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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把人生过轻松

    说话间,边上的宇文曦也醒了,见江晨这样说,她轻声道:“我和冬梅姐去就行了,春兰姐我见她忙了一晚,才睡下不久。”

    江晨点点头:“也好,你们俩小心些,远远看到人就找地方避开,速去速回,我在院子里等你们。”

    冬梅和宇文曦接过包了衣服的包,从后门开门走了。

    回到屋内,那姑娘还没醒来,想到要用酒精擦拭她身体,他没再犹豫,因为不知道赵王的护卫什么时候就追来了,他说做就做,又拿了块干净的布,沾上酒精,把这姑娘从头到脚都擦了一遍,擦的时候,心里稍有异样,只是一直紧张着急,也没空去留意这姑娘私密的那些方面,不过姑娘身体极柔软,皮肤很白很细腻倒是感觉出来了。

    擦拭完后,找来味道浓浓的香水给她全身都喷上,江晨这才松了口气。

    弄完这些,恰好冬梅她们也回来了,问了下,一路无惊无险,她们把包扔河里看着飘走后才回来,江晨交待了她们把衣服烧了后赶紧去洗漱,等她们洗漱完后还不放心,三人用被子裹了那姑娘,抱到书房内,打开那个夹墙,把里面的那些装圣旨和书信的箱子都先搬了出来,然后放了些软垫被子进去,找了套冬梅没穿过的内衣裤让冬梅给她穿上,再把她抱了进去,里面的宽度,刚好够一个人躺着睡觉,弄完这些,江晨才长长出了口气,人出来,放了套中衣中裤,再放了些水和食物,伤药也放了些进去,这才放了张字条在里面,说明情况,让她在里面呆一段时间养好伤,到自己打开门时才能出来。不过这夹墙,除了暴力破坏外,只能是从外面打开,想来这姑娘也不会无聊到破坏这地方。

    弄完出来,看到冬梅和宇文曦也疲惫不堪,江晨笑道:“有什么问题明天再说,今天先回去睡,如果万一有人问起,你们就说在睡觉,完全不知道即可。”

    俩人是有一肚子问题要问,江晨既然都说了,只能是先把问题放肚子里后面再说了。

    夹墙里住了一个人,这些装假遗诏的箱子可不能让这姑娘看到,想了想,只能是先搬到江长安的屋内,放在他的床脚,明天有空了再找机会弄到张宗道和刘涛那儿。

    再一会,江长安也回来了,江晨悄悄地看情况向他说了,他自是不会说什么,想想说道:“既然都要尽快,那不如现在就把那些箱子转移到‘天上人间’的地下室,谁知道那些人什么时候就到,而且有那个姑娘在这儿,总是不放心。”

    说到就做,找了辆马车来,把那几个箱子都搬了上去,连夜就搬到了“天上人间”,放进了江晨监听的那个地下室内,这个地方,除了江长安,连张宗道和刘涛也就知道有这么个可以监听的地方,至于从哪儿进入他们也不清楚。

    这一些弄完,已是寅时过半,一晚上就没一刻的休息,江晨说不出的疲倦,回去后把身上的衣服先烧了,再洗了个澡,再抹了些酒精,等干了再喷上香水,直接来到书房的休息间,倒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

    睡到第二日醒来,已是近午,外面看了下没啥人,回去打开那暗门看了下,姑娘还在昏睡,看来这段时间她的心情也一直紧崩着,到昨晚才完全放下,这一放松,就十分彻底了。

    昨天姑娘跟他说的司马伦父子都死了的信息,江晨要找张宗道他们说说,看看他们会有什么想法,走前又检查了下,也没动自己睡过的床,还放了本翻开的书在枕头边,看着就像经常在这儿睡的样,弄完这些才出门去往关假太子的院子。

    这院子一般情况下张宗道和刘涛必定会有一个人在这儿,江晨往这去之前,四处乱逛,像是在买小吃什么的,直到感觉没人跟踪,才拐几弯进了那院子。

    里面是张宗道在,江晨望了下,那刘文贵正坐在桌前,临摹太子的笔迹,他那一手的字比之江晨差不多一样的烂,还好太子本来也不学无术,字也写得烂,他这临摹起来倒还不显得突兀。

    江晨看了看,这刘文贵似认了命,临摹时非常的用心,江晨进来他也没抬眼看上一下。江晨也没打扰他,对着张宗道一努嘴,两人转到另外一角去说话。

    江晨把昨晚那姑娘的话完整一说,张宗道完全愣住了,直接是话都不知道如何说,半天才问道:“你是说赵王喝酒死了?”

