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跃躲过街上巡查的士兵,回到了亘风轩。
看到他回来,燕卿恒说道:“你终于回来了。你比你计划的时间晚了一炷香。”
王少跃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感觉到了,是那个家伙太过于啰嗦。不然我早就回来了。”
燕卿恒说道:“你和那个家伙说什么了吗?还是告诉他什么了?”
王少跃放下手中的枪匣,随后说道:“我当然没说什么?是那个家伙一直在说这个和那个。居然把我怀疑成了羽藤阁的人。”
“怀疑?你是怎么和他说的,在我的调查中,他好像不是那种人。因为他不仅不和外人联络,而且戒备心很强。我几次前去调查他,都差点被他发现。”
王少跃笑了笑说道:“他问我是何方人物。我不想搭理他,就问他是不是羽藤阁的人。他居然说我是不是羽藤阁的人,我和他说自己是靖天司的人。”
燕卿恒不知道怎么形容王少跃,他觉得这个家伙的脑子实在是有些不同于正常人的,人家问你问题,你不回答也就罢了。居然还反问人家,折换成是谁不都得问一下啊。
燕卿恒说道:“好吧。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你这个人啊,可能是读书和练武一起做,把人做傻了。怎么什么事都不明白呢。”
王少跃不明所以,觉得燕卿恒是在无缘无故地骂他。
燕卿恒不想搭理他,就没在和他说什么话,让他自己思考一会。
过了一会儿,王少跃明白自己的问题出现在了哪里。
他尴尬地笑了笑,随后说道:“这是我的问题了,我也没想到这么多。毕竟这也是我第一次自己真正动手杀人。”
之前他刚回到大临的时候,动手杀人的不是他。而是跟在他身边的十余名靖天司的横刀者。
王少跃知道只是打昏了赵连鹤儿子身边跟着的那些人,赵连鹤儿子后来对他的事其实他不是很清楚。
若是他知道的话,他怕不是会让横刀者直接就离开,而不是被发现后,用暗器无奈杀死赵连鹤的那个儿子。
沈均所了解的是他杀了那赵连鹤的儿子,而后在逃跑时,靖天司的人杀了赵连鹤身边的那些走狗。
而事实是王少跃本来已经打算离开,却被靖天司的人发现了那人侮辱他,所以就对那些地头蛇动了手,结果那些地头蛇是赵连鹤儿子的人。所以赵连鹤的儿子就带人围了王少跃的住处,而后王少跃本来只想着打昏些人,赵连鹤的儿子就会退下,结果靖天司那帮人还手的时候,杀死了一些那群人。
结果那人就喊来了赵连鹤,这次不用怀疑了,王少跃肯定是有问题的了。
结果没有办法,王少跃想趁机射伤那个赵连鹤的儿子,结果没想到自己装得是有毒的箭。
结果导致那赵连鹤的儿子当场死了,但是也有了一些有用的地方。
确实引起了慌张,在死了一些横刀者之后,王少跃逃了出去。
燕卿恒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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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也是一句简单的话吗?”
王少跃说道:“我说我是靖天司的人。他骂我是条狗,我就回骂了他几句。然后基本上就是骂人了,我也没想到像他这样的一号人物,竟然会骂人。”
“一号人物?你认识他吗?”燕卿恒听出他的话里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于是他问道。
王少跃想了想说道:“他在大临这边其实是没什么名气的。但是在南唐那边就不一样了。在南唐那边,他可是在词坛上大大有名的人物的。”
“词坛?有名?他不是一个落魄的剑客吗?不然怎么会来这里。”燕卿恒不解地说道。
王少跃说道:“我也不太了解这其中的具体原由,但是他的剑术在南唐虽然算不上大宗师,但也是数一数二的了。只是后来因为一些事他被人打伤。也就变成了现在一只手臂的样子。”
“这是和什么人比的啊?下手得多狠啊。一只手臂啊,那怕不是生死局啊。”燕卿恒说道。
王少跃欲言又止,思索了半天,在嘴里念叨了两句燕卿恒听不懂的南唐方言,随后他才继续说道:“这件事据我了解,是这么一回事。因为他输剑输给了一位他爱慕的女子。
那时他已经久不填婉约词,好不容易难得填了一首给心上女子的词,却被那女子嫌它太过艳丽,认为那首词太过于轻浮,而且很多人都这样想,我也看过,确实很轻浮。或许这就是人家词人的浪漫吧。
可能是因为那首词的原因,那女子向他问剑,作为南唐有名剑客的他怎么忍心像那女子动手?
