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梁州以益州刘焉窃取传国玉玺之名,兵分四路杀向成都。
一路是以方悦为主将,韩浩、魏延为副将,郭嘉为军师,领兵一万直取新都。
一路严颜为主将、庄魁为副将,起巴郡之兵,合蛮兵一万,向西袭取广都沿线之地。
一路由西凉降将徐荣统率,奔袭江原县,截断刘焉退路。
而秦帆自领庄夏,以及黄叙、吕蒙、典满等小将,直扑郫县。
新都县守将乃吴兰,要说这吴兰,还得先说一人,乃是刘焉的亲家吴懿。
这吴懿因其父亲与刘焉交情很好,刘焉迁任益州牧时,便带着全家随刘焉入蜀。后刘焉心怀自立为帝的想法,善于面相的人又说吴懿妹妹吴氏日后将有极尊贵的地位,于是让跟随自己入蜀的儿子刘瑁迎娶了吴氏。
吴兰本就是有勇无谋之辈,全靠是吴懿的远房表亲才出任新都令,裨将军。
郭嘉小施计策便让这吴兰怒不可遏,点起五千军兵便出城迎战。魏延正要立功,不待郭嘉吩咐,便一马当先直奔吴兰杀去。
吴兰显然不知魏延厉害,拍马迎上。
魏延的大刀刚猛凌厉,小小年纪,却有大将风度。而吴兰的枪法则是角度刁钻,每次出枪,必定是出人意料之处。
二人风格不同,但是拼杀起来,却也异常迅猛。
“杀。”
魏延一声大喝,大刀如极光一闪而过,凌厉刚猛的劈向吴兰。
“哼。”
吴兰闷哼了一声,手中长枪如同毒蛇一般,袭向魏延的脖子,务求一击毙命。
面对吴兰的这凌厉的一枪,魏延的目光,依旧稳健,手上却更加迅猛了,以极为刁钻的角度,袭向吴兰的胸口。
当然不是心脏部位,因为心脏多有护心镜,再加上甲胄的力量,大刀要想一击劈穿那是不可能的。只有袭向没有护心镜保护的右肺才能一击必杀。
这是两败俱伤的打发,就看谁的武器更加的迅猛了。
小小年纪,却如此淡漠生死。
吴兰看着神色淡然的魏延,心下一颤,却是在关键时刻,没有了那种两败俱伤的勇气,身体微微一晃,躲过了这一凌厉的一斩。
毕竟吴氏在益州已成名门望族,自己前途美好,还有锦绣生活等着自己去享受,怎么肯两败俱伤。为人怕死,这一颗将心,自然也差了些。
反而不如赏金营中,以命赚钱的魏延来的果决。
“杀。”吴兰虽然躲过了魏延的这一刀,但却失去了先机。魏延从喉口部位,喝出了这一声杀。
手中大刀如同暴雨一般,劈向吴兰。
“砰砰砰。”
吴兰回枪招架,兵器碰撞声绵延不绝。
“杀。”魏延又是一声大喝,就准机会,凌厉的一记劈斩,直射吴兰。
“喝。”
交战十余合后,魏延一声大喝,刀式迅猛如电,劈中了吴兰的左肩膀。
“啊。”
吴兰的肩膀被削去了一大块骨肉,他大叫了一声,奋起余勇,一枪向着魏延当胸袭去。
“哼。”魏延发出了一声冷哼,避过了这一枪,随后,运转大刀,再劈吴兰。
这一次,却是一刀毙命,吴兰都没有挣扎,就扑倒在了地上。
“吴兰死了,吴兰死了。”梁州军中,欢呼声四起。反观新都军,却多是面如土色,一哄而散的往城门方向逃去。
“追击,攻占新都。”面对四散的新都守军,郭嘉下令道。非常的果决。
“诺。”韩浩应诺了一声,立刻率领将校,追击。
“传令下去,面对那些有些地位的将校,尽量活捉。尽快的带到我这边来。”郭嘉又下达一道军令。
“诺。”
“走吧,进城,看看刘焉的将校是什么德性。”郭嘉冷笑道,“先挑选出,这次俘虏中将校中一流人物。”
两个时辰后,新都县衙。
郭嘉在大厅上,大约端坐了大约半个时辰。
魏延、方悦、韩浩等人,陆续的找来了新都守军中的十余个将校。
这些人都是身穿甲胄,颇为狼狈。年轻者,中年者都有。
郭嘉却是朝着他们微微一笑,道:“历来为将者,无不寄望自己能够拜将封侯。只是可惜,你们的路也就到此为止了。”
虽然笑着,但是声音却是无比的森寒,让人直打哆嗦。
“哼。”这群将校中,有一个中年人,冷哼了一声,很是不屑的样子。
如此也未必就是忠烈。也可能是家小都在成都,属于那种宁死不降的人物。
“拉出去,杀了。”郭嘉也不生气,随手指着这冷哼了一声的中年人道。
