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奴!”
策马挥刀的秦烈,怒吼一声,一刀挥出,眼前的金兵矮身躲避之际,错身而过的秦烈,反手又是一刀砍出。
锋利的刀刃从对方后脑勺削过,直接带飞一大块头盖骨。
“嗷!”这名受到重创,一时并未死去的金兵,惨嚎一声,被战马驮着飞奔了十几步,跌落在马背之上。
“杀奴!”
李逵、王进、雷横、朱仝一行众将,率领着玄机亲卫营精锐的士卒,排山倒海般的冲杀进了女真铁骑之中,进一步压缩了他们活动的范围。
挥舞着马刀的女真人,奋力的与宋军展开着激烈的拼杀。
热血激溅,惨叫连连。
面对十倍与之的宋军切割包围,杀气腾腾的金贼,丝毫没有畏惧退缩,在宋军拼杀之下,前排的士兵很快便地瘫倒在了战场前沿阵地上。
变成了一具具毫无生气的尸体,然而那些受伤还没有断气的金人,躺在血泊中痛苦地哀嚎。
他们拼命地想要逃回本阵之时,却被宋军进攻的步伐无情地踩在了脚下,不甘的闭上了双目。
凶猛如虎似狼的女真人,嗷嗷叫的一队队地往上冲,挥刀砍杀着冲上来的宋军。
此刻的玄机亲卫营在秦烈的亲自统率下,人人悍不畏死,个个面露凶光,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大刀,双方你争我夺,丝毫不退让半步。
浓冽的血腥味开始在空气里弥漫开来,双方的人马,几乎都是踏着同伴的血肉之躯在冲锋,面对四面合围,十倍于之的宋军人马。
失去战马机动性的金人,即便再强,他们也终究只是血肉之躯。
居于中军位置的完颜阇母,虽然不停的发出一声声怒吼,但却依旧无济于事。
秦烈率领的宋军,此刻拼的就是人海战术,正所谓你强任你强,清风拂山岗。
随着包围圈越来越小,完颜阇母暴跳如雷的身影,很快就出现在花荣、庞万忠的视线之中。
两位天生的狙击手,迅速弯弓搭箭,从不同角度,射出了手中的淬毒雕翎箭。
狙击的理念自然是要一击毙命,只要被箭矢射中,就必死无疑。
“嗖!嗖!”
两支箭矢先后射出,闪电般的箭矢,穿过战场之上的硝烟,一箭射中完颜阇母的咽喉,一箭射中对方胸口。
战马之上的完颜阇母咽喉部位的血液喷涌而出,高举着战刀的他,狰狞的表情随之停顿。
下一刻,这个不可一世的女真鞑子,身体便跌落马背,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完颜阇母好杀成性,在攻破真定府之日,曾一人斩杀了两百多名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被他抢走的北方妇女,足有千人之多。
每日遭其虐待凌辱,其罪恶可谓罄竹难书。
“奴将已死!”
花荣、庞万忠一箭得手,当即策马而起,直冲敌阵吼道。
“奴将已死,全部杀光。”
浑身血迹的秦烈,骤马持刀,大吼一声,手中战刀斩落,一名冲上来的金兵,被拦腰斩断。
这些年的修身养性,秦烈《上清洞玄经》已经跨过抱元守一境,顺利突破坐忘境。
坐忘冥想,是灵魂的一种升华,步入坐忘境,秦烈虽然还是肉体凡胎,但他的身体强横度,以及力量却超越了常人。
纵马挥刀的他,一刀力量足以拦腰斩断一名身穿甲胄的敌兵,要想达到这样的杀伤力,除了锋利的兵器外,强大的力量也是分不开关系的。
而秦烈的刀法并无章法,套用一句俗话,唯独熟练尔。
任谁每天坚持持刀,挥砍成百上千个劈砍的动作,都会练就一手迅捷的砍杀手法。
“全部杀光!”
“杀光!”
“杀!”
面对疯狂抵抗的金人骑兵,秦烈所部的各营将士,无不是杀气腾腾,玩命的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怒吼着直至把战场上,任何一名站着的敌兵砍翻在地。
这一场围歼战,历时半天时间,秦烈所部五万围攻金人五千铁骑,在占据优势的情况下,依旧付出三千人的伤亡为代价。
偌大的战场之上,血流如河,尸横遍野,金人五千士卒,一千六七百匹战马倒在了战场之上。
“迅速打扫战场,焚毁尸体,择地掩埋吧。”浑身血迹的秦烈,摘下头上的头盔,环顾四野,面色无喜无忧。
这一战,秦烈身上的盔甲多处被金兵砍中,好在身穿了两层甲胄的他,身上仅仅留下了一些皮外伤。
刚刚回到城中,张宪的信使便进入了邢州城。
“好小子,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得知张宪、关胜他们不但顺利焚烧了金人的粮草,还趁势夺下了真定府,秦烈脸上不由露出一抹笑容。
而这个时候,金人撤退,也就不难理解。
紧接着大名府派出的使者,也把皇帝的旨意送到了秦烈手中。
“大宋皇帝敕令,爱卿初战告捷,劳苦功高,朕之股肱之臣,特进检校太尉,领天雄军节度使,河北道行军大总管,总领河北各路州府都督军州事;兼任河北两路宣抚使,还望爱卿勿负朕恩!”
