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人都是不好相处的公子哥,你好好服侍明白吗?”紫女带着小侍女来到众人面前引见。
不过古怪的是,看意味却把小侍女暗暗的推出来,引起众人的注意。
小侍女低着头,一头长发撇到一边,埋着半张脸,有些怯生的“哦”了一句,又不言语。
只是默默的捧着茶盘,把已经泡好的茶放在了案桌上。
不过紫女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凑到侍女耳边,轻轻的拨开了那一头长发,说道:
“你再说一遍,你是谁的侍女?”
那小侍女好像想到了某些不好的事情,浑身颤抖,声音也自抖动的说道:“奴婢是莲香姐姐新收的侍女,紫女姐姐…”
“不要紧张,小姐妹既然还是一个侍女,那么自然不需要陪寝。”
话音落下,紫女用力的捏起侍女的下巴,让她抬起了额头,露出了涂满胭脂的脸庞,紫女就这么轻轻的拨弄开那脸上的胭脂,说道:
“莲香那丫头啊,年纪有些大了,不喜欢悄生生的侍女,喜欢屁圆肥满的丫鬟。
整个紫兰轩的女子心性都被我摸透了,装作侍女混进来,不怎么高明。”
那侍女一张脸涂的花花绿绿,唯有一双灵动的双眼转动之间流露风情万种的意味。
见被识破,也不慌乱,甩开那只手,就这么打量着房间的众人。
妙目横过,直到停留在靠在窗边的少年身上,这才停下,眼中生媚。
“紫碎庐香,最上品的好茶。”
不过紫女轻轻一挡,顺手从茶盘上拿起最后一杯茶,手指放在杯口轻转一周,继续说道:
“你没有在里面放什么吗?”
“对你们,还不需要这样的手段。”
不再隐藏的侍女,顿时没在紫兰轩主人面前落入下风,嗓音自带着慵懒,小腰一跨便凸出一个风采。
“那便喝了试试。”
茶杯怼到胸前,焰灵姬环顾了一圈周围人,非常有自知之明的把杯子提起,就要品上那么一口。
神秘的清幽的声音响在耳畔,说道:
“那你怎么知道,我没动手段呢。”
焰灵姬身体一僵,想起刚才紫女的手法,盯着漂满茶碎的茶杯不知该饮不饮为好。
“看来,我们之中混进了一个奸细。”
韩非端起茶杯嗅了嗅,小品一口,露出意犹未尽的笑容,女人之间的交锋,最有意思,不过我倒是没时间看了。
在场的众人都听到了门外走廊里沉重的脚步声,冰冷的清脆声,带着一股闲人勿近气息。
脚步声停在门口,沉闷的说话声传来。
“九公子,奉大将军之命,护您前去查左司马遇害一案。”
“唉,真是想不从命都不行啊。”
韩非伸了懒腰,站起身来,笑道:
“不过,这样的案子我倒是很有兴趣,不像之前一样,一看就知道谁做的,查不查都不无碍啊,你说对嘛子房?”
“韩兄说的没错。”张良羞涩般的一笑,也站起身,跟随在韩非的身后。
大门一拉一关间,小厅自变静室。
卫庄淡漠的瞳孔看一眼场景,起身一闪而逝,从窗中跃出,对于这样的戏,他没有兴趣。
紫女一看人都走,也兴趣缺缺的往门外走去,说道:
“小镖头,莫要忘了,你今日需得还账了。”
等人都走空后,一直看戏的张谦才陡然反应过来,这里就剩他一个人了。
头疼的挠挠了头,说道:
“我把你这个麻烦放出来,不是让你找我们麻烦的。”
涂成大花猫的焰灵姬,就剩一双大眼可看,她就靠着那双大眼,眨出我见犹怜的味道,孤楚的说道:
“我…谁也没得依靠了,自然得回来寻找一个栖息之地。”
说完,他只看到了张谦头疼的捂着头出门而出。
鼓鼓腮,很是不满这些男人的态度,不过想起自己脸上的花纹,也就原谅了这些男人。
转眼一看,房间之中的陈设简单,不过也有不简单的东西。
兵器架上,两把剑头对尾,一上一下的横在上面。
“哼,这么不在乎我这样的女子吗?”
焰灵姬眼神深邃,笑道:
“这就是漂亮女人的危险,这么不在意,小心要吃大亏哦。”
火焰颜色蒸腾,一身衣裙化作灰烬,一套橘红的甲谓出现在身上。
这套甲谓却只护住了隐私,露出了大面积的滑嫩的肌肤。
一动一息之间,让人浴火沸腾的火媚出现,风情万种,花丛争艳。
焰灵姬翘了翘鼻子,悄咪咪跟上了某两个人的步伐。
………
露天的大院内,对外是密密麻麻的老树攀饶一起形成一片对面的屏障。
而每颗树下,都放着一个黑沉的大缸,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树,只觉周围的温度凉了不知道多少。
张谦搓搓了手臂,靠在一颗树下,看着紫女的背影。
这时她正在掀开酒缸,一股清香从那缸中飘来,不像酒味,倒是像花香。
看着紫女忙来忙去,倒是觉得有些好笑。
说是让他来帮忙,却也不肯让他上手去碰。
不过也对,自己不通酿酒之法,自然只能捣乱了。
不过不懂也可以问,张谦悠哉的模样的问道:
“我听说酒需要酿藏一番,方可滋味缭绕,为何就这么放在露天?莫不成这酒,只需要这点温度便成?”
“小镖头有所不知,这酒有的需要珍藏,有得却并不需要,对于喝酒的人来说,合适最为重要,不是吗?”
紫女用竹筒舀了一筒上来,这番举动却似乎惊扰了那缸中的平静,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盈满了空间。
“还愣着干什么?这些粗活自然你干。”
紫女提着两个酒爵晃了一下,嗔了一眼过来,里面有些许的恼怒。
张谦明白了,失笑摇头,把地上的沉重的盖子提起,压好,说道:
“没想到紫女姑娘说的酿酒,却让我来帮忙品酒,这倒是让我受之有愧了。”
“不满足你的口舌之欲,又怎么让你的防备放下?”
张谦眼睛瞪大了些许,他没料到这位女子会直接了当的挑破。
造成的结果就是他都不知道如何组织语言了。
柳腰乘着背影,坐在了石台上,紫女像是一点也不在这种被挑破的尴尬,说道:
“小镖头,还不过来品酒吗?莫非是怕了一个所谓紫兰轩主人的手段?”
张谦只有一个想法,那就这名女子或许要揭破某些她的目的了。
那丝来自直觉的戒备,陡然放到了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