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流落跟着王少跃在清迁县城住了几天,白日里就是和王少跃待着聊天,帮王少跃处理一下伤口。晚上搂着王少跃一起睡,王少跃虽然不想她这么做,但是还是阻止不了的。不是说王少跃不想反抗,反抗做什么?闻人流落和他之间的关系就和他与孔静怡之间的关系是一样的。他只不过是不喜欢闻人流落抱着他睡而已,要是他抱着闻人流落睡,也不是不可以。
王少跃的身体恢复的很不错,虽然外伤还没怎么好,但是活动一下还是能够活动一下,让闻人流落扶着在地上走一走还是可以的。至于用真气这种情况,就比较困难了。王少跃倒也是能够用得上真气,就是用到真气,也不能够用到多少真气。他身体的情况好起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而真气的亏损却是不能够放到这里面的。这次所引起的真气的亏损是王少跃十几日都无法恢复的,和内伤不一样。内伤的话,王少跃的武夫体魄是可以帮助自己恢复的,但是真气恢复这方面是武夫体魄帮助不了的。不论是最平常的九品武夫,还是一品武夫。武夫真气和那种武夫的“气”不太一样,这种武夫真气更像是一种能够让武夫出拳更加凌厉的存在。而且这种存在是一种不可或缺的存在,它其实不比武夫自身的精气神弱上多少。
王少跃看起来精气神很不错,只是他知道自己的实力下滑的很是严重。哪怕是尽全力出手,恐怕也就只有不到四品武夫的实力。他还不能全力出手,一旦他尽全力出手,他身体对自己造成的伤害可不比这次受的伤轻上多少。
外伤的话好的没那么快,也就只是伤口有点开始不再继续变坏的发展了。而且如果不是出现现在这种情况的话,王少跃别说让自己下地走路了,都不会让自己的内伤好的那么快,内伤好的太快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不过就是可能会留下什么隐疾罢了。而武夫最怕的就是隐疾,隐疾这种东西就和堤坝上的损坏一样,一开始的一点点伤痕从来不让人注意,可是当那些伤痕变成一大片的时候,就不是简单。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其实就是这个道理。一个武夫在一场均等的捉对厮杀时,很少会出现那种一方死伤,一方安然无恙的情况。
但是那是在双方都没有任何隐疾的情况下,如果双方但凡有一方有隐疾的话,除非是武功招式上的完全碾压,不然就会出现前期气势强,而后期气势极弱的情况。
这种情况是武夫捉对厮杀时最为严重的问题,而一旦敌方是多年的仇家时,这种暗伤更加会被无限放大。除了武夫心气对他们的影响之外,武夫隐疾的力量也不应该被忽视。能够让一个二品武夫都担心的事,是不可能很小的。
只是闻人流落发现一件事,随着王少跃身体的好转,王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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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反倒更加不着急了。而且以前还会和靖天司的那些人商议一些事情,在第三日开始就不见他们了,而且他们也没有主动地找王少跃说有没有什么进展。第四日的黄昏就在眼前,闻人流落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她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启程啊?”
