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祖灵死亡后,化成的能量水晶球,如果用来制作成魔法装备,根据祖灵的‘属性’不同,能力也不太一样,但无论是那种,都绝对是玩家口中的‘极品装备’。
只是贝塔觉得,自己欠了缇娜不少的人情,把水晶球送给她,也算是尽尽心意。
拿到水晶球后,缇娜乐滋滋的,连熊人都不怎么杀了,只是一手捧着水晶球,缓缓向前走着,偶尔有熊人撞过来,她才挥剑将对方击杀。
又走了一段挺长的时间,贝塔用魔法轰杀了不少的熊人,再感觉了一下,自己的魔力量已经消耗过半了,便停止了驾雾术。
少了驾雾术的视觉压制,那些残余的熊人们,借着月光,靠着仅有五六米左右的视野距离,四下逃奔。
只是很可惜,山林的几个出口,早已被有精锐的圣卫军在守着了,它们逃不掉的。
半山腰下,希曼等人守着一道山坳的出口,因为熊人族很擅长奔跑突袭,某种程度上,它们算是一种特殊的‘山林奇兵’,因此希曼和不少圣卫军,临时制作了几个简易‘拒马’,堵在出口那里。
一群人躲在出口的两边,藏大树,或者灌木之后。
希曼倚在大树后面,他能偶尔听到远处半山腰处林中传来的闪响,然后又看到一片巨大的雾气笼罩在了那里。
“突然间起这么大的雾,似乎有些不对头啊。”希曼摸了摸脑袋:“但又没有魔力波动,也不像是战争迷雾。况且就算是战争迷雾,也未必有这规模吧。”
布拉德利里在一旁说道:“不用想那么多,我们在这里守着就是了。就算再厉害的魔法师,也不可能改变气候。晚上山林中,时不时有雾气是很常见的事情。”
是吗?
希曼总觉得那应该不是自然产生的雾气,不过却也找不到是人为的证据。
其它人都在闭目休息,为即将到来的战斗作准备,不过倒是有几个圣卫军显得很着急,毕竟缇娜去了那么久,也没有见过回响,他们最重要的职责,是保护缇娜,万一这出了什么事情,让圣域的未来之星陨落在这里,那么以后就算回到圣域,也不好过了。
好在没过多久,他们便听到前边有响起传来,盗贼趴在地上,听了一会地面的震动,打了个手势,数十人立刻全幅武装,守在了出口那里。
然后没过多久,他们看便看到一群熊人像是发了疯一样冲下来。
不过这些熊人不是那种因为凶暴而发疯,反而是那种惊恐到极点,产生的疯乱。
这样的发疯,毫无战斗力可言。
大约半小时后,希曼和一众圣卫军坐在地上,直喘大气。
拒马上至少四十头熊人的尸体,而在拒马的周围,还有近一百头的熊人尸体七零八落地倒在地上。
血腥味臭得让人有些发呕,拒马附近的草地,几乎被染成了黑色。
休息了好一会,希曼勉强站了起来:“这些熊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它们怎么害怕成这样子,简直就像是被巨鳄追赶的鱼群一样,只想找个地方逃跑。”
“说不定真是有两头巨鳄。”布拉德乎指了指山林的上方。
此时熊人驻地已经没一头熊了,就算有,也只是尸体。
贝塔本想留一个萨满活口,好逼问一下他们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的,结果五头熊人萨满全被抽干了生命力。
实质上,贝塔和缇娜两人杀掉的熊人数量,不足五百头,按理说,撤去驾雾术之后,它们是有一战之力的,大多数的熊人智力非常低,智力低一般就代表着不畏生死,很无脑,很莽。
这些熊人如果遇到敌人,正常情况下,是不会有害怕的情绪,他们只会抡着木棒就往前冲。
它们这次之所以发疯些的逃跑,只因为它们的信仰支柱倒了。
巨鹿谓灵被贝塔和缇娜杀掉。祖灵对它们而言,就是神。所有的熊人都能感觉得到它们的祖灵是否存活,自然也能感觉得它的死亡。
精神支柱没了,精气神自然也就没有了。
换而言之,如果是光明女神陨落,即使虔诚的狂信徒,也会发疯,也会惊恐。
虽然熊人萨满死完了,但本着找找或许能发现什么线索的心态,贝塔在熊人驻地中绕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
正打算离开的时候,缇娜却突然叫道:“贝塔,你过来看看。”
她所站的地方,是一间崩塌了的大木屋。然后她搬开了木头,下面有一个已经失效了的魔法阵图案。
“咦。”贝塔只看了一眼,就有些惊讶。
“把所有的木头都搬开。”
两人的力气都不小,很快就把魔法阵上的杂物清理干净。
魔法阵不大,半径大约只有四米左右,贝塔看了一会,脸色变得相当古怪。
“怎么了?”缇娜一直看着贝塔的表情,见他这模样,便询问道。
“这是我制作的魔法阵。”贝塔一幅见了鬼的表情:“但在我的记忆中,我从来没有制作过这玩意。”
缇娜也惊讶起来:“你不会是看错了吧。”
“这里是我的签名。”贝塔用随手拿了根木棍,指了指魔法阵的中央偏东处些,那里是一团奇怪的符号:“我们魔法阵师,喜欢在魔法阵中用暗号刻下自己的名号。这是我写下的名字。”
缇娜想了下,微笑道:“会不会是别人模仿了你的魔法阵。”
“是有这可能,但如果是模仿,也太过于像了。”贝塔解释道:“你也应该清楚,每个人的字都是不一样的,别人分不出来,但自己总能认得自己的字。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从来没制作过这个魔法阵,别人怎么模仿?”
不存在的东西,别人自然是模仿不出来的,缇娜也明白这点。
贝塔神色有些凝重。
他感觉,三百年前的,自己的身上,应该出现过什么问题。
“再找找看,看看还有没有其它比较重要的东西。”
两人接着把熊人驻地翻了个遍,都没有发现任何有点价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