    江晨叹了口气:“我想那姑娘应该不至于骗我,凭她那看似随意,其实高傲的性格,我想如果是她杀的,她肯定会跟我说明,她说的时候根本没当我一回事。”

    张宗道这时脑子也乱了,当然,他不像江晨知道历史走向,所以才慌成一团,他只是觉得,既然赵王死了,那死也就死了,最多是到洛阳时,江晨的靠山倒了一个而已,对于他们的计划没多少影响。

    “我们现在最不确定的是,那张假遗诏到了哪,又到了谁的手里,吴天那儿也没传回信来,这样未知的感觉是真的难受。”江晨郁闷地道。

    张宗道笑道:“你着急也没办法,吴兄弟那儿也没消息,我们就算再派人去,也还是两眼一抹黑。难说很快,就有消息传来了。”

    江晨其实也知道自己其实着急得没来由,本来自己弄个假太子出来,那就是有在未来改变历史的想法,只是没想到的是一切发生的太快,他对于影响历史进程的惶恐,从昨天晚上一直到现在就没改变。

    无奈江晨只能说道:“行吧,我确实是着急了些,就等着吴天那儿的消息吧!”

    张宗道笑道:“我其实更关心的是那个姑娘,她的身份更值得我们关心。”

    江晨道:“听她所说,那姑娘估计就是在找遗诏,知道遗诏的很有可能是司马越的人。”

    “反正她现在住你那儿,你有空就探探她底细,你这算是救了她的命,我想她应该不会隐瞒你。”张宗道说道。

    江晨道:“按那姑娘所说,赵王追杀的人很快就会来到长安,也不知道会不会追到我那儿去,到时我还要去应付他们。”

    张宗道吃地一笑:“找过来也没啥,到时把那姑娘扔给他们就是了。”

    江晨笑道:“那我岂不是白救人了?”

    张宗道也跟着笑了:“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她都想杀你,你还救了她。”

    江晨微一笑:“那句话怎么说的?为人留一线,以后好想见,那姑娘武力值太高,我昨晚如果不救她,估计她随手也就把我杀了,后面救她,就是想着,赵王于我没啥用了,没必要为一个没用的赵王得罪这样武功高强的人,江湖不是有传言,滴水之恩,该涌泉相报,我救了她的命,未来谁知道用不用得着她呢?”

    张宗道听得直摇头:“没听过这样的江湖传言,你去哪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不过你说的也不错,反正救都救了,那姑娘长得好像还不错,主要是武功真心不错,你如果有心收进房内,也是一大助力!”

    江晨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你们怎么看到漂亮姑娘想的就是收入房中呢?你有那么好的肾吗?”

    张宗道呵呵大笑:“前两天我听说了,你新收了一个手下,是以前陈方的大夫,据说医术高明,最高明的听说是男科,看来你是早有预见,以后将用得上他来拯救你的肾!”

    江晨手一挥,拍了他一下:“你无不无聊啊?”

    张宗道摇头叹道:“我说张兄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紧张,崩那么紧,你活着很累的,不管怎么,就算现在去被斩首,你也该放轻松,人生本就艰难,何必这么紧张?”

    江晨没想到张宗道突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这样的心灵鸡汤,只会在后世才会出现,哪想得到张宗道这样的粗人居然也能灌鸡汤。不过心里一想,还真是,自己到了大晋朝这大半年,一直感觉非常紧迫,只想着赶紧做一些事出来,让自己不至于在未来生存不了,所以又是做这样,做那样,每天都过得很累,身体累不说,紧崩的神经才是最致命的。赵王死这事,其实于他们影响并不大,历史改变也就改变了,反正他都要去做一些事,他如此紧张就是紧崩的神经做出的过激反应。他在前世就算是做副所长,其实也是个老逗逼,生活过得很是轻松写意,跟一帮小年轻都打得火热,并不太在意同事上级对自己的看法,也因此近五十还是个副所长,这一世变成了一个小年轻,反而心态成了个中老年人,这不得不说是对他人生的极大讽刺。

    想明白这点,江晨心里哑然一笑,人不由一松,整个人都完全改变了状态,嘴角也不禁带上了笑,这笑与他平时那种笑完全不一样,带着种轻松写意的邪性,满不在乎,又有些大大咧咧,其实这才是他前世的本来状态,游戏人生到差不多五十岁,不结婚,也不在意自己是否升迁,只想过好自己。

    张宗道看到他突然改变了的样子,人不由一呆:“你这转得也太快了吧?”

    江晨嘿嘿一笑:“人生本就艰难,何必这么紧张!呵呵呵!走了!”

    说完也没理苦笑着的张宗道,拍拍屁股走了。

    他是突然就被张宗道点醒了的,本来就多活了一辈子,还活得不如上辈子舒坦,这再多活了一辈子也没多少意义,所以,不如就此轻松过下去吧,哪怕真的出问题把游戏玩完了,那也是赚的,有谁能活到中年后再活回十八岁的?而且是换个时代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