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来临,雪花飘飘洒洒下了一天了,刘宣带着数名吏员、衙役匆匆回到县衙,使劲拍打着落在身上的雪花。
他们手边还带着修补房屋的一些工具,甚至一名衙役后背还背着一捆稻草,显然是为了修补房顶用的。
刘宣急急将诸葛亮召唤过来,“孔明,大雪来的太过早了一些,很多户百姓的柴薪都没有储存多少,如果明日雪还不停,怕是有冻死的百姓啊!”
诸葛亮同样蹙眉道:“这的确是个问题,同样军中储存的柴薪也同样有些不足。”
刘宣道:“我想明日发动营中士卒去山上砍柴,为营中储存柴薪的同时并低价售卖给城中百姓,你看如何?”
必然是要卖些钱的,如果免费的话,会造成百姓产生不劳而获的心思,等到县衙不发放柴薪,必然怨恨县衙以及刘宣这位县令。
诸葛亮眼前一亮,“主公莫非还有其他意思?”
“知我者,孔明也!”
刘宣哈哈一笑,示意守在周围的吏员、衙役赶紧回家,带着诸葛亮返回了堂内。
“我想就此机会试探一番还在三山的匪徒,韩英已死,山中粮食必然短缺,而山贼除了一些顽固的首脑,其余都是些走投无路的百姓,如果施行仁政,许诺田地,在施以军威,我不信这些百姓还能死守山上,这个冬天肯定是无法动兵的,但如果能用些手段从内部瓦解三山匪徒,削弱他们的力量,等到明年春天,再行出兵剿匪,也更加容易一些。”
“没错,主公之计必然有效果,但主公不要忘记防备成武县往北的四座山岭,那里的匪患更加严重。”
“的确,成武县北边的匪患更加严重。”
刘宣心情沉闷许多。
诸葛亮道:“这四座山岭几乎隔绝了成武县往北的道路,过了四座山岭便是尚武郡,而四座山岭里的匪徒多是出自尚武郡,据亮打探,尚武郡因与朝廷隔绝,已有不稳的迹象。”
刘宣心神一动,望向诸葛亮:“那四座山岭里的匪徒也是有人养匪为患?”
“不仅如此。”
诸葛亮分析道:“因为情报不全,但我感觉尚武郡守恐怕与曾国也有勾结,想趁机独立,但缺乏证据,只能靠猜测,而且尚武郡守颇有战功,在尚武郡经营数十年,就算朝廷有所察觉,一时也不敢动他。
更何况韩英与尚武郡守有没有联系,咱们现在无法确认。”
刘宣喟叹一声:“雷公与朱同都没跟我说过此事。”
“毕竟尚武郡依旧是严国的大郡,雷公与朱主簿又岂能凭空污蔑一郡之守,甚至这位郡守还有掌握着边境之军,有国家东北部的防御之责。”
“行吧!”
刘宣揉揉脑袋,这成武县真是一个烂摊子。
与诸葛亮分别,刘宣回屋子抱着媳妇儿睡觉去了。
刘宣麾下这几名将领,黄忠现在无妻无妾,傅肜有妻,花木兰与刘宣勾勾搭搭、不清不楚的,但明显花木兰还想领兵,以后说不好,但现在暂时没有嫁给刘宣的想法。
其他千人将包括徐祐等人基本上也都结婚了,侯昂年纪还小,刘宣一门心思想为侯昂挑一个好正妻。
秦琼很快就要与杨家大姐儿结婚。
这么说来还剩一个诸葛亮光棍一个,据说已经有县中大族盯上了诸葛亮这个优质的女婿。
所以刘宣也想为诸葛亮好好选一个媳妇儿,成武太小了,刘宣其实也不想让黄忠与诸葛亮都娶成武县的女子。
但商场里一直没有出现黄月英,所以刘宣也很是苦恼啊!
刘宣思虑半天,很久才扶着碗沉沉的睡去。
咦?
这碗是不是大了?
...
第二日,刘宣下发军令,命令本部兵马分批次去玉女山、铁丁山、赤木山边缘砍伐木柴,并且携带兵器、旗帜,防备山贼偷袭。
山贼们哪敢啊!
望风的山贼见到这么多的官兵出现,吓得早早的回去禀报了,哪里看的出来是砍柴还是来剿匪啊?
铁丁山的大王听完喽啰的汇报,醉酒立马就醒了,匆忙穿着衣服,“这雪如此之大,官兵疯了此时出兵?”
随后铁大王提着一把朴刀,亲自出山寨查看官兵的动向,等到了一个能够观察到山下的地方,看了许久,才用刀指着喽啰怒声道:“这就是你说的官兵要攻城?这不是在砍柴吗?”
喽啰吓得跪在了地上,一瞬间冷汗就下来了,脑袋飞速旋转,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什么,大声对铁大王道:“大王,你哪里看过当兵的砍柴还带着金鼓旗帜的?万一他们是假借砍柴麻痹咱们呢?”
铁大王恍然的点点头,“你说的对啊!”
喽啰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来命是保住了!
却不想铁大王直接挥刀劈下,将这名喽啰瞬间砍倒在地,用衣角边擦着朴刀上的血边道:“俺叫你比俺聪明!”
其余喽啰顿时静若寒蝉,唯唯诺诺的跟在铁大王的后面往山寨走去。
铁大王突然想到了什么,随意指着两人道:“你们俩去看着山下的官兵,但凡有异动,速来禀报!”
被指的二人哪敢说不,立即拱手称是。
铁大王这才颇为得意的回去了。
这二人穿着单衣,互相搂抱在一起,缩在树坑里勉强取暖,观察官兵动向,谁愿意看谁看!
“齐大哥,咱们怎么办啊!这样下去没饿死先冻死了!”
稍微年轻点的山贼问道。
“妈的,早上一人就有那么半碗粥,全是水,一点米粒都没有,现在早饿了,本来跑上山就因为狗官不留活路,现在再山上也没了活路,还不如留在村里,还能躲在草屋里睡觉,总比冻死在树坑里强!”
齐姓老山贼也是一肚子的抱怨。
“铁大王还有酒喝,那些他的亲信都在山寨里搂着婆娘睡大觉呢,让咱们冷气寒天的望风,最积极的李狗不还是莫名其妙的让铁大王砍死了?
我看还不如让官兵打过来,官兵那么厉害,连马大仙都没回来,不如降了,省的冻死在这里,我脚都没知觉了。”
年轻的山贼活动着脚,嘟嘟囔囔道,不敢停下来。
齐姓山贼转着眼珠,说道:“要不咱们跑下山吧!”
“啊?”
“你留在这不是饿死就是冻死,万一跑下山说不定还有活路呢!多活一会儿是一会儿,总比现在死了强吧!”姓齐的老山贼劝道。
“就咱两人吗?”
年轻的山贼有些不敢。
“那就多鼓动点人,人越多越好!”
齐姓老山贼说干就干,猫着腰往回溜去。
“等等我!”
年轻山贼赶忙跟上,他一个人留这用不了多久就得冻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