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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李瓶儿自作自受,花子虚被忽悠瘸了

    片刻。

    李瓶儿带着几个家丁,风风火火地赶到了武大郎炊铺门口。

    在炊饼铺门口排队的不少客人,都在花家大酒楼踩过坑,其中就有吃花家自制葱油饼被磕掉牙的那个老铁,叫做铁蛋。

    这铁蛋五大三粗的,有一身蛮力,见到李瓶儿过来,他立马迎了上去,开始阴阳怪气地嘲讽起来。

    “哎哟呵?这不是花夫人吗?怎么着,花家大酒楼的葱油饼卖光了,来大郎炊饼铺进货呢?”

    “对了……好心提醒您一句,现在大郎炊饼铺的葱油饼涨价啦!要10文钱1角呢!您要是还想搞之前那套,就不怕底裤都赔没了。”

    铁蛋说完,惹得四周的人哈哈大笑。

    李瓶儿哪里经得住这般被群嘲,只见她柳眉剔竖,“你嘴巴给老娘放干净点。”

    “小心老娘让人,撕烂你的臭嘴。”

    她说话的时候,前胸随着河东狮吼剧烈起伏,看上去极为壮观。

    “哟呵?臭娘们,好心给你点建议,你还不知好歹?”

    “老子的牙,就是在你们那破店崩坏的,老子都还没找你算账。”

    “既然,你这么嚣张!”

    “走!”

    “陪老子一道见官去!”

    “老子今天,就要去衙门讨要个说法。”

    李瓶儿怒火更甚,气得直哆嗦,“你大庭广众之下,对老娘出言不逊就算了,现在还想讹诈老娘?”

    “去就去!谁不敢去谁是孙子!”

    说罢,李瓶儿带着冲天的怒气,与铁蛋去了衙门。

    临走前,她还狠狠地瞪了瞪橱窗内忙碌的苏小小和铃儿。

    哼!

    怪不得这武大郎的店铺,这么多人。

    敢情这店里,当真有两个会勾人的狐媚子来着。

    看着炊饼店中忙碌的两抹倩影,李瓶儿心下一转,当时就有了主意。

    好你个武大郎。

    等老娘与这出言不逊的龟孙子打完官司,再来对付你。

    之后,李瓶儿打发了一个家丁,去找花子虚。

    花子虚一听,李瓶儿在武大郎炊饼铺与人起了冲突,下意识地就以为,这婆娘又去找武大郎麻烦了,当下火冒三丈,愤愤然道:“这个臭婆娘,都告诉她不要与那武大郎作对,她就是不听。”

    “别以为老子不知道陷害武大郎炊饼铺、抢人家生意的那犊子坏事。要不是人家武大郎宅心仁厚,不斤斤计较,我看她还能蹦跶到今天?”

    “不去!既然她要作死……等死了之后,直接拿块草席一裹,埋了拉倒。”

    直到家丁解释,说李瓶儿是与一个叫做铁蛋的小伙,起了冲突……要到衙门打官司,花子虚的怒火,这才平息了下来。

    “哦?当真如此?一个没房没钱没老婆的‘三无’青年,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辱骂老子的蠢婆娘?”

    “这泼皮,将老子这花家大少的身份,置于何处?”

    “来人!准备百两银子,与爷到衙门走一趟。”

    而武大郎这边,他在后厨听到动静,也派了个伙计,去了县衙一趟。

    ……

    县衙公堂上。

    范剑板着一张死鱼脸,拍了一下惊堂木,不耐烦地朝着堂下喊道:“堂下何人?”

    “所为何事?”

    李瓶儿故意理了理鬓发,将发髻弄乱一些之后,这才用娇滴滴的声音回答:“回禀县令大人,今日民妇要状告铁蛋这泼皮,讹诈、调戏良家妇女之罪。”

    范剑:“哦?具体说说,是什么个情况?”