接下这道圣旨,秦烈的剑眉竖立,锐利的眼神爆发出一道光彩。
手捧圣旨的他,向汴京方向拜道:“圣恭安,臣在此立誓,有生之年,定要收复幽云十六州,扫平北方异族,还我华夏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城外这一战,秦烈各营虽然战损三千士卒,但图灭五千女真鞑子,缴获八千匹战马,这绝对是一场决定性的胜利。
有了这八千匹战马,秦烈则可以再次扩招三千铁骑,加上之前的三千,他就拥有六千铁骑,更重要的是可以一人配备双马。
一人双马是骑兵的最低标配,没有双马的骑兵,平日里行军都只能牵马而行,只有上了战场之时,才能骑乘冲锋。
至于骑兵人选,秦烈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之前俘虏了郭药师所部几万人马,这些人当中可是有不少士卒是骑兵出身,别说扩招三千骑士,就是一万也不会是难事。
当晚秦烈在邢州城中,犒赏三军,庆祝邢州攻防的胜利。
此战历时近二十天,秦烈十一万大军,折损高达四万人,其中战死两万六千人,一万四千人重伤,即便康复也很难再上战场。
这批伤兵,按照旧制,想回家乡的,将会获得百两银子作为安家费。
留下的则会安排在大名府治下各县的官田署工作,他们将会获得耕地和房产,并且成家立业,享受军人待遇。
军人就是国家的根本,没有完善的优抚,将士们焉能卖命?
光喊口号,不落实待遇,任何一支军队,都不可能保持持久战斗力力量的。
第二天一早,出操之前,秦烈召集众将开了一个军事会议。
“石宝,今天起你出任真定府留守统制,即刻赶往就任,张宪所部旋风营,就地驻守真定府,另外你再两万新兵,待新兵战力达标之后,我再把旋风营调回来。”
真定府是河北重镇,秦烈自是十分重视,让石宝出任留守统制,加上王彦、刘壁,再广招河北义士报国参军,秦烈就等于又多掌握了一座坚城。
“卑职领命。”石宝郑重的拱手应道。
“吕师囊,你部忠勇营编制一万五千人马,仍然坚守邢州,要抓紧时间,恢复农耕,修缮城池,让百姓尽快安居乐业。”
邢州一战,邢州城外的麦田,十之八九被践踏,城中牵走的十万百姓,今年将会颗粒无收,只能靠秦烈接济过活。
虽然这个时候的粮食产量不高,但只要风调雨顺,太平年间,官府治理得当的话,百姓丰衣足食并不是难事。
但这一切需要寄托的在天下太平,天公做美,还要指望那些官吏廉洁严明。
这么多因素之下,百姓怎么可能过上丰衣足食的好日子?
尤其是战争年间,当兵的为了吃饱肚子,基本上都是走到哪里就抢掠到哪里,才不会管你死活。
“请主公放心,卑职定当不辱使命。”吕师囊文武兼备,非百里之才,治理一州之地,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秦烈知道南洋有以外有土豆、红薯、玉米这些新式农作物,这也是秦烈在桃花岛隐居的时候,一直致力海上贸易的一个原因。
目前孔明、孔亮、穆春三人负责夷州岛,南洋以外的海上贸易,秦烈离开桃花岛之前,就一再嘱托他们,在南洋以外发现任何新式农作物,都必须第一时间送达中原。
大军在邢州城休整了三日,秦烈随即率领大军返回大名府。
就在邢州城下战斗结束之日,金人西路军完颜宗翰所部攻破太原,并星夜兼程,直奔汴京开封城下。
得知消息的皇帝赵佶见势危急,立即禅位太子赵桓,而赵桓则是后世史书上的宋钦宗。
赵佶禅位,不过是权宜之计,目的仅仅只是为了逃往金陵,让赵桓替自己背锅,为此他特意命心腹童贯、高俅等人,清点府库钱财,一副要把汴京城搬空的架势。
得知这个消息的赵桓,自是充满愤怒与不甘。
但这个时候兵部尚书孙傅,却给他出了一个消息,那就是鼓动太学生,号召全城百姓,指责以梁师成、童贯等奸臣罪状。
【作者题外话】:老鹿在此给诸位书友兄弟们拜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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