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肃
“大哥,走吧,挡不住了!再不走命就撂这嘎嗒了。”黄忠伟砍倒一个明军转头对着黄伟喊,“小心。”黄伟把朴刀仍向正要砍向黄忠伟的那个明军,那兵灵巧的闪过,又迎向另一个闯军。
黄伟和黄忠伟靠在一起,黄伟捡起一把刀,说道:“不能走,闯将就在边上看着呢,咱们兄弟要是逃了,前程就毁了,告诉弟兄们,拼了!”说罢又冲上去与一个明军缠斗在一起。
闯将李自成亲自督战,闯军一下子就投入了一千多老营兵,这是前所未有过的,战事异常惨烈,光老营伤亡就快两百人了。艾万年心中也是疑惑,往常闯军伤亡到一成左右就全线溃退了,今日伤亡都两成多了,怎么还在坚持,莫非闯军真要在此决战吗?艾万年手中还有一支四百多人的家丁队一直没有动用,这是艾万年千辛万苦建立起来的,各个都是十里挑一选出来的精锐,平时粮饷待遇都是艾万年自掏腰包,艾万年又千方百计的弄了三百多套铠甲。
副将刘成功说到:“大人,下决心吧,那李自成是闯王高迎祥的亲外甥,杀了他就是大功一件,末将愿意亲自冲阵。”
“好兄弟,今天你我就痛快的大杀一场。”艾万年决定在此决战,冲着家丁队鼓劲:“弟兄们,大丈夫杀场建功就在今日,砍了李自成的狗头,加官进爵,杀”“杀!”“杀!”“杀!”家丁队众人各个嗷嗷大叫。
“放!”二十门虎蹲炮和两门中号佛朗机连续打了三轮,震耳欲聋的炮声惊得双方士兵都是楞在当场,无论是闯军还是明军都没有想到,明军会在双方缠斗在一起时开炮。短暂的寂静被战场上的哀嚎声打断,惨叫声有闯军发出的,也有明军发出的,中了炮弹的除非当场死亡得到解脱,侥幸没死的要忍受剧烈的疼痛,甚至活活的疼死。艾万年,刘成功率领四百多家丁沿着大炮开出的通道,快速冲锋,马蹄声隆隆。
“明军要拼命了!”李自成看着战场形势,双方大军厮杀了多时,早已筋疲力尽,明军这支生力军投入战场,立刻打破了战场的平衡,闯军全阵崩溃,无人能挡,这四百多家丁七成以上还批有铁甲,犹如杀神一般。
“保护将军,快走!”李过见战场形势急转直下吩咐护卫队保护李自成先走。“走,步卒全不要了。”李自成下令老营先退。艾万年的家丁队转瞬即到,直接撞翻了十几骑毫无战心的闯军老营。骨骼碎裂声四起,前排的闯军骑士还未来得及调转马头逃跑就被撞下马,被踩踏致死者达数十人。
“小心!”李过拍马急急奔向李自成,脚踩马背,突然一纵身,挡在李自成马前,“噗!”一支羽箭正中李过左胸,这支箭力道大,穿透皮甲钻入肉里,顿时鲜血染红了一片。原来李过发现艾万年挽弓一直瞄着李自成,就赶紧赶过来保护。
“快救李过,快!”李自成大喊,他被众人簇拥着后退,老营跑了,闯将的大旗也倒了,闯军彻底的丧失斗志,兵败如山倒,败兵散的满山遍野。艾万年,刘成功率四百家丁紧紧咬着李自成的尾巴狂追了二十多里。
前方道路渐渐变窄,起伏得丘陵渐多,又追了两里,路两边群山连绵,地势险要,艾万年本能的放慢马速,停下四下环顾,众骑也跟着停下“将军,快追呀,不然李自成就溜了。”刘成功说道。
艾万年看看地形说道:“流寇善于伏击,此地险要,我看还是等步卒跟上,再稳扎稳打。”
“将军,闯军大将李过伤重,生死不知,李自成狼狈逃窜,闯军老营伤亡惨重,他们哪还有兵力伏击。大好机会就在眼前,杀了李自成,你我至少连升三级。”刘成功苦劝道。众家丁也跟着鼓噪。
