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城有家楼外楼,每天高朋满座,人满为患,生意是红红火火。
靠边的窗户将下方的景色一览无余,春日灿烂,湖边的柳树正在摇曳身姿。
春风拂面,杨柳依依,李恪手中捧着一壶茶,对面坐着秦秋雨,他本是一身俊俏的公子哥打扮,而秦秋雨却身穿铠甲,手中拿着黑金大刀,那张脸也是凶神恶煞,李恪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你这是来吃饭的还是来抓人的。”
那不是当值时分正好碰到殿下在楼外楼吃饭,他就来蹭一顿么,他嘿嘿直乐,“自然是来吃饭的。”
楼外楼不仅菜好酒好,最重要的是有美人伺候。
芳龄二八的少女肌肤胜雪,纤纤玉手摇晃茶壶,正在他们二人沏茶,她满面芙蓉,笑容如花,尤其是在伺候李恪的时候,尽心尽力不挑,挑不出一点点的错处。
茶喝完肚子里舒服不少,李恪看向斜对面,那里坐着一个道士,手上在摆弄铜钱。
李恪眯眼一笑,“你说他会算命么?”
啊?秦秋雨疑惑的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道士,年轻的道士今年才十七八多岁,正处于气宇轩昂的年纪,身上是崭新的道袍,头上戴着一根白玉簪,似乎是听到李恪和秦秋雨正在议论他,道士转头一看。
两人目光对视,李恪旁若无人没有一丝丝的尴尬,甚至对他微微一笑,然而道士看见他却是瞳孔一缩,表情有着明显的变化,仿佛是见鬼了一样……甚至手上的杯子都啪嗒掉落外地,随后更是一口血吐出,刚刚还意气风发的人转眼就萎缩了。
李恪?
“碰瓷?”
他的眼神中也无杀气,不至于看一眼就吐血吧……
孙千机是真的哭了,刚刚一上酒楼,他就见对面那位公子气质矜贵,气宇非凡,但他的面貌都与其他人不一样,早夭之象又是福寿连绵!他出于好奇给他算了一卦,结果却没想到这挂刚刚算好,他就折了五年的寿命!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此时他看着李恪眉眼之中皆是惊恐和疑惑。
放下茶杯,李恪走到道士身边,“你怎么了?”
明明是关心的一句话,但孙千机却打了一个韩静,他竟然从这话语之中听到了威胁的意思,孙千机连连摇头,茶也不喝了,饭也不吃了扭头就要走,然而李恪的身影却像是一阵风,他还没刚起身,李恪就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小道士怎么像是见鬼一样,李恪挑眉,他一把抓住孙千机的胳膊,将人摁在桌子上面,“你刚刚是在是在给我算卦?”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小道士这么怕他,肯定是有原因的,他刚刚感受到小道士若有若无的看了他几眼,随后又在摆弄铜钱,估计是在给他算卦,可怜最后却吐了一口血……
算命这东西,他从来都不信,就算真的命这一说又如何,他定胜天,怕个锤子,不过他也好奇道士算出了什么,就像那玄机和尚一样。
李恪眉头微粗,有些许疑惑。而就在此时下面却是吵吵嚷嚷一片,与楼上的安静恬淡不同,一楼又是另一个世界。
嚷嚷的声音大,那就是自己有理!有几人的声音快把屋顶掀翻了,他们说的并不是长安口音,而是辽东腔,李恪想到了某类人,特么的遣唐使啊!本着厌恶的原则,他怎么着也不能让大唐百姓吃亏,李恪脸色一沉,放开小道士,“你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老秦咱俩下去看看热闹。”
一楼乱糟糟一片,原本摆放整齐的布局早已被破坏,遣唐使仗着喝醉酒,毫无忌惮,手上有什么东西就砸什么东西,旁边的老板心疼死了!恨的只骂人,皱巴巴的脸上苦大仇深,可惜对方是遣唐使,他无可奈何,越想越气,老板眼水都要流下来了。
而那几个店小二则是气的捏紧拳头。
一共是五个人高马大的遣唐使,对面与他们争论的是一个少年和一个小姑娘。
人之贱则天下无敌,遣唐使为首之人一边嘴里喷粪,一边眼神暧昧的盯着小姑娘看,“臭小子,刚刚可是你妹妹自己撞到我怀里来的,啧啧啧,姑娘年纪这么小就同怀送抱,要不然这样吧,你跟我回去,我带着你快落啊!”
“放你娘的狗屁!”少年被气得不清,胸口起起伏伏的,他虽然穿着粗布衣裳,但高昂头颅,丝毫不畏惧。
“你给我道歉。”他像是一头凶狠的野兽冲向遣唐使,双手捏着那人的衣服将他拉的一个踉跄。
原本是把他当小孩对待,没想到胆子竟然这么大!那位被抓住丢了脸面的遣唐使脸色涨红,抡起拳头就砸,“臭小子,老子打死你!”无广告网am~w~w.
旁边几个同伴连忙抡起拳头冲过去。
妈的还打人!围观的百姓也正在气头上!
“这些遣唐使可真是可恶,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欺负咱们大唐的百姓。”
“唉,这小伙子真可怜。”
“只可惜官府不作为,任意而为之,以至于这些遣唐使的嚣张气焰越发的旺盛!”
“真特么的是畜生!”
眼看着一拳头就要落在少年的脸上,李恪手一转桌子上的筷子凭空而起飞快的刺向了闹事的五人!
“啊!”胳膊上被东西重重的打了一下,那几人疼的嗷嗷乱叫。
怎么回事?几个人四处看着,慌张的问道,“是谁?是谁打的?”
其中一人捂着胳膊,眉头倒数。
这几人是标准的东瀛人打扮,穿着他们的特色衣服,下巴也留着标准的短胡子,一看他们这模样,李恪怒火攻心,杀意汹涌澎湃!
“你爷爷打的。”李恪推开众人走了出来,想到这些小日子过得不错的东瀛人在几千年以后的所作所为,李恪不仅仅是要打人,他还要杀人!
殿下真是侠肝义胆!伸张正义!他看这些潜藏史早就不爽了,只可惜一直没机会动手,秦秋雨心中嘀咕,他们家老爷子知道他性格莽撞,还叮嘱他好几次不要和遣唐使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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