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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九章 归心似箭,别样回家

    古语有云: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财是下山猛虎,气是惹祸根苗!

    对于酒有:酒是杜康名传流,能和万事解千愁。成事坏事皆因酒,洞宾醉倒岳阳楼。李白贪酒江心死,刘伶大醉卧荒丘。盘古至今流于世,酒迷真性不回头。

    对于色有:色是浮云百宝妆,贪恋娇娥不久长。董卓贪色长安死,吕布贪色下沛亡。纣王贪色江山失,幽王宠褒把命丧。世人都把美色爱,袖里藏刀暗损伤。

    对于财有:财是世上养命根,白银催动黑人心。人为财死累世有,父子兄弟亲朋分。邓通铸钱终饿死,石崇豪富范丹贫。劝君莫贪无义财,下山猛虎能杀人。

    对于气有:气是心中火一盆,惹祸根苗要记真。霸王别姬自刎死,周瑜因气亡了身。三寸真气丹田守,长生延年可修心。劝君莫动无名火,百忍成金为圣人。

    对于酒色财气又云:酒色财气四道墙,人人都在里边藏。只要你能跳过去,不是神仙也寿长!饮酒不醉最为高,见色不迷是英豪。世财不义切莫取,和气忍让气自消!

    这些就是流传已久的酒色财气歌!酒色财气,既是人生四戒,不可不戒,又不可全戒!因为无酒不成礼仪,无色路断人稀,无财世路难行,无气反被人欺!

    ……

    玄机洞。

    萧飞逸在玄机洞中又呆了足足两个多月的时间!

    这两个多月的每一天都似一年那么长,因为他太想出去了,太想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太想站在阳光下呼吸一下夹杂花香的自由空气!

    在这巨大的坟墓里,萧飞逸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幽灵鬼魅一样,见不得天日,只能活在地下一样。

    武功大成后,他想出去的冲动山呼海啸一般!

    可最终他还是压下了那种想法!历经九死一生,踩着亲人朋友的尸骸走到如今这样的高度,他必须得精益求精,千锤百炼,做到自己能做到的极致!

    只有这样,他才能告慰死去的亲朋好友,尤其是欧阳飞雨和水妙兰!

    把自己的心神放飞到武学秘笈中,一本一本又一本……

    时间似流水一样,在他手中、眼中、心中慢慢流过。

    剑法、刀法、棍法、钩法、掌法、暗器、轻功、内功……

    他不分种类拿来就学,终于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将所有武功秘笈全部学完!

    这两个多月里,他几乎没有休息,可神奇的是,他竟不知疲惫。

    学完所有秘笈上的武功后,萧飞逸躺进玄冰池中,在水里整整睡了七天七夜。

    玄冰池现在对萧飞逸而言没那么冰冷了,躺在里面让他觉得是躺在妈妈的怀抱里,无忧无虑,非常放松惬意。

    再次醒来后,萧飞逸感觉自己又一次脱胎换骨一般,神清气爽,全身充满了爆炸性力量。

    萧飞逸真的决定要离开了,出去的第一件事是要去看看妈妈、青青和锦儿。两年多的时间,他们还好吗?那种思人人不在,盼人人不归最是折磨人!妈妈和青青是不是每天都倚门而立望眼欲穿呢?她们一定天天盼望自己早日回家!

    家,最温馨的地方,世上所有繁华都不及它的一隅!

    真得走了!满洞的珍宝,应该给她们带上一点作为礼物!

    萧飞逸可太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了,可没敢挑那些价值连城的宝物给她们。他还有很多事做,不可能天天陪在她们左右,万一带回重宝惹出麻烦反而不美。

    对于他而言,在玄机洞里面这么长时间,天天看着这些绝世珍宝,反而看淡了黄白之物。这些东西冷冰冰的,怎么能抵得上骨肉亲情呢?

    妈妈的一句关心,妻子的一句问候,足可以抵得上这里的金山银山!

    萧飞逸现在真的已经把程李氏当成了妈妈,把柳青青当成了妻子,把程锦当成了自己的儿子。

    在玄机洞这么长时间,他经常会想他们,每次想起时,心头都是暖暖的。

    有家有妈真的太好了!

    有妻子、儿子,更觉温馨!

    精心给妈妈、妻子、儿子挑了一些礼物包好后,萧飞逸内穿金甲,外罩大氅,揣好震天弓、猎日箭、九龙灯,挂上绝世神刀,重新叩拜金甲战神后,跃入石洞,真正地开启了回程之旅。

    洞是天然石洞,里面没有岔路,一直向上延伸。到了洞的尽头后,坚冰、积雪堆满了洞口,封住了去路。

    萧飞逸从坚冰、积雪中窜出后发现,他已离金剑峰峰顶不远了。

    清新的空气,明亮的阳光,极目之下的广阔天地都是那样的美好!