王少跃看向天边,霞光不是很重,但是却是恰到好处的动人,王少跃轻声说道:“这方天地不能够让我活动开来,所以我要舒缓一下。让此方天地看看我。
纵使日月又如何,天地且待我伸腰。我要让这天下看看我的不一般。”
闻人流落只是觉得王少跃很帅而已,别的东西就不是她所考虑的。而王少跃所说的也不是什么这次回长安的事,王少跃所说的是东北那边的事,王少跃在这里遇见了钱俊身边的线人,这个线人是钱俊的贴身侍卫,具体来这里的原因就是南监那边已经报告给了他这边的事。这边离钱俊那边是要比离长安城那边近上很多的,钱俊先是问候一下王少跃的身体情况,对于他来说,王少跃的身体比绝大多数计划要有用处不少。王少跃一个人虽然不能够抵得上多少人,但是钱俊保证一旦王少跃有什么大事,他会直接去到草原王帐那边。或许别的事做不到,杀死几个刚入一品的小孩子还是可以的。在他眼里,王少跃比得上十几个一品武夫。那样其实就是近乎一座天下的武夫了。
王少跃很有耐心地看完钱俊的话,他还是很感动的。因为沈均虽然做事很有条理也很有读书人的气息,但是沈均这个人在王少跃面前一直端不起来什么长辈架子,而关心起王少跃来,也更多的是一种那种关心而不是长辈的那种溺爱。沈均知道这件事后虽然不会说王少越不应该做这种事,但是多半也是会埋怨几句的。只不过这种埋怨不是什么那种觉得他错了的埋怨,更多的像是老人的絮叨。本质还是还是关心,却改变不了嘴上的说法。
而且钱俊就不是如此,钱俊对于王少跃是一种溺爱,是一种什么苦都不想让王少跃吃的溺爱。不然他一个大临世袭国公,一个家中有丹书铁券与国齐寿的国公,是不需要站队的。而且以钱俊的功绩摆放在那里,已是赏无可赏,封无可封。不论是谁坐在那个位置上,不论他是否参加反叛,主要不是他带头反叛。大临的任何一个皇帝都不可能伤他,不可能剥削得了护国公一脉的地位。以护国公的地位,都比大临的历代王爵好上很多。王爵这种东西世袭的情况有,但是哪怕是当今皇帝叔叔辈的王爷,也有可能被废。平帝虽然没干过几次,但是文成皇帝可没少做这些事,尤其是在他晚年的时候,更是出现了一年之内连废两个王爵的情况。而且卢阳王虽然名义上是亲王,但是名字是郡王,除了他自己要求之外。其实也和前朝的一些秘辛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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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其实已经废除了卢阳王的亲王品级,而且卢阳王当时并不是卢阳王的王号。卢阳王是在文成皇帝继位的时候,才重新恢复的亲王名头,可称号却是和郡王一样的。据说这是卢阳王自己要求的,可是具体情况只有卢阳王和文成皇帝知道。
钱俊只要不反大临,他就永远没事,最多就是闲云野鹤而已。而也只是他闲云野鹤而已,只要他死后,或者他把位置让给自己的儿子。护国公一脉依旧会是大临武夫里面的上等地位。只是这不只是荣光,也是一种约束,每一个护国公府的孩子都是必须读书却又不能参加科举考试的。大临不禁止勋贵考取功名,但是也不会出现什么袒护的情况,这也就导致了很多勋贵的孩子都是不读书的。而读书的最起码都会有个秀才功名,而护国公一脉不可以。而且当大临出现那种被他过覆灭的情况,每一位护国公都是必须护在皇帝身前。如果皇帝殉国,那么护国一脉必定与皇帝一同殉国,这是护国公一脉历来刻在心里的。
所以钱俊其实不仅仅是为了帮助王少跃,才会在南监这一边的。他也是为了王少跃不会死,才在王少跃这边的。王少跃不可以死,不能死。而当南监属于他钱俊,那么王少跃就不会在失败后死。
钱俊是王少跃最后的生门。
前面的担心结束,王少跃看到的是钱俊所说的平帝和沈均的计划,看到这些的王少跃也是长舒了一口气,最起码王少跃的计划不会落空就好。王少跃让钱俊一定要便宜行事,虽然没说明,但是意思很明显。
而钱俊没有再和王少跃说什么欲说还休的把戏,而是很直白地和王少跃说的,他和王少跃说的就是他已经开始筹划让卢阳军上前去的事了。只是卢阳军那边会有些抗拒,所以钱俊说自己会动用南监的人进行镇压,希望王少跃能够谅解他造成的巨大损失。王少跃自然是没什么想法的,既然要对卢阳军出手,那么就已经做好会有了很大损失的准备。
王少跃所说的事其实就是这些,他所说的伸腰就是让卢阳军覆灭。让卢阳王知道这天下还有一个下棋之人在等着他。只不过他以前一直在暗地里潜伏,而现在是开始伸懒腰了。
王少跃以前志向不过是下好大临那一盘棋而已,而现在的他则是有了那种和天下下棋的想法,他好像没变,可又好像变了很多。少年意气重新充斥在他的心中,他不是变得更加成熟而是多了一份他早已克制在自己心头的少年豪气。之前的乡试夺魁是他的能力,不是他的意气。他只不过是展示了自己,而不是他的狂傲,他的狂傲绝不可能只是笃定相信。他知道做事要谋而后动,但是事情不可能事事顺心。与其让自己顺应世间事,不如让世间事适应他自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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