“诺。”韩浩应了一声,立刻走了过去,一双手如同钳子一般,抓住这中年人的手,压了出去。
“梁州攻打益州宗室,必定没有好下场。老子不过是比你们刚走了一步罢了,在地下等你们一起来。哈哈哈。”那中年人面不改色,哈哈大笑道。
这十余个将校中,又露出了敬佩之色。不过,也只是呈口舌之利罢了。
片刻后,笑声戈然而止。韩浩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走了进来。
“砰。”随手丢在了地上,人头滚了几滚,滚到了一众人的脚下。
即使胆大者,也是目光一缩。胆小者,更是惊秫不已。
沙场老将归沙场老将,如今被俘,同伴又被杀。这种恐惧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得了的。
“一般,呈口舌之利者都没什么好下场。我只会给他们一刀,而不会放了他们的。”郭嘉看了看人头,笑着对着众人道。
这一笑,比刚才的那一刀都厉害。
谈笑间而人头落地。毫不拖泥带水。
一众将校都把头微微低下,不敢直视郭嘉。
郭嘉微微有些失望,还真都是孺子不可教啊。但就在这时,有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了。
“未必。”
“喔?”郭嘉饶有兴趣的抬起头看去。说话的是一个小将,大约二十岁左右的样子,目光非常敏锐,又直视于他,非常有胆色的样子。
“如今,我等乃是将军帐下俘虏。将军一句话,自然是让我等人头落地。但若是将军能够垂怜,我等也能飞黄腾达。”
见郭嘉看向自己,小将很是恭敬的抱拳道。
“你到是机灵。”郭嘉哈哈一笑道。
“不知将军有何差遣?”这个小将心下也是一喜,如今这样的局势,他也是怕死,也意识到郭嘉可能会有用到他们的地方。郭嘉哈哈一笑,正是印证了他的猜测。
他看到了活路。
“不急啊。不知你姓名是?现居何职?”郭嘉却反问道。
“小的姓张,名德。现任军司马。”张德虽然不明所以,但也如实相告道。
“把他带走吧。”郭嘉笑着转身对魏延道。
“诺。”魏延应了一声,随即,走了过去把张德给带了出去。
“将军。”刚才,就是这样被干掉了一个袍泽,如今又要带他走,说实在的张德心下有些哆嗦,但是回过头看了一眼郭嘉,发现郭嘉的眼中,没有任何杀机。不由咽下了一句将军,跟着魏延走了出去。
“全部砍了。”张德被弄走后,郭嘉看了一眼益州将校们,下令道。
既然人选已经找到了,那么这群人就没用了。
“诺。”四周亲兵们应诺了一声,立刻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
“将军饶命,我愿意归顺……”
在一片哀求声中,这群人被押走了。郭嘉的神色半分没变。这些人只能是志才的陪葬品。
大厅内,将校被处理了以后。
张德也被魏延带到了一处府邸内。
这座府邸,张德很是熟悉,这是新都县丞的家。郭嘉占据以后,自然就由郭嘉分配了。
魏延一路带着张德来到了府邸大厅。
大厅里,放着一个个巨大的箱子,箱子是打开的,里边金灿灿的光芒,直透而出。
箱子的旁边,立着十余个俏生生的美婢。
财富,美人。
耀眼无比。
不过,说实在的。张德虽然出身不怎么样,但也是殷实之家,这方面的追求,并不怎么强烈。
虽然视觉感很强烈,但是张德只是失神了片刻,就收回了目光。
“拿着。”魏延见此,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绢布,递给了张德。
张德当然不敢违抗,从魏延的手中接了过来。
“这里以后就是你的了。”魏延笑了笑,走了出去。魏延走出去后,张德有些摸不着头脑,片刻后,才想起打开了绢布。
“军司马张德,功勋卓著。特封为新都令,裨将军。”最后是一个斗大的印信“梁州牧”。
短短几个字,却让张德觉得重如泰山,呼吸沉重。
竟是梁州牧秦帆的手令!!!