艾万年凝视前方,李自成等残兵不过五百余人,奔入谷中,眼看就要逃脱,这条大鱼要是跑了,还真是心有不甘,拼了。艾万年把心一横,双腿夹马腹:“驾!”四百家丁跟着又狂奔起来,声若惊雷。
“准备!”埋伏在山谷两侧半山腰上的郝摇旗小声下令,心想:“把你引进来真不容易呀,来了就别走了!”,“放!”一直盯着追击明军的郝摇旗见其全部冲入谷中大声下令。
埋伏在山谷两侧多时的闯军突然站起来,足足有一万多人,前方的老营精锐就不下三千人。“放!”一个哨总喊道。一千五百弓箭手挽弓搭箭
“不好,中计了!”艾万年大吃一惊,“撤,快撤!”漫天的箭雨落下,每人身上都中了至少一箭,有的甚至三四箭,好在家丁甲胄精良,抛射的箭矢难以洞穿。没有甲的那些家丁就悲催了,事发突然,又是侧面被射,五十多人中箭落马。马匹都没有披甲,中了箭的马疼的四下乱跳,将上面的骑士甩下,又有七十几人落马。区区一波箭雨,仓促间,明军就有三十二人阵亡,九十五人受伤。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快退!”艾万年喊得声音都嘶哑了。“冲下去,杀”郝摇旗晃动着一杆大旗带头向山下冲去,漫山遍野的闯军,密密麻麻的,嚎叫着冲下山。
罗泉镇外
“放!”赵胥北下令,
“不能放!”吴成急得直跺脚。
“砰!砰!”火铳声响起。在犹豫的短短时间内,被掠的百姓已经冲进了三十步,紧随其后的匪徒也冲进了五十步。赵胥北痛苦得闭上眼睛,于心不忍,太惨了,百姓们顿时血流成河。
“放!”第三排火铳发射完毕,冲阵的百姓倒下了七成以上,非死即伤。“该死的乱兵,就会裹挟无辜百姓,让我抓住非得将他们千刀万剐不可。”赵胥北心里暗恨。
“长枪兵,上!”赵胥北下令,三排火铳手都已经发射完毕,紧急后退重新装填,长枪兵得令快步上前,在盾牌空隙中探出亮晃晃的枪尖。随后冲到的匪徒挥舞腰刀砍在大盾上,盾手死死顶住。“刺!”第一排长枪刺出,迅疾狠毒,招招冲着要害而去,三名匪徒被刺中,一人胸口中枪,一人腹部,一人喉咙,罗泉乡勇每日只练一招刺,这出枪是又快又准。
这波冲阵的匪徒中还隐藏着几个王允成暗派出来的老兵,这几个老兵甚是狡猾,没有直接冲击盾阵,而是隐藏在人群中伺机而动。一个满脸刀疤的乱兵,一手持盾,一手拿个大锤,那锤子看起来足有三十多斤重。那人看准枪兵长枪刺出,还未收回的时机,果断跳上前去,抡起大锤砸在盾牌上,又迅速向后跳闪避,躲过第二次刺出的长枪。持盾那人受此重击,膀臂生疼,接着又挨了一锤,这下再也坚持不住,盾牌脱手,大口吐血,被两名青壮抬着头脚撤往后阵医治。第二排一个大盾手火速补上缺口。那乱兵刚想趁机杀入,就被三杆长枪逼退。
另一个老兵始终拉着弓,蓄势以待,突然松开手指,离弦之箭,钻过两盾之间的缝隙,一长枪兵捂着脖子,手上全是血,身体力气渐渐流失,瘫在地上。
火铳手装填完毕,又立刻上前,探出黑压压的铳口。“放!”震耳欲聋的爆豆声过后,匪徒倒下一片,这么近的距离,直接就把人体打出了个大洞,看着恐怖至极,那几个老兵看见盾牌中探出铳口,早早的趴在地上,躲过了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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