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曦玥心一跳，忽然就明白了墨袖院长的意思。
——不只是容貌，她和娘亲相似的地方，或许……还包括天赋。
想起圣殿之中雪夭前辈微妙的态度，以及那些未尽的话语，夜曦玥只觉眼前像是笼罩了越来越多的谜团，让人无法看清。
关于娘亲，关于她。
“多谢院长。”
夜曦玥将舆图收起，郑重行了一礼。
待夜曦玥和帝释天离开，山洞之内又恢复了一贯的安静。
墨袖院长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轻声一叹。
“你的女儿，又怎会碾于尘埃，她终将还是要……”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
既然夜衡如今不在夜家，夜曦玥和帝释天索性就留在了学院，打算趁着晚上的时间，将混天神石放回去。
许久未曾回来，夜曦玥还有些怀念。
“其实仔细想想，也没有离开很久，但如今再看，就是莫名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帝释天给她倒了杯茶，闻言唇角微弯。
“你这段时间的经历，的确是许多人终其一生都不能及的。”
夜曦玥捧起茶杯，白色雾气袅袅，她轻啜一口，又抬眸望向窗外的九灵塔。
“今天晚上把混天神石放回去，这件事就算了了。明天再进宫，取那最后一份舆图。”
帝释天颔首。
“沉风那边估计要等上一小段时间才能有回信。”
夜曦玥知道他是在安抚自己，笑了笑：“我知道，这事儿本来也急不得。另外，虽然我现在没办法直接联系上爹爹，但陨星双生蝉在，我知他应当无碍。”
帝释天看她眸色清亮平静，知她心中有数，也放下心来。
夜曦玥又将那两份舆图取出，各自打开，铺在桌上。
这的确是魔兽山脉的舆图，笔力遒劲，描画细致，但……
“还是看不出什么来。”夜曦玥叹口气，“估计还是要等三份都凑齐了才行。”
帝释天揉了揉她的头发。
……
时间流逝，明月高悬。
夜晚的南山学院一片静谧。
夜曦玥睁开眼睛，和帝释天对视一眼。
随后二人一同出了门，前往九灵塔。
自从之前夜曦玥在里面闹了那么一场之后，九灵塔的进出管制就变得严格了许多，尤其是晚上，学生们都不允许再呆在里面。
这样一来，倒是方便了夜曦玥。
她来到九灵塔前，一层结界散发着淡淡光芒，将其笼罩。
夜曦玥抬手，掌心轻轻覆盖其上。
嗡——
伴随着一道细微的鸣声，结界缓缓打开。
帝释天眉梢微挑，侧眸看了她一眼。
夜曦玥一边往里面走一边低声解释：“……上次之后，我就已经能感知到九灵塔的一切动静了，并且连同这结界也……”
剩下的话无需继续说，帝释天也明白。
这九灵塔，如今俨然已经成了她的地盘！
夜曦玥沿着中间的楼梯盘旋而上。
曾经令她感到为难无比的威压，此时已经全部消散，她一步步向上，毫无阻碍。
最终，夜曦玥来到楼上曾经放置混天神石的位置，站定。
这里依然可见当初暴动留下的痕迹。
夜曦玥心念一动，散发着淡淡辉光的混天神石便悄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