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晋策 > 第八十四章 破坏自然比造假容易

第八十四章 破坏自然比造假容易

    江晨点头道:“当然,他们会识字了,未来也利于帮我干活,一个白痴文盲是干不了什么精细活的。”

    宇文曦小脸都红胀了:“公子,没想到你心眼这么好,不把学识当成自己谋利的必然,还想着让这些卑贱的奴隶们也有学识。”

    江晨笑道:“别把我想得那么高尚,我也是自私自利的,他们识字什么的,最终是为了我谋利,他们得利,我得到更多。这是相辅相承,也是必然。”

    江长安听了半天,这会忍不住说道:“公子,你不担心他们学会了跑了?”

    江晨嗯了声:“跑就跑了,就像我刚才说的,造纸的秘法学去了,我不介意他们自己去做,这样,就能更快地发展造纸,造纸秘法发展得越好,未来自然会有更多人读书。这么跟你们说吧,这社会和时代的进步,靠一两个人觉醒是不可能的,需要大多数的人都有了意识,这时代才会飞速发展。我希望的就是看到这社会的发展,社会发展了,人与人也才更加平等,那才是大同,而不是像这样——还有奴隶这样低贱的身份!”

    江晨这段时间写这些洗脑文,想了很多,自然马恩列斯毛的理论是最容易拿出来用的,特别是毛的理论,放在中国这样的农耕社会,不管哪个朝代都有其适用的方面,所以江晨最多的就是把毛的理论拿了出来,到时只要站出来一呼:全中原的无产者联合起来,那时就没李特、李雄、杜弢、石勒这些什么流民领袖的事了。

    当然,现在连序曲都还没开始写,后面的大乐章自然也没什么影。

    造纸的秘法交给他们,江晨也不会再去管,到时有什么不对,来指点一下就行,其实于他,自己也没干过,说教别人,也只是理论知识而已。

    回到江府,却见到张宗道刘涛二人等着他,这是有事,但看两人脸上带着兴奋,这事估计也是好事。

    张宗道见到他就低声说道:“我们想到了给假太子做胎记的方法了。”

    江晨一愣,心里再不由狂喜:“怎么说怎么说?你们用什么方法来仿造胎记?”

    刘涛哈哈大笑,眼里有些得意:“这是我这大老粗想出来的,想不到吧?”

    江晨一笑:“什么叫大老粗,刘兄你虽是武人,却不是粗人啊,也有心细如发的一面。不然当时马芊芊要杀我时,你也不能与我演那出戏了。”

    刘涛被江晨称赞得有些脸红:“别说那事,我一柄重刀对她的匕首,我是奋力一刀,她是仓促出手,都让他架住,我都没脸说这事,像你说的,陪你演了戏差点骗过她,这倒是真的,不然,江兄弟早没命了。”

    江晨呵呵大笑:“行了,那事我们再不提,马姑娘现在都在帮我们去追杀拓拔突力野,一家人就不说那些,还是说你如何想到做胎记吧!”

    张宗道一笑:“他会仿造什么胎记嘛,他想到的就是笨办法——既然我们制造不出来,那就破坏他。”

    江晨一时没听明白,愣半天:“什么破坏他?”

    张宗道笑道:“这个刘大老粗,今天去与人练对,被人绊了一下摔倒,擦破了一块皮,然后他就想到了,既然造不了假,那我们就不造,在有胎记的那个地方,弄掉一块皮不就行了?”

    江晨一听,张大了嘴:“对啊,我们为什么要去造呢?制造一个意外,正好在那地方擦破一块皮,只要伤得稍深,伤好后,就只会有一个疤,根本看不到胎记,笨,痣我们伪造,脑子里就钻进去总想着伪造了。”

    刘涛也笑道:“不错,其实有那么多痣在身,哪怕这块有胎记的皮肤被擦去,别人也想不到这个,平时如果不是刻意去关注,谁会在意那胎记,只要怀疑时,才会去寻找不一样了。我们根本就不给他们怀疑的机会。”

    江晨点点头:“确实,这事再搞定,我们其实有九成的把握能把假太子换上去了。另外那一成,只会是老天不帮我们才会坏事。”

    张宗道点点道:“事情哪可能有完美,等把刘文贵换上去,哪天借个打猎的机会,摔一跤,正好把那有胎记的胳膊擦伤,那就行了。”

    江晨应道:“这可行,只是要稍苦了刘文贵了。”

    刘涛笑道:“他以前做奴隶,时时被鞭打饿肚,伤一块皮,那是小之又小了,痛几天就没事。”

    江晨笑了:“这真应了那句话,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一苦过后,他就是万人之巅的大人物了。”

    张宗道连连点头:“江兄弟这话得说真好!有理,有理!”

    江晨干咳了下,自己都有些脸红,这么俗的词句,也只有话在古代才觉得不错了,后世都滥了大街,再什么百忍成金,书山有路勤为径那些句子弄出来,估计能让这时代的文人骚客们奉为至理。

    说到刘文贵,就想到裴宪,江晨问道:“裴宪那儿呢?这段时间如何了?”

