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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纸啊纸

    东汉时蔡伦就发明了纸,到现在也没多少年,这纸比之竹简稍好,却不如绢帛,造价比竹简这要高太多,而且实用性不高,光滑程度与后世的纸比那是天差地别,毛笔写还将就,硬笔那就完全不行了,要弄出能书写硬笔的,还要柔软轻便的纸张,现在还是太难了。江晨在脑里想了想,后世最差的那种发黄的草纸,他在农村见过,他也也知道如何弄,不过是弄成草浆,蒸熟,再用滤网抄这样,随便教教,很快就能学会,只是再想要弄得更白更滑的纸张就完全不可能了,不过就算后世祭祀用拿去烧的黄纸,也比现在的纸要好太多了。

    脑子想到纸,然后再把造纸的方法在脑里过了一下,觉得,或许这造纸也是个不错的赚钱方法,毕竟现在是有名士风流的大晋,喜好文采,喜欢风雅,有事没事就要作赋写诗,这纸张的便利程度和价格,那肯定是大大超过竹简和绢帛,弄出来的话,估计马上就能垄断大晋的文化市场。而且未来要把佛教传到胡地,这佛经就要轻便才行,竹简就有天然的劣势,那时纸张的优势才是无可比拟的。至于更好的纸,慢慢地让工匠去改良即可。

    纸出来,那印刷术要不要弄呢?江晨有些纠结,这活字印刷极其简单,陶泥锤打后做成印模,雕刻后烧制出来即可,雕板印刷也不难,毕竟会木雕的大把,难的就是如何配制油墨,粘性不能高,也不能不没粘性,随着性还要强,却又不能太粘陶字和雕板,但多实验几次,也不是不可能配出来,只是,弄出这些来,会不会把这大晋的历史弄得面目全非?江晨有些拿不准,毕竟文化对于世界的改变那可是颠覆性的。

    先不管了,发展自己,在乱世活下去活得好才是最重要的,想到就做,叫了江长安来,把秦游认自己为主的事情说了,然后再让他支使一些钱给秦游,毕竟搞这些事需要大量的钱铺路,当然也就是先说一声,他的那些谋划还在脑里没详细跟秦游说,然后把要在城外庄园建一个造纸坊的事也跟江长安说了,这种土法手工造纸,也极其的简陋,拿出几间房来就够操作了,反正现在还没人弄得出来,自己的纸一出来,那肯定就是横空出世了,到时想怎么赚就怎么赚!

    把一切交待给听得惊呆了又在苦恼的江长安,让他按自己想法去建,江晨就没再管,想想,是不是太多的事压给了江长安了?会不会太多事让江长安苦不堪言或者忘事?于是又把宇文曦叫去帮他,反正这时她也闲着无事,想来有这小姑娘的细致,江长安也会压力大减。

    江晨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个公司的董事长兼CEO,做好决策计划,再把这计划细节步骤完成,然后安排人去干活,事后检查,虽然不用自己做,那也是真心的累。可惜,像这样的事,还有庄园,都没人能给他提出建议,只能是按他所说的做才是最优选择。也幸好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他的身体好了不少,不然按原本这身体主人江晨的体质,早像那些电视剧里的男主女主,咳血旺都咳出几碗了。

    想到体质的问题,家里还有一个女的需要自己给出健康锻炼计划,想着又要去想去写,江晨只觉欲哭无泪,好像不管怎么弄,事情总是越做越多,像这样莫明其妙就出现的事,自己也要去管,去做,直让他感觉是分身乏术。

    想着这个莫明其妙的女的陈雪,然后又想到一个来历不明的女的马芊芊,一个人小鬼大的女的宇文曦,还有一个沉默不语的女的江冬梅,江晨头又开始疼了,前世自己一个老光棍,女人们除了那些夜总会公主,眼睛都不会瞅他一眼,现在自己才十八九岁,身边就围了一圈大小美女,难道是老天给他的补偿?只是,过犹不及啊!

    胡思乱想中,江晨干脆把脑袋一拍——不想了!到了书房,翻了本书出来看了几页,只觉困意上涌,片刻即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戌时才醒,起来洗个澡后,全身说不出的舒坦,叫春兰再弄了两个小菜,吃了两大碗饭,这才心满意足地踱向“天上人间”。

    到了“天上人间”,张刘二人已在那儿等着,其实他们现在也基本在这儿,刘文贵根本不用他们再去看守,见到江晨,二人对他使了个眼色,江晨明白是什么意思,三人转了几圈,到了赌场边的一个院子,进去后,也是像之前江晨窃()听司马伦那样,先要掀开地板,露出地道,进入后拐几个弯,再往上进入一间极其狭窄的夹层里,再上了段木梯,顺着一段墙的墙头走了一段,到了一个地方,是在房子瓦和梁之间,梁下面是天花板,天花板上加固后铺上了木板,黑暗中能看到有些小孔,从下面透出光亮射到上面,有一个人正聚精会神地趴在小孔里向下看着,江晨他们来他也没注意到,因为下面是极其嘈杂的叫喊声:“买定离手啦!大小通吃啦!同花顺啊!哈哈哈……”这些声音之大,江晨估计在上面说话也没人会注意得到。

    三人小心地走了过去,虽然不必担心会听到,但谁知道这些木制木板会不会建造得不稳,别不小心塌了,人掉下去,那真的是玩笑开大了。

    走到那人面前时,他才有所觉查,他抬起头来,并没有慌张的表情,借着小孔的光,江晨看到,正是那假太子刘文贵,江晨走过去,鞠了一躬轻轻说道:“殿下!”

