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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离行

    “你的剑法我观有两点有问题,还有一种是你功法上的问题。”

    李牧不急不躁的教导,其实在他看来,以张谦这样的年龄,能有这样的修为已经可以说得上天姿高绝。

    而观张谦的剑法,都是尽出道家一派,但李牧也没见过道家有这样的绝学,不过道家隐世,有所不知也是正常。

    恐怕是哪位道长又神神叨叨的说看到了天数,才传给了张家子,不过又有些奇怪,张家子的修为很不成体系。

    不知道是那个不负责任的道士传授,藏着掖着,弄得张家子的修为乱成了一个体系,就连他也无能更改过来,只能让张谦自己走下去。

    张家子还在疑惑的想着刚才的发生的事情,听到他的讲话,脸色又认真起来。

    满意点头,继续开口说道:

    “你一共有两种剑法,在我看来,你修这两种剑法都不算太过深入,只能说停留在表面。”

    张谦面色一沉,本能的内心不信,自己修行剑法也不知道多久时日,被人当口当面这么说,有点难堪,有点打击,一时有些不愿接受。

    不过又一想,自己上一世的授业老师恐怕也不会想到这个世上竟然有真气这样的东西。

    所以张谦端正心态,听一听可能是大高手的李牧之言。

    “第一种剑法,看起来应该是道家的道剑,这种剑法我没有什么建议,不过你的剑法很明显只有粗浅的道理,而无道家真意。

    恐怕你需要上天人两宗去寻找真正的道家真意,才能让这门剑法补完,而这门剑法完整…”

    李牧说着抚须摇头,可以说是真正的绝世剑法,道家啊,世人谁不求道问仙,谁人不想得道长生于世,但真的有人得道吗?

    “至于你的第二种剑法…只能说,其中的剑术已经超越了世上所有的剑术,创出这种剑法的人可以称得上旷古烁今。

    不过也因为这种剑术实在太过高明,恐怕修炼这种剑法的人,都沉浸在了其中剑术之上。

    但在我看来,这十三势剑法,注重的却是更难让人发现的势!”

    “式?这门剑法就叫道家十三式剑法。”

    张谦说了个小慌,因为不知道这个世界究竟有没有武当山这样的道门,只能说是道家的剑法。

    不过按理来说应该没有,武当,他记忆中好像成立的不算太遥远的年代。

    “嗯,名字挺贴切的,道家十三势剑法,以剑术为脉络,以脉络构建大势,一剑一术已经可以道出天下大势,万物乾坤,道家,不愧为隐世门派,这天地还有他们看不懂的吗?”

    李牧赞叹不已,他也不会想到道家没有这样的剑法,反而是后世的道门统合了所有的基础剑术创造的剑法。

    在后世,这种剑法名声一点也不显,却在这个尚武的年代可以当做镇派绝学的高度。

    张谦这时有些懵,势,式?不是道家十三式吗?怎么变成了十三势了。

    低头垂思,突然想起当初自己并没有追究这两字的区别,却不想一字之差都能练错。

    想来,前人本就留下了提示了吧,从前没有去想这其中差别,只知道尽力的去融合更多的剑术,形成剑法,直到现在回过味来。

    才发现自己的剑术的脉络越来越少,每一剑的剑术越来越来强,却练得越来越繁杂。

    张谦想明白后面色恭敬的看向老者,没想到啊,这个世界的人真的太有本事了,究竟是怎么看出这其中差别。

    李牧并没有自得之色,反而喝了口茶,有一闪而过的欲言又止。

    在他看来前一种剑法只要能得到道家的真意,很容易大成,反而这后一种剑法…

    传闻纵横家分为一纵一横,纵着,攻于势,但追逐势的人啊…

    他们往往会有一个目标,或是梦想,而这个梦想往往遥不可及,只能不断的追逐大势,这其中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都会体现在势中。

    修势的人啊,会因为爱恨与心中的愿望体现在剑法中,大成?难啊,但是不修势的人剑永远只能末于技,连登临顶峰的路都没有。

    张家子啊,你想到剑的顶峰,需要找到自己的路啊。

    张谦不知他所想,还在苦巴巴的等待最后的功法问题,李牧一笑,淡淡说道:

    “至于你的功法…这个问题太大了,如果有机会,你必须要上一趟道家,这一方面我也无能为力。

    最大的问题便是,你没有心法。导致你的两种剑法,也分成了两种功法,虽然有强横的吐纳术统合功法与剑法,却无法调和其中的关系,没有主次之分,自然该强的变得平庸,该弱又被拉强了。”

    听完以后,张谦了然的点点头,确实,他也很早的发现了这个问题,不然他也不会只修这两种剑法,要知道当初他可是打算把上辈子健身操全部拿来修炼。

    最后他发现,再修,吐纳术会说,你和我必须死一个。

    最大的问题就是他无法自由的控制自己的真气,只能强行用丹田真气趋势。

    就像跟人近身厮杀的时候,双腿两处大穴,原本是不需要的,只要真气支撑就行,真气却直接灌了进去。

    导致的问题就是他能一跳跳两米高,这有什么作用呢?要不是这么多年他习惯了,或许一不小心就把脖子送到人家剑上了。

    ……

    往后三四天,张谦就留在了李府中,与李牧谈天说地,诸子百家,修为练功,天下大势,各大势力之间的区别。

    听得的张谦面色反复无常,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变才能符合心情了。

    墨家有能载人的鸟,这不是飞机?总之墨家的机关术有机会一定得见一见。

    也有这一代的两位纵横家已经出世,不知道又会搅动怎样风云。

    终于,四天之后,张玄处理完后款的问题,回到了雁门群,而张谦也该离开了。

    李府门外,长者不送行,不过李牧还是站在了门口,抚着须看着走向马匹的少年。

    虽然不知为何纵横家,道家都没有收你为徒,但是经此一役,这天下大势,不会少了你的身影。

    张谦走到马匹前,定了定身,随后发带一飘,面对着门口站立的老者。

    这小小的边界雁门群,却藏着天下往事,只因有一千古将军啊,这一趟来的不亏。

    张谦躬身做了一个谢师礼。

    李牧抚着短须,轻轻开口道:

    “兵无形,势如水火,愿你能找到自己的道路啊。”

    张谦洒脱一笑,没说什么,站起身翻身上马,与老张一起快马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