所以他拒绝了,可是被那女子讥讽了。
于是他和那女子比了一场,结果谁也没想到,那女子赢了。
而他觉得可能是自己松懈的原因,于是他和她又比了一场,可是第二场他还是输了。
于是他又和她比了第三场,这一次他不仅堵上了自己的荣耀,还动用了全力,甚至使用了他分生死时才会用的杀招。
可是他还是输了。输得很惨,因为他不仅剑输一招,也失去了他持剑的右臂。
虽然后来他练就了左手剑,但是左手剑终究比不过曾经的右手剑。
本来到这里也还好,可是他在后来又受了一些内伤,落得只有不到四品的实力了。
据说是那女子的丈夫打的,谁又知道呢?我还以为他去哪里了,结果没想到他干脆不在南唐那边待着,应了南唐羽藤阁的征召,来了大临当探子。
这是我始料未及的事,因为他其实是我早年的所仰慕之人。甚至于在当时遇见他的时候,我还在想,为什么偏偏会是他呢?是别的人,我还可能不会犹豫,但是在遇见他的那一刻,其实我已经我也犹豫了,可是我终究还是下了手。
毕竟这已经不能算是普通的仇恨了,这是国仇。这是我所不能够为此背弃的。
是我一个人的喜好也罢,甚至于是很多人的喜好也罢。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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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很多人的事,这是一个国家的事,这是大临的事,既然是国家和大临的事。
就不是一个人或者一群人所能够决定的,这是好几十万人,好几百万人,好几千万人。才能做出的决定,我做不到。
就算我能够做到这些事情我也不能去做,因为在不久的以后,我可能会因此良心不安。
因为我向来就不是一个会因为自己感情就不再去做某些事,或者做某些事的人。
你可能会听起来不可思议,我们为什么不能够顺应自己的内心去做事呢?
但是就是如此,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我这个人就是不能够适应自己的内心,去做这种事情。我必须去思考这件事情,可能造成的后果,包括以后对我自己的内心,会不会造成什么想法。
我放过他,我现在的心可能会很舒服,可能会得到一时的安慰,但是我觉得我在不久的以后,绝对会因为这件事情重新而感到后悔。这是我所不能忍受的。
我自私也好,自利也罢,其实我想的很多事情。也都是为了我自己。但是我已经不能够让自己完美的去面对这些事情,那么我为什么连上自己得到一丝安慰的衣服都不做了?看起来这其实是很不应该出现的事情,但是你会发现。如果我放了他,虽然文,虽然我的内心得到救赎,但是那是损害别人的事情。而我没有放了,他还是杀了他,这样我的心虽然也得到了安慰,但是这并没有对任何人造成损失,损失的只有我自己,内心和我。心中的那意思是纯粹的想法吧。”
燕卿恒听着他的话,有些沉默,他也不知道。如何看来王少跃所说的这种事情。
然后他琢磨了一下王少跃说的话,他说道:“你说的其实也对。但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这世间的事情从来就像一把剑一样。你做了,砍向你的可能是剑的一面,你不做砍向你的,可能是会是剑的另一面。世间事大多数,都像这样一把剑。你砍与不砍这把剑都在,而你选择的只不过是换了一种看法而已。
没有人能躲避这把剑。
而且你我现在的年纪,想到的更多是少年闲愁,而不是对未来社会的思考,这样的想法其实会有很多片面,我记得我在话本上看到的东西。大多数年轻人都是如此,都会因为一些小事而自乱阵脚,不是吗?
我们也是少年,虽然你我经历的事很多,但心气终究是个孩子。
你不要有太大的心里压力。既然已经做完了,就不说要什么后悔不后悔的事。因为即使后悔了,也没有什么更多的作用了。
我们总不能因为心境这样不好就痛哭吧。好了,不说这些事情。说了也不能缓解压力。你还是回家吧,毕竟你也有了家室。
虽然不知道怎么说,但是还是要和你说声谢谢。谢谢你能够帮我做这些事。”
王少跃没有应声,回到屋里换了一身衣服,就离开了亘风轩,临走前,他说道:“你不用谢我。这是靖天司欠你们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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