    张刘二人也跟着鞠躬下去,假太子挥了挥手,样子很随意,也轻声说道:“罢了,起来吧。江主簿,你来了。”

    江晨点点头,站起来笑道:“现在看来越来越有样了。”

    假太子笑了笑:“正在学着。”

    江晨把眼睛凑到小孔处,那个小孔伪装得极好,因上面黑的,下面亮如白昼,也不必担心会有人看到,望去时,正好是看到真太子在下面玩着梭()哈,一般这时候,太子殿下基本都是在赌场的梭()哈台做庄,今天也不例外,平时江晨也已看得无数次了,只是今天他边上还站着一个人,年纪看着有个比司马遹大上几岁的人,这人有些无奈地看着司马遹在玩牌,有时拱拱手想跟司马遹说句话,还没开口,司马遹就大声地叫着:“有人跟吗?有人跟吗?哈哈!”这几声一出来,马上就打断了那人要说的话,那人只能是又无奈地闭上了嘴。

    江晨回头轻声问道:“那人是谁?”

    张宗道凑眼上去看了下:“那是太子侍讲裴宪,今天下午到了长安。喏,看到太子右边坐着玩牌的那个没?那也是太子的侍讲,叫张祎,他们俩同时到达的。”

    江晨奇道:“之前只是一个侍讲贾谧,回去后怎么又来两人了?难道这两人从洛阳来是来叫太子回去的?”

    张宗道道:“不清楚了,他们下午才到,跟我们也就打了个照面,当时太子殿下还在睡觉,也就不知道他们来是啥事,感觉不会是好事,晚上我们去打探一下看是来干什么。”

    江晨沉呤了一下说道:“感觉不会像是好事,这样,打探清楚他们的来意,还要打探一下,这两人有什么喜好。”

    张宗道笑道:“他俩的喜好倒是简单,裴宪喜色,张祎喜财,他们自殿下刚成为太子时即在太子身边,这两人的名声在洛阳差不多是路人皆知了。”

    江晨想了想笑道:“既然是有喜好,那就好办,如果真是来叫太子回去的,那我们就尽量把他们留在长安。如何做?那就是投其所好了。这个等张兄你打探清楚他们的来意后,我再针对性地投其所好。”

    江晨一时没兴趣再看,跟假太子再聊了聊,就行礼后与张宗道他们一起离开了,刘涛则与假太子在这儿继续观察,毕竟刘文贵观察模仿的有问题,刘涛也能及时发现问题。

    与张宗道出来,江晨说道:“本来是明早就迷倒太子看他身上的印记,这两人来,这事先放一下,等我们搞定他们俩,再弄这事也不迟。唉,这意外就是随时发生。”

    张宗道笑道:“谁也想不到洛阳会突然来人,还以为贾后会让他在这儿自生自灭呢。”

    出了地道,把地板重新盖好,江晨说道:“这是贾后想动手的预兆了,就算现在太子已完全废成了一条蛀虫,贾后还是不放心。我们时间不多啊!”

    张宗道也有些忧心忡忡,但现在却没一点办法,只能是见招拆招。

    两人分开后,江晨顺路到了赌场里站在司马遹边上看着他玩,那个叫裴宪的在他边上,似想让他歇了,可司马遹哪会听他的话,他又不能真把司马遹拉走,而且担心暴露身份,还不能大声,看着他实在是有些可怜。而那个叫张祎正拿着一副牌,心神全在那五张牌上,最多就是看看司马遹手里的牌,至于对方太子的身份,估计现在他也没想得到。

    看到这样,江晨脑子一转,至少把如何对付张祎想清楚了——既然喜欢玩,那自然在赌上着手,拉着他玩,让他走他也不想走。至于裴宪,先看看情况后面再想,以自己老鸟的属性,还不信找不到让他流连忘返的人和事。

    站到司马遹边上,江晨帮着他大叫大嚷,一点也没管脸色铁青站在边上的裴宪,司马遹见到他,那更是来劲,嘴里叫着需要的牌,一边手上不住地拍着江晨的肩膀,看到真开出了自己要的牌,大杀了几家,他大喜过望,抱着江晨晃了几晃:“江掌柜,你真是我的福星啊,这一来,我想要什么牌就来什么牌!”

    江晨哈哈笑着:“既然如此,那多玩会,今天大杀四方。杀杀杀!”江晨嘴里鲜血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