    “民妇之前开了个大酒楼,这泼皮到酒楼吃饭不给钱就算了,还污蔑奴家,说是他吃了奴家的大酒楼里的葱油饼,将牙齿给崩坏了,无故向奴家索要500两银子作为赔偿。”

    “奴家不依,这泼皮就调戏奴家,嘴里不干不净地说什么让奴家,与他生孩子……吃完,他还空口白牙,诬赖奴家,行为不端,无故坏奴家名声……”

    说着,李瓶儿还装模作样地哭了起来。

    奈何半天,都没挤出半滴眼泪。

    县令捂着脸,这婆娘的演技也太烂了吧?

    你要让本官给你弄虚作假,也好歹演得像一点啊!

    算了,算了。

    既然拿了你相公的100两银子,本官也只能硬着头皮,陪你演下去了。

    “李瓶儿,你说那铁蛋调戏你,欲对你行不轨之事,你可有证据?”

    “自然是有。奴家大酒楼的一些食客、还有店铺的伙计,可都是见证者。”

    “传证人上堂!”

    不多时。

    四个被买通的街坊,还有五个花家的家丁、丫鬟啥的,齐齐上阵,指证铁蛋干坏事。

    铁蛋一脸懵逼。

    老子不就图个嘴快,嘲讽了你两句,你就给我安插这么大的罪名?

    这婆娘,心思可真是够歹毒的。

    于是乎,铁蛋只能赶紧解释:

    “知县大人明察秋毫,小人可啥都没做啊!”

    “小人不过是武大郎炊饼铺买炊饼的时候,好心告诉……”

    县令也懒得听铁蛋废话,当场就要宣判。

    就在此时,师爷面色急切地走进来,在知县耳边言语了几句。

    知县面色一紧,吓得连连发抖。

    他颤巍巍地扣了扣惊堂木。

    啪!

    “铁蛋,继续说下去……”

    铁蛋如此这般,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知县想了一下,没有问李瓶儿一句,就下了判决。

    最后的最后,知县以李瓶儿胡编乱造,无端诬赖铁蛋讹诈、轻薄妇女,伪造证人,藐视公堂之罪,赏了她20大板!

    经过鉴定,铁蛋在花家大酒楼吃东西崩坏牙齿,亦属实。

    于是,知县还让李瓶儿赔了铁蛋500两银子,并且还要写道歉书。

    李瓶儿气得龇牙咧嘴,但碍于公堂的威力,也不敢辩驳,只能领下20大板,并给铁蛋写道歉书,还赔偿了500两银钱。

    哎。

    这大概就是。

    传说中的,自作自受吧!

    李瓶儿领了罚之后,拖着一拐一瘸的身子,回到了花府。

    花子虚也很懵。

    明明在知县那里,使了100两的银钱。

    为何还被那无任何背景的“三无”泼皮铁蛋赢了官司?

    还赔了他500两。

    好家伙。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

    他花子虚,这婆娘就败了600两。

    600两啊! m..coma

    那可是白花花的600两!

    这些钱,都够他在清河县最顶级的勾栏,找最顶级的花魁,包夜一整月了。

    花子虚的心,都在流血。

    想到痛处,他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花子虚一拳朝着李瓶儿脸上招呼了过去,“好你个婆娘,没事你去武大郎炊饼铺转悠个啥?你不去转悠,可不就啥事都没有?”

    “还是说,你真是看上了武大郎那厮?三天不去转悠,皮子就开始痒痒了?

    李瓶儿自觉理亏,也不敢反驳,反而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相公真是误会奴家则个了。”

    “奴家去那武大郎炊饼铺,是为了相公啊!”

    花子虚听着不对劲儿,阴鸷的脸上,顿时流露出一抹诧异,“哦?此话何解?”

    “相公不知道,那武大郎炊饼铺,来了两个貌美如花的美人……奴家一看那美人,就觉得与相公甚是般配,真个是金童玉女,奴家看相公这些日子,老是往外跑,甚是辛苦。就想着,要是能将那两美人,成全与相公,倒也能为相公免去奔波之苦……”

    一提到这个,花子虚这个色胚,立马就精神抖擞了。

    哪里还经得住李瓶儿如此这般忽悠?

    拢共也没几句话,花子虚就被忽悠瘸了。

    他面带狂喜,一把搂过不成人样的李瓶儿,激动得语无伦次,“娘,娘子!相,相……相公求娘子成全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