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现在我还在你身边,时时刻刻都能够给你拿主意,但如果我不在了,到时候你将要向谁拿主意?”
“切记,在这个世界上,没人是可以让你绝对信任的,能够绝对信任的,只有自己而已。”
长孙无忌的话,不无道理。
李承乾闻言,不禁一脸感激的道:“你教训的对,以后在遇到事情,我会自己多思考,多揣摩。”
“明白就好。”
长孙无忌一脸欣慰的点点头。
接着,眼神中浮现出一抹沉思。
“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们在长安要低调行事,尽可能多打听一些情报,传给陛下。”
他提醒道:“另外,不能因为现在有了些权利,就太过安稳,觉得龙国待你如再生父母一般,你要切记,龙国跟我们大唐,是死敌!”
“时刻谨记!”
“知道了!”
其实不需要长孙无忌提醒,李承乾也明白这个道理。
他看着自己的瘸腿,咬着牙道:“这条腿,如果不拜李简所赐,又怎么会瘸了?不说别的,就因为这条腿,我也必须要让李简付出足够的代价!”
眼中闪烁着仇恨的目光。
长孙无忌并未干涉什么。
在他看来,对李简有仇恨,这是一件好事。
免得年纪轻轻的李承乾,真的被李简给来的一丝利益直接腐蚀掉了。
次日,朝会上。
长孙无忌和李承乾穿戴一新参与朝会。
两个人纵然笑容满面,对谁都和和气气,丝毫没有架子,但落在其他文武百官眼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
只感觉好像有一根绳子缠绕在自己身上一样,感觉很不舒服。
“真不知道帝王到底怎么想的,怎么会给他们这么大的恩赐?”
程咬金嘟嘟囔囔。
在他不远处,李孝恭狠狠瞪了他一眼。
示意不要乱说话。
在朝堂上,评论其他同僚,并非什么好事。
更不用说,现在长孙无忌大权在握,更不好轻易得罪,不然万一长孙无忌以后给他小鞋穿,也足够让程咬金喝一壶了。
至于房玄龄杜如晦这些文臣。
虽然对长孙无忌和李承乾的任命,也相当不满,但却不敢在朝堂上公然提出反对意见。
毕竟这一切,都是李简的决策。
帝王之威严,不容挑衅。
此外,长孙无忌身为丞相,再加上又有李承乾从旁协助,这么大的权利,也不敢轻易参奏,尤其在大庭广众之下。
不然,出声的人,各个都没有好果子吃。
很快,李简来了。
坐在龙椅上,待得众人跪拜完毕后,李简环视众人一圈。
看得出来,人们对于长孙无忌和李承乾,都有不小的意见。
但,会出现这种情况,李简早有预料。
因此,现在看着这一切,就跟没事人一样,不予评价,也没有刻意去说这件事。
“房玄龄。”
李简喊了一声。
“臣在。”
房玄龄很快走出来。
李简道:“关于发电厂的拆迁以及安置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
“这个……”
房玄龄本来正在思考长孙无忌等人的事情呢,突然被李简问及此事,立刻一怔,表情变得尴尬起来,半天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难道还没有搞定吗?”
李简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按理说,本帝已经给了你足够的时间了,可为何还没有完成这个任务?莫不是难度太大,连你都无法胜任?”
房玄龄苦笑道:“不瞒帝王,这件事的难度,确实不小。”
“为何?”
李简沉声道:“一开始,本帝给你一个月时间,可现在一个月已经过去大半了,还剩下不足十天,如果本帝没有问及,你是不是到了最后一天的时候,才告诉本帝,你无法完成?”
“这……”
房玄龄顿时又说不出话来了。
李简一拍椅背:“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我问你,现在已经搬迁了多少户了?如果时间上来不及,本帝可以在给你多派一些人手。”
“关于发电厂的建造,刻不容缓,时间拖延的越久,浪费的时间越多,你要知道,如果没有发电厂,很多的步骤都无法进行下去。”
“难道你要让我一直等着你吗?”
房玄龄一脸郁闷,心惊胆颤的道:“到目前为止,没有一户搬走……”
“什么!”
李简勃然大怒:“一户都没有搬走?你在说一遍?”
“确实一户都没有搬走。”
房玄龄结结巴巴。
“原因。”
李简强忍着心中怒气。
正如他所说,他一直都在等着发电厂的前置工作尽快结束,那个时候,就可以准备发电厂的建设了,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房玄龄的动作竟然这么慢。
就这,还被称之为能臣?
狗熊吧!
房玄龄苦笑道:“居住在那里的老百姓,完全就是一群刁民!一听我们要让他们离开那个地方,说什么都不肯,不仅如此,还把我派去的人,都赶了回来,包括臣,也受到过他们的袭击。”
说着,房玄龄掀开帽子,众人果然看到,在房玄龄的额头处,有一块区域已经肿了起来,看起来,应该是石头砸的。
“怎么会不肯搬迁?”
见状,李简不禁大感奇怪:“我们给予的种种政策都相当不错,按理说,他们不应如此抗拒才对,亦或者,有人中饱私囊,拆迁款和补偿安置没有到位?” m..coma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帝王你亲自安排的任务,谁敢中饱私囊?”
房玄龄叫苦道:“每一户房屋的拆迁款,我都按照市价的十倍来支付的,这么诱人的价格,以前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另外,关于搬迁之后的安置问题,我也和他们说的清清楚楚,让他们搬到长安城集中安排。”
“可惜,纵然我说的再怎么清楚,他们也根本不愿意搬迁。”
李简仔细的听着。
听完后,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这些政策如果全都执行了,那为何会受到如此严重的阻力?依我看,老百姓们应该相当欢迎我们才对。”
“臣也不太清楚为何会这样。”
房玄龄对这件事,亦十分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