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盛京
皇太极看完费墨.塞看洒兰醉(马丽)的奏报后心中怒极,嘴上带着冷笑,这个弟弟的野心是越来越大了。当日皇太极见代善的劝进书上没有多尔衮等人的署名,心中起疑,就让费墨.塞看洒兰醉(马丽)秘查,果然,多铎等人竟口出狂言:“他这汗王之位本来就是抢来的,还妄想当皇上。我呸!”
“那件事也该办了,你去办吧!”皇太极看完奏表,烧毁后对费墨.塞看洒兰醉(马丽)说道。
开原大街上突然出现几队甲兵,身着明黄色甲胄,气势汹汹,突然包围了哈达公主府。
“大胆,什么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门口站岗的一个正蓝旗丁壮吼道。
费墨.塞看洒兰醉(马丽)一脚将其踹倒,喊道:“莽古济意图谋反,奉汗王令缉捕归案,查抄府邸,搜!”这次奉命来搜府的都是正黄旗白甲兵,皇太极亲掌,一向有优越感,得令后踹门而入。
“我是哈达公主,你们谁敢?”莽古济带着家人拦住兵丁。正黄旗甲士被吓唬住了。莽古济正得意之时,费墨.塞看洒兰醉(马丽)夺过甲士手中虎枪刺中莽古济的小腿,迅速抽回,枪尖滴着血,凶神恶煞地说道:“拿下,阻拦者格杀勿论。”
莽古济捂着伤口气得哆嗦。与此同时,刑部贝勒济尔哈朗会同正黄,镶黄旗巴牙喇兵分别包围莽古尔泰王府、德格类王府以及正蓝旗主将屯布禄、爱巴礼等人家宅,将其所有家人全部捕获,押入大牢。
莽古济是努尔哈赤继妃富察氏所生的第三个女儿,十一岁时就远嫁哈达,皇太极继位后,早早守寡的姐姐莽古济又嫁给琐诺木杜凌,皇太极的儿子豪格又娶了琐诺木杜凌的女儿,论亲戚莽古济既是皇太极的姐姐又是亲家母。皇太极打败蒙古林丹汗之后,将归降和俘获的其八大后妃,分赐重臣,其自己娶了那木钟,将长得最为俏丽的伯奇福晋赐给了儿子豪格。为了此事莽古济和皇太极大闹一场:“你给豪格娶妻,我的女儿怎么办?”
莽古济的同胞弟弟莽古尔泰是嫡子,任正蓝旗旗主,三大贝勒,出身、地位本来都在皇太极之上,只因其母与大贝勒代善关系暧昧,努尔哈赤不忍心,仅以私藏财物为名把她休了。而莽古尔泰竟然为取悦于父汗,残忍地把亲生母亲杀了。这种禽兽般的行为使得莽古尔泰在后金国的地位、影响力大为降低。在推举汗位时竟无人推举,被迫投了皇太极一票,心中极不平衡,与皇太极矛盾越来越深,最后演变成“御前拔刀”事件,被皇太极革除大贝勒名号、夺五牛录人口、罚银一万两。
莽古济和莽古尔泰密谋鸿门宴,想借宴请之机用药酒将皇太极“鸩杀”,再联合多尔衮夺取汗位。同时将正蓝旗两位亲信主将屯布禄、爱巴礼调往开原和盛京之间。莽古尔泰等人做梦也没想到一切密谋之事早就在蛮子城密切监视之下。
皇太极突然发难,查抄各家府邸,刑部大牢人满为患,从莽古济和莽古尔泰府上抄出大金国皇帝之印、大金国汗调兵信牌等十六枚,大金国汗王龙袍一件,铁证如山。 m..coma
皇太极将自己的姐姐莽古济公主凌迟处决,莽古尔泰长子额必伦处死,其余五子黜为庶人,给其他王爷为奴使唤。屯布禄、爱巴礼两人及其所有亲支兄弟、子侄全部被凌迟。一连多日,盛京刑场惨叫声不断,闻者心惊肉跳。莽古济忍受了足足三千三百五十七刀才死。同时,正蓝旗建制被取消,属员被分别编入正、镶两黄旗中,“八旗”变成了“七旗”。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莽古济,莽古尔泰谋反案诛连涉案人员达一千多人,盛京城几乎天天在杀人。多尔衮对多铎说道:“位上那位是在杀鸡儆猴呢,看来你我兄弟得表表忠心了。”
多铎骂到:“他逼死母妃,此仇不共戴天,本来汗位就应该是你的。”
多尔衮说道:“形势比人强,该低头还是得低头呀。”
“来人,取只鸡来。”多尔衮吩咐道,他在鸡脖子上划了一刀,拽着鸡头滴了一碗鸡血,用毛笔蘸着鸡血写了一封效忠劝进书,然后按了手印。
多铎也按了手印,说道:“八哥那么多疑,他会信咱们写血书吗?”