    萧飞逸内心涤荡,气运丹田,猛然发出一声长啸。这一声,虎啸龙吟一般,威震山岗,高亢震天!几十里外森林中的鸟兽全部溃逃!

    数块巨石连同大片积雪被震落,从峰顶倾泻而下,呼啸而过,在萧飞逸的脚下形成了场面壮观的大雪崩!

    场面难得,萧飞逸纵身跃下,施展九影神功,瞬间一身九影,踏在雪浪之上,随着巨大的轰鸣声向峰下落去。

    ……

    杏花县。

    早起是柳青青的习惯,这一天,天刚蒙蒙亮,她就已经准备外出买菜了。

    她打开门,差点儿惊呼出声,被吓了一大跳。

    门洞中一个衣衫破烂,红须、红发的怪人正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怪人仿佛在睡梦中还没醒来,可外面的寒气却让他蜷缩成团,连个薄毯都没加身。

    这是谁?怎么跑到这里来睡觉,难道不怕被冻死吗?

    柳青青心里默默地想着。

    借着天上微光,柳青青朝怪人的脸上看去,不看还则罢了,这一看,柳青青突然用手捂住了嘴,之后迅速转身朝屋内跑去。

    屋内程李氏正在烧水,见柳青青急急匆匆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急忙问道:“青青,怎么了?怎么了?你怎么那么惊慌?”

    “娘!好像是阿郎回来了!”

    “什么?我儿回来了?!为什么说好像?!”

    “他好像是阿郎,又……又好像不是!他的头发是红色的,胡须也是红色的,简直……简直……哎,我也形容不出来!”

    “什么?快扶为娘过去看看!”

    婆媳二人急匆匆向外走来,转眼来到大门前。

    那怪人此时舒展开身形,正仰面躺着,不是程玉郎是谁?

    程李氏一下子扑了过去,抱起程玉郎的头哭道:“儿啊!你既然已经回家,为何要夜宿门外?!你这又是怎么了?!怎么又变模样了?!”

    怪人似从梦中惊醒,睁开迷离的双眼问道:“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我又是谁?我……我从哪里来?我又要到哪里去?……”

    程李氏泪如雨下,嘶叫道:“我的儿啊!你究竟又遭遇了什么?你怎么又全忘了?青青,快,快帮娘一把,把阿郎先扶进屋!”

    二人使了很大力气才将程玉郎拉起,把他往屋里架去。

    进了屋,看见箩筐里放着白面馒头,程玉郎突然冲了过去,用脏脏的手抓起两个使劲地向自己的嘴里塞去,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可当他吞咽第三个馒头时,又如同上次一样,被噎得直翻白眼儿。

    柳青青赶紧舀来一瓢水给他,程玉郎“咕咚咕咚”喝下后才缓过劲儿来。

    “我的儿怎么又像一个泥猴子啊?!青青,一会你侍候阿郎洗浴,娘一会还要杀鸡给他吃,他一定又饿坏了!我苦命的儿啊,你怎么又全忘了呢?他是怎么找回来的啊?!”

    程李氏边哭边说。

    程玉郎这次洗澡又用了几大桶水!

    洗完澡,换完衣,他傻傻地从屋里走出,来到院中,坐在那长条凳上,又像以前一样傻傻地看着天空。

    那长条凳是从杏花村搬来的,仍放在院内。

    “谁帮我整理一下须发?”程玉郎轻轻地说道。

    柳青青哭着帮他梳头、剪发、剃须。

    程玉郎的头发虽然是红的,眼眉也是红的,可这个程玉郎还是上次那个程玉郎,一点儿都不会错。他俊面的那道疤痕不但不丑,反而更加增添男人的野性魅力。

    一只肥鸡又斩出来一大海碗,炖出来的汤又是一大盆。

    吃饭时,程玉郎的眼神虽然呆滞,可却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情,夹起一条鸡腿放在程李氏碗中,说道:“娘,这个给您!”

    又夹起另一条鸡腿放入程锦的碗里,说道:“儿子,这个给你!”

    再次夹起两个鸡小腿放在柳青青碗中,说道:“青青,这个给你!”

    最后夹起一小块鸡肉放在自己的碗中,又说道:“回家的感觉真好!”

    这番操作下来,程李氏和柳青青自然又是泣不成声。

    锦儿虽然七岁多了,可他毕竟还是一个孩子,小声地问柳青青:“娘,俺爹是不是又傻了?”

    柳青青搂过锦儿,哭道:“儿子,你不懂,你阿爸是天下最好最好最好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