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曦玥一愣。
裴中天斟酌着开口：“之前夜小姐来帮忙看诊的时候，老夫就在想，不知能教导出夜小姐这样的炼药天才的师父，究竟是何等人物。”
后来在狩猎赛上，夜曦玥的表现更是震惊四座，也令裴中天心中越发好奇。
他虽然不是炼药师，但也知道想要成为一个出色的炼药师，绝顶的天赋和厉害的老师缺一不可。
程灵素是程崇均最为看重的晚辈，这些年来不知在她身上倾注了多少心血，可最后还是输给了夜曦玥。
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而且，很多人都以为，之前那些有关夜曦玥出身寻常的说法都是假的，她这般厉害，绝对还有其他底牌藏着。
但裴中天却是清楚的，夜曦玥就是来自天岚帝都那小小的南山学院。
所以他越想越是惊叹，加上今天柳淳江他们来的这一趟，更是令他心生探究。
他觉得她的那位师父不简单。
夜曦玥很快明白了裴中天的意思，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裴中天连忙又道：“当然，老夫只是随口一问，如果夜小姐不方便说的话——”
“没什么不方便的。”夜曦玥解释道，“我在南山学院，一共有两位老师，一位是玄海长老，您应该听过，他也是大师兄的师父，还有一位是路玄长老，便是他带我踏上炼药一途的。”
裴青羽点头。
他虽好几年没回南山学院了，但和玄海长老之间一直书信不断，所以夜曦玥师从路玄长老这事儿，他也是清楚的。
“路玄长老向来深居简出，小师妹是他收的唯一一位徒弟。”他道。
裴中天愣住。
“……真的是南山学院的长老？”
没记错的话，那边等级最高的就是四品炼药师吧？
怎么能教得出夜曦玥这样的炼药天才？
夜曦玥只一眼就明白了裴中天的意思，思忖片刻后，道：“其实路玄长老教了我很多，包括之前帮您看诊，也是参考了他送我的医书。”
除此之外，还有那枚药胚呢。
“那这——”裴中天更是迟疑。
如此听来，那位路玄长老的确十分厉害，可这样的人物，怎么先前从未听过？
别的不说，就那蚀落叶，连宴枫长老都觉得棘手，那位路玄长老却有解毒的方子，这——怎么想，都不该籍籍无名啊！
“我离开南山学院的时候，师父是四品炼药师，如今不知是否有所突破。不过在我看来，品级并不能代表一切。”
夜曦玥对路玄长老一直十分敬重，此时提起，言语之间也尽是维护之意。
裴中天赞同地点头：“夜小姐所言有理。”
就好像夜曦玥，如今才只是灵皇初段，可谁敢小瞧她？
若真是动手，只怕灵皇中段甚至灵皇巅峰，她都有实力一战！
“那、不知这次，路玄长老可会前来兰陵？若有机会相见，我想亲自向他道谢。”裴中天诚恳问道。
夜曦玥顿了下，有些无奈的一笑。
“路玄师父这次并未与我们一同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