,此人颇有人脉,四周县城之所以得以快速平定,大多是因为他与当地县令或县丞相识,因他亲自去游说,他们才开城相投的。而且如今韩国不少官吏都与他有关系,您要三思啊。”
听到此时,张亮知道自己不能蛮干。但对于那赌坊老板,他却是恨得牙根直痒。
“你说你有文襄侯罩着,那好,我就带你去见文襄候。让你二人当面对质!!”
闻听对方要抓自己与文襄候对质,赌坊老板立刻怔住了。他没想到对方居然连文襄候的帐也不买,此时他已开始揣测对方身份了。
“你到底是何人?居然敢如此狂妄?!”
见对方想知道自己身份,张亮随及阴冷的回道:“老子是张子房!来人,给我打断他的两条腿。拖着去文襄侯府!!”
赌坊老板万没想到此次自己招惹的居然是韩王的夫婿,韩国的司徒兼太尉!若是让他早知道对方身份,纵是打死他,也决不会去趟这次浑水的。
未等那老板开口求饶,离他近些的两名军士便一步冲到了他的跟前,刚一近身便用抢夺的兵刃毫不留情的将那老板双腿直接打断!
凄惨的哀嚎如同杀猪声一般,甚至已经传到了前堂的对弈室中。听到自己老板的惨叫,那管事立刻吓得蜷缩成了一团。此刻他也已经看出,今日来闹事之人,绝非一般人。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偷偷溜走的手下身上了。。。。。。
赌坊之内的赌客见到此间的变故,依旧呆立在角落不敢做声。在他们心中,无论是哪一方获胜,只要不危机自己便好。
少时,张亮与军士们押着赌坊老板回到了对弈室中,众人一见老板惨状,皆是惊骇无比。在这韩都之内,他们还真没见过谁敢招惹这赌坊老板。
“通知城内巡防营军士,立刻前来将赌坊所有的人给我抓起来,把白元先送回去养伤。”
军士们正要按照张亮的命令行事,却突然见到赌坊之内冲入了许多军士。对方一见张亮等人,立刻喝道:“你们是何人?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聚众在此行凶!?立刻放了王老板。”
张亮不奇怪对方没见过自己,但他们居然连张允这个禁军统领也不认识,这让他觉得匪夷所思。看对方的服饰,分明就是韩国的军士,可观对方的言行倒像是来帮赌场的。
张允此时也辨不出对方身份,但唯恐双反发生误会,立刻上前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会在此?”
对方军士闻听张允之言,随及不屑的回道:“我们是文襄侯府的军卫。立刻把所有人放掉,你们二人随我们去府衙!”
他们口中的二人是张亮和张允。二人此时已经被对方当做了行凶主犯。
听闻对方是文襄侯府的军卫,张亮顿时火冒三丈。但想到张允刚才对自己所说的话,他便强忍怒火,沉声说道:”这间赌坊的老板擅自虏人,还私自用刑。适才我在此间以宝珠相赌,他们不但昧人财物,还想用强逼人。为何不抓他们一起回去?“
文襄侯府军卫听完张亮的叙述,立刻露出不屑的神情,似乎对于张亮的话全然不信。
“此间赌坊乃是正常经营,你莫要信口雌黄!抓谁回去自然由我们说了算,还轮不到你在此指手画脚。你二人立刻跟我们回去,若是再敢抵抗或是口出狂言。当心律法无情!“
张亮闻听对方不但睁眼说瞎话,而且还明目张胆袒护赌坊,便再也忍不住了。张允与禁军见张亮青筋突出,双拳紧握。便知道他要发火了,随及严正以待,准备随时出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