    刘涛笑道:“‘天上人间’基本都不在,天天泡在秦香莲边上,时不时见一面,也是心急火燎的,看着他着急上火,都有些替他可怜,也不知被那秦香莲逗成了什么样,我也服他,放我身上,早就强上了,哪还在这儿装。”

    江晨不由摇头,这人跟人实在没法比:“刘兄你不懂,难说这样缓慢征服的过程,才是他最大的享受,我跟你们赌,只要他得了手,最多两月,他就腻了,过程才是一切。”

    张宗道笑着摇头:“不赌,我也觉得他两月后就会腻了,像他那样的人,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现在他这样,还不是江兄弟教秦香莲的……那啥?欲拒还迎,半推半就?”

    江晨苦笑道:“这不是我教的……我还是处男之身呢。”

    两人一愣:“处男?哈哈……”

    江晨也有些着恼,自己怎么也十八九了,放在后世,结不了婚,那还破不了处?放在这时候,那更是可以妻妾成群了,而自己又不是没钱,结果还没沾过荤,这不由得两人不嘲笑他。

    江晨急忙换了个话题:“那张祎呢,如何?”

    张宗道笑道:“他还能如何?天天陪着司马遹赌得天昏地暗,我们不时让他赢些,又输点,总的来说赢了有七八十万钱的样,他现在哪还有心思想其他的。”

    江晨想想:“这样下去吊着总不是办法,要不弄死得了。”

    两人听得一怔:“他可是朝廷官员,这就弄死?”

    江晨对于大晋这些官员士子没一点好感,如果真有机会弄死他,江晨也不介意:“当然只是玩笑,弄死个官员,中间问题太多牵扯太大,手尾收拾不好就是麻烦。”

    两人笑了下,张宗道看了看刘涛:“弄死也不是不可以,像你说的,手尾收拾好就是。”

    江晨听他这么一说,反而愣了下:“弄死一个朝廷命官,听着你们好像没一点意外奇怪?

    张宗道耸了耸肩:“咱现在只能管自身,威胁到我们的人,能除都除去。”

    江晨一竖大拇指:“够狠够厉害,既然觉得他活着意义不大,那过后想想办法吧。”江晨说出这话,心里突然有些不安,自己为何变得如此心狠手辣了?

    张刘二人似乎没觉得杀个人有何不妥,两人商量着用什么办法让张祎意外死亡。江晨当然有的是办法,现在暂时不想使用而已,毕竟只要裴张二人不一天追着司马遹回洛阳,多活一个张祎也不是太大问题。

    江晨突然想起一事:“吴天呢,他那天急急就去找遗诏,这么久了,没一点消息传来?”

    张刘二人也定住了:“是啊,这事奇怪了,难道有什么意外不成?要不再派个人去打探一下?”

    江晨想了想,这事要异常隐秘,张刘二人那边信得过的吴天还在外,自己这边就秦游和江长安可信任,他们俩现在都抽不开身,实在有些无奈:“没信得过的人去啊!唉,我们的人手还是太少了

    两人也很无奈,刘涛道:“是啊,你看李将军,就连家将都会背叛他,想找信任的人实在太难。对了,你培养那些奴隶,你觉得他们以后会值得信赖?”

    江晨自信地说道:“当然,我们到时是分成几部份,做吴天这样的事,会是一拨人,这些人会在暗地做事,用一些控制方法让他们不会背叛,明面上这些人,背叛一两个,也没事,到时补充就是,而且,让人跟紧,不外利益和信仰两方面,都加强了,他们基本就不会背叛了。”

    这是后世证明过行之有效的方法,当然不可能做到百分百,能到大多数人合力向一个方向即可,至于背叛的,像李氏兄弟,马芊芊会让所有人明白背叛的代价有多大。

    晚时分去到“天上人间”,罕见地没有见到司马遹在赌场,事出反常,江晨有些不明白出了何事,找到司马遹住的院落,居然连张刘二人都不见,自然那些护卫们也都没见到,江晨大惊,张刘二人离开才多长时间,居然就不在“天上人间”了。

    问起了“天上人间”的管事,说是下午酉时三刻左右,所有太子的护卫连同太子,哗啦啦收了东西就离开了“天上人间”,这是从没有过的事,江晨只觉得心里一紧。

    想了想,慢慢转圈踱到刘文贵那儿,先在周边晃了几圈,以他多年从警的经验,也没见到有何异常,他转进去院子,刘文贵自然在,却没见张刘二人,江晨先鞠一躬问道:“殿下,他们俩下午来过没?”

    刘文贵看他有些紧张,有些奇怪:“没啊,今天他们俩都没来过。出什么事了?”

    江晨摇摇头:“没事,只是奇怪没见到他们。你忙着,我去找找他们。”

    出来想了想,难道是突然之间就回了洛阳不成?只是会发什么事,让他们这样急急回去?

    江晨在脑里转了半天,也没想到这时候,历史上有何大事发生,只是越是没找到一点线索,人就会越乱想,越乱想,则又越是钻牛角尖,一直到晚,都处在这种纠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