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亮详细的向二人讲解了这麻将的玩法!直到此时项梁才有所醒悟!自己已经不知不觉掉入张亮的陷阱之中!
张亮先是用救援陈胜逼得自己步入两难之境!随后在自己抉择困难之时,又抛出一个看似是转机的赌局!可是这玩法自己和项伯都是刚刚学会,又如何能与对方比试?!自己当然也可以选择不赌,但这样便会显得自己惧怕!堂堂会稽郡守;反秦项家军统领,如何能够不战自退呢?!
就在项梁左右为难之际,突然门外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不如就让老朽和张公子比试一下如何?”
话音刚落,张亮等人便望向那说话之人!只见来者是一名白发老者,看样貌约近七旬!面色红润,表情安详!手持一根木杖,身披黑色披风!
项梁与项伯二人一见老者,刚要出声唤他,便被老者轻轻摇头阻止了!随后那老者面带笑容对着张亮继续说道:“老朽是项将军帐下一无名之辈!适才在外听到张公子讲解这麻将的玩法,觉得十分有趣!老朽唐突,想代将军与公子赌这一局!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项梁一听,对方在问询自己,赶紧回道:“可以,当然可以!”
老者又转向张亮问道:“张公子的意思呢?”
张亮上下打量着来人,最后微笑着抱拳回道:“当然可以!老先生请!”说完便做了一个请示!
二人就坐之后,便开始码牌!待到牌好之后,张亮便开口问道:“老先生,您毕竟第一次玩此博具,要不要试玩几次?!”
老者一听张亮之言,立刻笑着回道:“多谢公子美意!老朽年岁已高!恐不能熬夜了!况且公子与小姐一对佳人又怎能将如此美夜浪费在我这么个糟老头子身上啊?!我们一局定输赢吧!”
张亮听完老者的话立刻倒吸一口凉气!韩淑也看出了异状,急忙靠近张亮低声问道:”老公,他怎么那么自信啊?是不是他也玩过?“
张亮身形未动,只是低声的回道:“应该没有,他老人家是和我赌运呢!”
”赌运?什么意思啊?“韩淑好奇的问道!
“这打牌向来不会打的人,运气特别的好!总是能抓一手好牌!牌桌上最常见的就是乱拳打死老师傅!当年我就是在大学用这招赢得室友生活费!这位老人家知道长久作战是技术问题,他不是我的对手,所以他想要一局定生死!只跟我赌运气!”
韩淑这才明白其中奥秘,可随之就疑惑的追问道:“那我也是新手啊,为什么我就没有乱拳打到你呢?”
张亮依旧保持正坐,眼睛紧紧盯着老者,嘴角一撇,对着韩淑自豪的低语道:“因为你老公我作弊了!”
韩淑一听立刻气恼的不行,碍于在众人面前才未能发作!只好偷偷掐了张亮一下,低声说道:“你等着,回头再收拾你!”
老者看张亮未曾回话,便又追问道:“张公子?我们一局定输赢可好?”
张亮还沉浸在被韩淑所掐的疼痛之中!听到对方的问话便赶紧回道:“老先生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二人再次确定了规则之后便开始了这场决定援军的“对战”!
期间二人每抓一张牌或是每出一张牌都牵动着在场人的心!放佛每一张牌都会决定天下的命运!
张亮与老者却是显得并不在意,两个对博之人是那么从容与淡定!
双方正处在焦灼的状态下,那老者突然发话了!”张公子,老朽年近七旬,从来未见过如此有趣的博具!不知公子在何处所得?若是还有,老朽也想要上一套!“
张亮一听,立刻笑着回道:“老人家!这世上现在恐怕只此一套!是我私人订制!您若喜欢,一会儿拿走便是!”
老者一听连忙回道:“君子不夺人之美!再说老朽行将就木,又如何能每日玩此青壮年的博具呢?!”
“老先生过谦了,看你的气色丝毫不逊年轻人,再说这博具本就适合所有人群!”
一听张亮之言,老者立刻附和道:“张公子此言倒也不假!这麻将初看是为博乐!可细品,它不但讲究战术布阵,还要有洞悉对方先机的才智,阻挠对方的意志!戒骄戒躁,戒狂戒傲!无论是何种年岁之人都能从中有所得!”
张亮吃惊的望着老人,他未曾想到对方居然在一局未完的状态下就能够如此的了解这国粹的精妙!自己自叹不如!
就在张亮暗自佩服老者之际,老者抓取了一张牌,随后笑着抱拳说道:“张公子承让了!老朽先胡牌了!这应该是叫自摸!对吧?”说完便将自己身前的牌推倒!
韩淑一听老者所言,赶紧上前查看,只见老者真的已经赢了!
张亮闻言一愣,也去查看老者的牌,发现的确如对方所说,已经自摸胡牌了!
张亮双眼一眯,脸色一沉,可紧跟着便面带微笑,抱拳说道:“老先生高明!张良甘拜下风!”
