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周……一个从小官最后鱼跃龙门成为大唐宰相的神奇人物,是靠劝谏获得李世民的赏识,和魏征算是并列而行,甚至于在李世民的心中,他更喜欢马周。
与魏征刚正不阿,言辞犀利的性格不同,马周就像是那春天的风,春天的微微细雨,讲究的是润物细无声,温和劝诫,他能够以己度人站在李世民的角度,将这位帝王的脸面照顾的透透的,最后再让李世民站在他的角度,以达到劝谏的效果!贞观之治的繁华,马周功不可没!
这可是一个大人才,不过如今马周还没出名,他缺一个知遇之恩,李恪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卢印之的肩膀,“这一件事情就交给你们去办,办完之后让马周来太极宫见本殿下。”
随着李恪离开,卢印之满是疑惑,殿下要见马州做什么,他就是一个小小的主簿罢了,什么时候入了殿下的眼?卢印之摸了摸耳朵摇摇头,连忙离开宫城,京兆尹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去做呢!
前朝不太平,后宫也是如此,立政殿里春光灿烂之下,李承乾对着长孙皇后苦声哀求,他刚刚解除禁闭,第一件事就来找长孙皇后,他要翻盘!
一朝地位跌下,他从太子变成河间王,连宫中的宫女太监对他都不像从前那般恭敬了,李承乾恨的牙痒痒。
关禁闭的半个月里,他一开始是借酒消愁颓唐度日,但是后面他想明白了,他必须要振作!这天下他要分一杯羹!他可是嫡长子!
而且他犯下的罪并不是滔天大罪,并不是谋反之罪,他只是刚好被父皇看见和男人待在一起罢了!他越想越觉得自己能够翻盘,他迫不及待想出来!是以让人找皇后求情。
长孙皇后也不负重托,把儿子成功捞出,还没来得及心疼孩子,李承乾又开始作妖。
“阿娘现在只有让嫣然妹妹嫁给我,我才有机会翻盘呀!你要知道长孙家族的荣耀全都寄托在儿子身上,若是儿子以后当上皇帝,长孙家族那就是从龙之功啊,我会亏待舅舅他们吗?但现在却是李恪当太子。”
“若是他日父皇驾崩,李恪登基!咱们长孙家族还能像现在这样如鱼得水,风风火火吗!李恪必定会图穷匕见啊!”
前太子李承乾字字泣血,希望他阿娘能想得明白,但是长孙皇后却一直不松口,儿子喜欢男人这么多年都没和太子妃同房,若是把嫣然嫁给他为侧妃,岂不是害了人家姑娘,这可是他的侄女!无广告网am~w~w.
但是高明的话又不无道理!
长孙皇后摇摆不定,一边是儿子苦苦哀求,一边是侄女鲜花般的容貌……
“高明阿娘也有阿娘的苦处,你就算求我也没用啊,你舅舅是不会答应的。”
靠在贵妃椅上,长孙皇后幽幽的叹气,这几日心里难受,她也无心梳妆,如今长发披腰,头上一点装饰都无,身上穿的衣服也十分的素淡,任谁都不信这一位会是皇后娘娘,但那眉眼之间又是雍容华贵,这一番气度是旁人无法并的!
当太子这么多年好歹也学了不少东西,李承乾并非傻子,只听他阿娘言辞之中有所松动,不由激动的道,“谁说舅舅不会答应,只要阿娘你说行舅舅必然会答应,舅舅向来都是最宠您了!您就让表妹嫁给儿子吧!”
“如今除了儿臣几个皇子哪一个能配得上嫣然妹妹?”李承乾的脸上皆是自信,要说样貌,他可是众皇子里面最英俊的那一个!而且年纪也是最符合。
李泰虽然年纪比嫣然妹妹大,但那小子胖的像是猪一样,舅舅根本看不上他,如果不嫁入皇家,嫣然妹妹要嫁给谁呢?李承乾越想越觉得机会很大,一旦将妹妹嫁给他,那就是将他和长孙家族彻底绑在一起!父皇也不会轻视他,李承乾心中一片火热!
长孙皇后想了很多,最后妥协了,“要不然请你舅舅请过来吧,先和他商量一下。”
总不能强娶强嫁。
“好儿臣这就让小德子去请舅舅来立政殿。”李承乾振奋的道,笑得合不拢嘴。
朝会刚结束,长孙无忌还没出宫城就被小德子追上,被请到立政殿,看见太子,不对,河间王,长孙无忌也不惊讶,皇后做的那些事情他都知道,只是今日请他过来是为何?他不解。
李承乾看见他来,热情洋溢,又是端茶倒水又是寒暄,“舅舅,多日不见,外甥可想您呢!禁闭那段时日都在想舅舅!”
我日?想他!长孙无忌胡子一抖,太子殿下想他做什么,他咳嗽一声,先是对皇后行礼,皇后连忙将他扶起,搀扶他的手坐在坐到椅子上,说实话这话还真难以起口,长孙皇后嘴唇蠕动,张张合合好几次还是无法张口,她要脸!
李承乾等不及了,直捣黄龙,“舅舅今日请您过来是为了我和嫣然妹妹的婚事!”
碧螺春还没喝下去,长孙无忌差点喷出来,“您说什么?”
他不可思议的盯着李承乾,甚至还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没搞错吧,李承乾和他们家嫣然什么时候有婚事了?逗他呢?而且李承乾喜欢的不是男人吗?怎么又惦记上他们嫣然了!老爷子恍恍惚惚。
长孙皇后咳嗽一声,捂着嘴唇不好意思的道,“哥哥,高明今日请您过来,其实就是想求取嫣然为侧妃,您看这事可行吗?”
说实话,长孙皇后心里面也虚的慌,儿子的什么德性她最明白,哥哥什么性格她也清楚,是个人都有软肋,长孙无忌的软肋,有他这个妹妹有长孙家族,也有自己的妻子和女儿,这些都是旁人无法触碰的! m..coma
“可行个屁!”长孙无忌当场暴起,混账小子,一个喜欢兔儿爷的男子想娶他女儿,想娶他的掌上明珠,是他长孙无忌给他脸了,哪怕这个人是太子,呸,前太子的都不行,长孙无忌脸色阴沉,如拿夜幕前的黑云,他喘着粗气,“这事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