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海看向夜瑶婷，脸上笑容微敛。
“怎么，老夫二人收徒，还要经过旁人的同意不成？”
夜瑶婷连忙解释道：
“玄海长老，您千万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着，长姐这十多年来，一直无法修炼，如今机缘巧合，终于成了入门三阶，能得到您二位的赏识，自然是极好的。只是这天问剑毕竟是夜家的至宝，长姐如今虽然成了天问剑的主人，但事关重大，还是跟家主报备一番比较好...”
玄海漫不经心地听着，心中忍不住笑了一声。
这个女子，他隐约有点印象，好像是夜家年轻一辈中，最出色的三小姐夜瑶婷。
当初也曾经想要拜入他的门下，可惜他并未看上。
如今看来，当初的决定当真是极正确。
不管她说得如何天花乱坠，都是无法说动玄海的。
这些年来，他什么人没见过？夜瑶婷的这点小把戏，他一眼便能看穿。
无非就是怕夜曦玥得到了天问剑，再成为他或者牧凌之的弟子，自此一飞冲天，压了她的风头罢了。
“怎么，夜三小姐这是觉得老夫二人老糊涂了，连收徒这种事情，都不能自己做主了？”
玄海虽然还笑着，但话语之中，已然带上了几分不满。
夜瑶婷脸色一白。
她是什么身份，怎么敢当面质疑这两位？
“我不——”
“听说夜衡还在闭关，等他出来，黄花菜都凉了！这拜师之事，等夜衡出来，老夫自然会亲自与他解释！“
玄海一手负于身后，说道。
夜衡虽然是夜家家主，身份尊贵，且贵为灵王强者。
但比起玄海这样的灵皇，却还是差了一截的。
九星大陆，强者为尊！
玄海肯主动收夜曦玥为徒，乃是夜家的荣光。
夜衡出关若是知晓，高兴都来不及！
“夜三小姐，有时间关心这些，还不如多多将心思放在修行之上！”
夜瑶婷身子一晃，差点跌倒。
虽然玄海没明着训斥，但这些话中的讽刺之意，却已经是非常明显了。
这些话若是传出去，她以后少不得要被人嘲笑！
夜鹭本来还想帮她申辩两句，听到这话也是顿时没了气势。
眼看气氛有些僵硬，牧凌之笑着打圆场。
“哈哈，其实夜三小姐也是出于对大局的考量，才这么说的。难得如此年纪，做事便考虑如此周全。不过，玄海向来是个急性子，老夫虽然等得，他却是不肯的！何况...修炼这种事情，本就是拖延不得的。如今曦玥丫头既然已经成了天问剑的主人，自然是要尽快有人指导修行才是。”
不然的话，可真是要被耽误了。
夜曦玥在夜家当了十几年的废柴，想也知道肯定都没人好好引导的。
牧凌之爱才之心热切，自然帮着玄海说话。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夜鹭等人哪怕满心怨愤和不甘，也只能乖乖地闭上嘴。
玄海又看向夜曦玥，脸上的冷意一扫而光，笑呵呵问道：
“丫头，你怎么选？”
这般模样，与刚才面对夜瑶婷的时候，简直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