项梁与项伯闻听确实是老者赢了,顿时松了一口气!项梁也不适时宜的对着张亮说道:“张公子,此间皆属博乐!不必太在意!我看等到明日我再请你到府,我们再行商议吧!”项梁看似留有余地,其实已经将路堵死!这赌注赌法都是张亮所订,他又怎能出尔反尔!
张亮也已看出对方意图,随后笑着回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张良非言而无信之人!明日我自当到府拜见将军!到时我们之谈会盟之事!”
项梁一听立刻喜上眉梢,赶紧对着张亮说道:“如此我等便先告辞了!免得打扰了公子与韩小姐休息!”
项伯与老者也纷纷告辞,随后一起准备离去!张亮随之起身相送,刚到门边,那获胜的老者突然转身对着张亮说道:“我曾闻听公子做过一种“诗”!听说朗朗上口,而且韵味深长!不知公子此时可能做否?“
张亮一听对方让自己作诗,便已知晓定是张允没事又给自己造名声了!只见张亮也不推辞,思虑了片刻便张嘴说道:“范老会张良,麻将做战场!输赢由天定;胜负见真章!”
老者一听立刻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张公子果然高才!老朽佩服!佩服!”说完便径直离去了!
望着三人远去的背影,韩淑对着张亮问道:“你知道那老人家是谁了?”
张亮将门关上之后,回道:“知道!范增!”
“啊?!是他?”韩淑有些惊讶!
“没想到他这么厉害,居然真的和你赌运赢了!”
张亮一听,立刻笑着将韩淑带到桌前,随后用手一指牌桌,韩淑看了半天也不知是何意!
只听得张亮缓缓的说道:“他哪是和我赌运赢得!他是作弊赢得!!”
韩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有人能够第一次玩麻将作弊赢了张亮!虽然张亮未必是什么高手,但毕竟是个老手!一个新手要在老手面前作弊谈何容易!
“他怎么作的弊啊?”韩淑好奇的问道!
张亮指了指刚才被范增推到牌,随后又将自己手的牌推倒指了指!韩淑此时才发现居然有五张红中!
“这。。。。。一副牌明明只有四张红中。可是你有三个,他居然也有两个!这加起来分明是五个!你既然知道他作弊,为什么没有揭穿他?”韩淑甚为不解!
只见张亮叹息一声,苦笑着回道:“人家早给你老公下好套了!我揭穿他只怕丢人的是我!”
韩淑更加不解其中原由了,赶紧抓着张亮胳膊催促道:“你快说啊!到底怎么回事?”
张亮看了看韩淑,然后慢慢的问道:“你还记得范增在胡牌之前和我说过什么吗?”
韩淑努力的回忆着,随后答道:“好像说打牌好处很多!”
张亮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她说道:“不是!是他问我在哪买的牌!然后我告诉他这牌只有我有!若是我当时揭穿他,他自然会说这牌只有我有,所以出现这种错误只可能是牌出了问题,或者是我作弊!到时人家会以为你老公我输不起!那人就丢到姥姥家了!”
韩淑一听立刻明白了,随后对着张亮说道:“这范增真狡猾!提前挖好坑让你跳!你还不能喊冤!可恶!”
张亮此时的确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突然韩淑又想到了什么,疑惑的对着张亮问道:“不对啊老公!既然多出那张牌不是你的,那就一定是范增带的!他怎么会有的?”
张亮此时脸上露出极为严肃的神情,对着韩淑认真的说道:“起先我也不明白,可是送走他们之后我想通了!他们既然能知道我们在哪落脚,自然也会知道我去过哪做过什么!只是未曾想到这范增如此心细,居然连我制作博具这么小的事都放在心上,我猜想是他让人按照我所制作的又做了一幅!看来这范增当真不可小觑,不愧是秦末第一智囊!”
见张亮表情凝重,韩淑赶紧劝慰道:“老公别灰心,你只是不小心才中了他的计,我相信你比他厉害!”
一见淑儿安慰自己,张亮立刻喜笑颜开,一把将淑儿抱入怀中!
“赢不赢他无所谓,只要有心肝儿在就行!再说,今夜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韩淑听了张亮之言,顿时心头一热,可随后又想起了一件事,便笑着对他说道:“老公,我差点忘了,你刚才好像也作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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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梁离开客栈之后,正与项伯一同骑马返回府衙!半路之上对着车内范增问道:“军师,那张良似乎已经猜到了你的身份!”
范增此时坐着马车,一来因为是文官,二来因为年岁已高!再加上项将军对他极为敬重,所以才有此待遇!只见他将侧帘一挑,微微一笑,对着项梁回道:“他何止是猜到了我的身份,就连我赢他的手段怕是也早已知晓了!”
“啊?范老您耍了手段?我们为何都未看出啊?”项伯好奇的问道!
“我下午派人查那张良行踪之时,已经探到他做了一件物品,我好奇之下便让工匠又做了一套!谁知今夜居然用上了!也算是上天相助吧!”
项梁一听立刻喜形于色,对着范增夸奖道:“军师太自谦了!这分明是军师料事如神!那张良却是不可多得之才,但还是略逊于军师啊!”
范增此时已经收回了笑容,只是淡淡的对着项梁回道:“将军,你错了!他张良可高明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