张德虽然家境殷实,但毕竟不是世家大族出身,能干到军司马已经是自己左右逢源,卑躬屈膝换来的最高职位了。
要想再往上爬,除非下辈子投好胎。
这梁州牧好大魄力。
等等,梁州这是要吞并益州……
秦帆是个什么人物呢?
以前没人看好秦帆,梁州四面皆敌,人口不足,底蕴不深,但是若秦帆得到了巴蜀之地,立刻能能够进可攻,退可守。
至少也是个王霸之业。
自己若是率先投靠他,立下一些功勋,也能在这个割据政权里混个将军职位。
财富,美人,地位。
郭嘉三管齐下,只要不是没弱点的家伙,就一定会受到诱惑。
张德也不例外。
张德是一个机灵的人。要不然,也不会首个开口,赢得了郭嘉的赞赏。他也因此,知道若想得到这一切,就必须付出代价。
喘息了片刻后,张德的目光中炙热一闪而逝,毅然的转身走了出去。
出门后,张德就看到了魏延在门外驻足。
“张将军,随我来吧。”看到张德走了出来以后,魏延哈哈大笑道,直走而出。
张德立刻跟了出去。
这一次,魏延没有再带着张德去见郭嘉,而是带着张德一路来到了城南。
城南简陋的临时营地里,主将方悦,对赏金营将士正在叮嘱着什么。
不过,他们的身上却穿着益州军的服侍。在气势上,外貌上看来很是狼狈。
“将军这是?”张德一脸疑惑的问道。
“军师命你为主将,率兵在城外收拢残兵。等一定程度以后,就立刻率兵南下,进入成都城中。再想办法取得成都守将的信任。来曰与大军一起,里应外合,攻克成都。”方悦走过来,笑着对张德解释道。
“这……”张德的额头上,立刻见汗。
这还真是一件苦差事,这几百士卒,若是被益州发现有些不妥。他们几个就是瓮中捉鳖啊。
但是富贵险中求啊。
一个将军的职位,哪会那么容易赚啊。感受着袖子内,那晋封将军的手令。张德的心中立刻有了决定。
“还请将军把这手令,呈还给秦州牧。”张德把诏书拿了出来,递给了方悦。
“怎么了?条件不够好?”方悦却是误会了,面上不由有些泛冷。
“将军误会了。此次前往成都,若是稍有不慎,就身死灭亡的下场。带着这手令过去,若是被人发现,岂不是祸害?再说,若是身死,这手令也没用了。但若是我得胜而归,以秦州牧之威望、地位,焉能忘记我今曰之功勋?”张德非常陈恳的对着方悦道。
“说的好!”方悦的脸上立刻展现出了笑容,哈哈一笑,点头道。说着,也接过了张德手中的诏书。
“请将军回报军师,还有主公。梁州大军何时攻打成都,我就什么时候为主公打开城门。”张德朝着方悦抱拳了一下,翻身上了一匹战马。
“好。”
方悦见张德连称呼都改了,脸色更加温和,也抱拳点了点头。
虽然张德这个人气节差了点,但也不失为一个敢杀敢搏的真汉子,方悦心下对他有了点好感。
“就有劳文长与张将军一行……”方悦又扭头向魏延吩咐道,“我自保护军师另成一行!”
“末将领命!”魏延拱手答道。
“全军出发。”
随着魏延一声怒吼,一行人看起来非常像是益州残兵,其实是五百赏金营士卒所组成的军队,朝着成都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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