多尔衮说道:“他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给群臣做个样子。堵住汗王的嘴。”
多铎信服的点点头说道:“要不要告诉十二哥一声。”多尔衮冷哼一声说道:“他哪里还有一母同胞的样子,抱着皇太极的大腿,恐怕早就忘了母妃是怎么死的了。”
四川资县刘家湾
匪寨火起,赵胥北大喜,赶紧招呼丁勇从藏身的山沟里出来,稍微整队,跑步急奔寨门。
“停,整队!”赵胥北吼道。
“预备!”火铳兵点燃火绳,装填弹药。“射!”各兵扣动扳机。此次,集中了三十杆火铳齐射。“砰!砰!砰!”四名匪兵被击中,其余弹丸打在泥土夯筑的寨墙上激起大量尘土。后方起火,又迟迟没有收到头领命令,见有人受伤哀嚎,眼看就要没命了,其余守墙土匪一哄而散。
罗泉乡勇那些新兵满脸不可置信的互相看着,这样就胜了,这么简单,本来头次上阵,心中一直忐忑不安。
“撞!”刘赣下令,一队兵抱着一根圆木撞开寨门,“冲呀,注意保持队形。”
大敌当前,又失去指挥,这群土匪本来就是乌合之众,现早已大乱,纷纷抢夺财物,如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窜,争先逃跑。罗泉乡勇五人为一伍,在伍长带领下,分散开来追杀逃匪。“刺!”一伍兄弟共同出枪,上中下三路齐出,滴水不漏,面前的两名土匪就见眼前都是明晃晃的枪头,擦得敞亮,闪着寒光,无处闪避,伴着渗人的枪头入肉的声音,生命渐渐流失,手掌松开,滑出几块碎银。这伍乡勇没人抢夺地上的银子,继续追杀,军纪官就在旁边盯着,要是贪图眼前这点小利,全家将被赶出罗泉镇,冻饿街头。队兵只管厮杀,战利品自有后哨专门队伍收缴。
“杀!”刘佳又杀了一名土匪,这枪力气太大,入肉太深,拔不出来,刘佳踩着尸体,扭了几下,一个大血窟窿,枪尖带着血肉。刘佳擦掉血渍,吹了口气,说道:“五个了。”
“这边,快!”吴成见大军入寨从藏身处跑出来招呼赵胥北。“快!这”赵胥北带了两队长枪兵,一队火铳兵,杀手队紧紧护卫左右。
买通的那名内应,看着这群全身着甲的卫士,各个凶神恶煞,咽了口涂抹说道:“英雄,这边走。大当家的床后有个密洞,洞里都是他的亲信把守。”众人来到后山一个院落,推开一间房,内应几下麻利的扒拉开床边墙上的幕帘,露出一个木门。
陆傻踹开门,一排火铳手三人一组对着门里面,打了三轮火铳,里面传来几声惨叫。打着火把进门,门后是个天然的大山洞,里面有几具尸体,显然是被火铳打死的。洞里血腥味还很浓。地上摆着一个个的大箱子。刘麻子还真是小心,不光是将门开在自己的卧房,里面还安排了五六人守卫。有三人被打死,没死的那两人,拎着刀,战战兢兢的看着闯进来的不速之客。单力宏啪的一枪干掉一个,另一人吓得赶紧扔掉武器,跪地磕头求饶。陆傻侧身抽刀将其砍翻。
内应打开一个箱子,捧起里面的银子,高兴地近乎癫狂,大叫:“我的,我的,这些都是我的。”赵胥北使个眼色,陆傻上前,一刀从后背将其捅死。陆傻原本只是庄户家人,上阵杀敌多了,他自己琢磨出,刀子要从侧面肋骨下面部位刺入,不会卡在骨头上。那内应缓缓倒地,手上还死死地攥着两锭银子,开口骂了几句,声音越来越小。
吴成吃了一惊:“你不是说事成之后给他三百两银子的吗?传出去世人会说咱么不讲信用的。”
赵胥北哼了一声说道:“信用只适用于良善之人,像他这种作恶多端的积年老匪,死不足惜。”
“可是,可是”吴成可是了半天不知该说啥好。
赵胥北等人打开箱子,银子反射的光芒耀花了众人的眼,许多银子上还粘着血迹,不知是哪里抢来的,还有些珠宝首饰。
“少爷,咱们发了。”郑远高兴地合不拢嘴。粗粗点了点,光银子就有万两以上。
寨子的厮杀声渐渐平息,匪徒根本就不堪一击,罗泉乡勇几人一组,分工配合,那些新兵见了血,渐渐不再紧张了,心下轻松,平时训练时习得的武艺更能发挥了。三百多土匪,斩杀殆尽,只有十几人趁乱跑了。
在匪寨的拐角处,还有个仓库,里面有粮一百石,还是上好的稻米,有粟约三十余石,竟然还有五斗白面。这土匪日子过得还真是滋润,果然还是抢来的钱财容易,怪不得现在人人都愿意当匪,不愿老老实实地耕地种田。
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匪寨,竟然有如此多的财货。赵胥北天天为钱粮发愁,银钱如流水一般花出去,也许剿匪也是一条生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