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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3.娇羞黛玉,聪慧香菱

    深秋的清晨,凉风习习,水面上笼罩着薄薄的水雾,陈颍一身俊俏劲装,身后的暗红色披风随风飘扬加上我,负手傲立在渡口上。

    再配上身后牵着雪白色骏马竹砚,活像是因为英武不凡的小将军。

    “爷,码头风大,还是回车里等罢。”

    竹砚第三次开口劝陈颍,然后陈颍抬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仍旧站在那里,遥望远方。

    今天是黛玉到京的日子,陈颍精心搭配了穿戴,特意骑着太上皇前日赠送的良马,前来渡口迎接。

    “女为悦己者容”,男子一样有这样的心思,许久未见,陈颍想让黛玉看到最好的他。

    其实黛玉所乘的福船中午才会到,但陈颍按耐不住思念,早早地就来到渡口等候。

    望着水天相接之处,陈颍的思绪也渐渐飘向远方。

    离他除掉癞头和尚已经过去数日,这几日里太上皇深居九华宫中没了动静。

    直到前日,太上皇突然赏了他一匹宝驹。

    此马通体玉雪,无一丝杂色,神俊非凡。

    据前来送马的宫人说,这匹马乃是东汉末年蜀国大将、常胜将军赵子龙那匹“照夜玉狮子”的后代。

    关于这个据说,陈颍是深表怀疑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匹马的确和赵云的“照夜玉狮子”是同一个品种。

    “照夜玉狮子”所属的品种美名“赛龙雀”,出自大宛。

    众所周知,大宛多出良马,而能在无数良马中斩获“赛龙雀”之美名的,自然不是凡品。

    “龙雀”是传说中的风神,速度能赛过风神,虽只是夸大的赞美,但也足见其神骏。

    之所以说这么多,就是想让诸位明白,太上皇赐下的这匹宝驹有多珍贵。

    而比马还重要的,是它所传达的含义。

    陈颍除掉了蛊惑太上皇的“妖僧”,有功,但是太上皇没有赏赐陈颍。

    陈颍掐灭了太上皇祛毒延寿,甚至追求长生的幻梦,太上皇也没有因此迁怒陈颍。

    在沉寂数日之后,忽的赏下一匹和赵云坐骑同种的宝马,自然是别有深意。

    马与“照夜玉狮子”同种,代表着太上皇希望陈颍能像蜀之子龙一样,忠心耿耿辅佐夏朝。

    没有被太上皇猜疑迁怒,陈颍很清楚,其中少不了那个数日未见的李铭出力。

    当然,宝驹他心安理得收下了,李家都不知欠他多少赏赐,但是让他做赵子龙,呵呵。

    陈颍记得,当初玩三国志的时候,自己最喜欢选择白铠银枪的赵云,当主公,然后一统九州。

    这几日,李家祖孙三辈里,太上皇自闭九华宫,李铭估计是忙着在太上皇面前替他说好话,李镬这家伙,因为顺治帝未曾收回让他学政的命令,还忙着跟在何昭等大臣后面。

    只有顺治帝李埑,在陈颍除掉癞头和尚后的第三日,召见了陈颍一次。

    然而也只是问了问当日在九华宫里发生的事,其他陈颍以为顺治帝会提起的诸如“千里眼”、火枪等事,竟一概没有提及。

    陈颍自然不会相信是顺治帝把这些忘了,要知道顺治帝可是差点在火枪口下丧了命。

    只是他迟迟不动,陈颍也想不通他在等什么。

    不光是这些,还有更早时候,定下和草原女真族通商,因为变故被叫停之后,顺治帝就再没提起过。

    昨夜陈颍收到了岳象风密信,信中说到他已经成了关外马贼中屈指可数的大势力,询问陈颍下一步该怎么做。

    陈颍觉得,岳象风信里传达的意思有些熟悉,像极了那句“再不收网,我就要当老大了”。

    看完信陈颍不禁咋舌,岳象风这家伙行动力是真的强啊,这才半年时间,就成了关外马贼中能排进前三的存在。

    这还是在只对其他马贼和外族商队动手的情况下。

    人才啊!

    果然岳象风还是适合做江湖事,以后要多让他往这方面发展。

    言归正传,陈颍决定找个时间提醒一下顺治帝,虽然不知道他在等些什么,但是等得久了,会凭白错失很多先机。

    不进则退,落后就要挨打,陈颍不想让自己的伟大民族再经受那诸多的苦难。

    这些只是陈颍思绪飘飞的一小部分,更多的时候陈颍脑海中想的都是黛玉,回忆过往的点点滴滴,回味其中的温馨甜蜜。

    在陈颍思念的另一头,黛玉亦是思念着他。

    除了思念,还有着些许忐忑。

    “都说近乡情怯,可这明明不是故乡,怎会……”

    黛玉的轻声呢喃被进来送粥的香菱听了个真切。

    放下热粥,香菱道:“姑娘,这个我知道。”

    黛玉一头雾水,疑惑问道:“知道什么?我怎地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香菱笑道:“就是姑娘你刚才说的‘近乡情怯’啊,我知道。”

    黛玉这才明白自己刚才出神,不觉将心里话呢喃出口,被香菱听了去,立时有些脸红。

    “姑娘你不必害羞的,其实我也跟你一样。”香菱见黛玉脸红,温柔劝道。

    只是听了这话,黛玉又疑惑了。害羞?她也一样?这说的又是什么?

    “那你倒是说说看,这是个什么缘故?”

    “别站着了,坐下说。”

    香菱谢了黛玉,在旁边坐了,柔声解释道:

    “姑娘方才说‘近乡情怯’,其实并未没说错。”

    “我们爷曾经和我说过,姑娘是他最在乎的人,就像是亲人一样。

    我们爷还说了,有姑娘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想必姑娘也是如此,如今又要见到爷了,自然会有‘近乡情怯’的感触。”

    黛玉越听脸越红,连忙拦住香菱,不许她继续说下去。

    “好你个香菱,如今倒是教起我这个师父来了。”

    说着黛玉便要起身去闹香菱,以掩饰她的羞意。

    “姑娘趁热把粥喝了,可别放凉了,碗我待会儿再来收拾。”

    香菱见势不妙,溜之大吉。

    等房门关上,黛玉捧着发热的脸颊,回味着香菱刚才说的话,不由露出甜甜的笑。

    出了门的香菱脸上有挂着笑,有些得意的笑。

    别看她平时怯怯的,娇憨可爱,但要论聪明细腻,她可比晴雯强。

    这些日黛玉时不时发呆,有时笑,也是哭,还总说着“要你好看”“仔细你的皮”之类的话。

    香菱都细细留心了,她知道:因为爷瞒着林姑娘遇险的事,惹了林姑娘怄气。

    等进了京,林姑娘必然是要兴师问罪,到时候林姑娘一哭,爷肯定会心疼,她不想让爷心疼。

    所以她这几日一有机会就在黛玉面前替陈颍说好话。

    回到自己房中,香菱脸上的笑容还在,晴雯见了就问:

    “香菱你是怎么了,以前都是你煮粥我去送,这几日你都抢着送,还时不时的傻笑,该不是病了罢?”

    晴雯若是知道有一种笑叫作“姨母笑”,一定惊呼香菱的傻笑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