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紫鹃见过她爹娘回来,陈颍和黛玉也准备起身告辞。黛玉和众姐妹道别之后,又去向贾母辞行。
“怎就这般着急?过来一趟总要用了饭再走。”
贾母还想留二人用过饭再回去,陈颍笑道:“多谢老太太美意,只是去扬州的船明日就要启程,玉儿还得回去打点行装,望老太太体谅。”
如此一说贾母便不再说留饭的话,又叮嘱了几句,还让鸳鸯取来一瓶药,说是提神祛乏的,让黛玉晕船的时候用。
作为一个在扬州长大的苏州人,黛玉每年都会在节日时泛舟瘦西湖赏景,又岂会晕船,不过贾母的一番心意,黛玉还是笑谢着收下,让紫鹃保管好。
离开贾府后,乘车一路直接回家,陈颍将黛玉和香菱她们四个丫鬟叫到一起,然后笑道:
“玉儿,我想让香菱和晴雯也跟着你一起去扬州,接下来我要去随驾打围,留她们在府上我不太放心。”
晴雯忙道:“爷,我……”
陈颍立马抬手打断她,“你别说话。”
晴雯只得低头撅着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黛玉看了她一眼,轻轻一笑,说道:“好,就让她们跟我一起便是,哥哥可还有别的吩咐?”
陈颍笑道:“有啊。”
黛玉眨着好看的眼睛望着陈颍,等他说下去。
陈颍促狭一笑道:“我还想叮嘱玉儿,去了扬州不要太过想我,我听说相思也是病,玉儿要是病了我会心疼的。”
陈颍一开口,黛玉就听出他又在不正经地调笑她,刚要嗔,又听到陈颍后面那句,脑海里浮现出生病时陈颍悉心照顾她的样子,心中便柔软下来,嘴里的嗔怪也换成了温声软语。
“那我每天只想一遍。”
经常被陈颍调戏,黛玉的承受能力提高不少,要是放在以前,她早就羞的埋头不语了。
“每天一遍倒是刚好。”陈颍笑道,“只是玉儿千万别在睡觉前想我,不然你的眼睛变成团团圆圆那样,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黛玉反应了一会儿,才听明白“和团团圆圆一样的眼睛”是什么意思,团团圆圆的眼睛外有黑黑的一圈,这不就是在说她会想的睡不着觉,生出黑眼圈来。
“你才和团团圆圆一样,你才长黑黑的眼圈呢。”黛玉不满嗔道,刚才真是白感动,这人还是这副摸样。
说定事情后,陈颍也不再耽误黛玉收拾行李以及归家的急切心情,带着香菱晴雯会自己院子去。
“晴雯,你这嘴都可以挂茶壶了,还要撅多久啊?”
都好于会儿了,晴雯还是气乎乎地撅着嘴,陈颍便想着逗一逗她。
“哼,我乐意,你管不着。”晴雯转身给陈颍一个后脑勺,以示她的不满。
陈颍可不惯着她,直接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拽了过来。
“呀。”晴雯惊呼一声,人已经趴在陈颍腿上了,她意识到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羞不自胜,紧紧地闭上眼睛。
然而她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感觉到预想中的手掌打下来,睁开眼好奇去看,只见陈颍右手抬在空中,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再说一次,我管不管得着你?”
晴雯忙道:“管得,管得,我是爷的人,爷自然管得,想怎么管都行。”
陈颍暗道一声小妖精,不自觉就能魅惑人。
随机又正色道:“那我让你去扬州,你听不听?”
晴雯急道:“爷,我不想去扬州,我要留下服侍爷,我不怕危险,爷你让香菱跟林姑娘去罢,她胆子小。”
一旁的香菱忙道:“我也不怕的。”
“啪”,陈颍的手掌猛地落在晴雯的挺翘处,让晴雯发出一声猫叫。
“之前劝玉儿的时候你们也在一旁听着的,我去打围时又不可能带上你们,留你们在府上,要是京中出了乱子,你们出了事怎么办?我岂能不担心?”
“你晴雯是天不怕地不怕,可是我怕!”
陈颍越说声音越大,吓得晴雯都呆住了,连屁股上的疼痛都忘记了。
此时此刻,晴雯和香菱的心里浮现出一个相同的念头:原来我在爷心里这样重要吗。
晴雯只觉无比愧疚,爷担心她们,尽心给她们安排妥当,可她却还在这儿闹脾气。
热泪滚落,晴雯哽咽道:“爷,我去扬州。”
陈颍将她扶起来,替她擦掉脸上的泪水,柔声问道:“刚才打疼了罢?”
“爷,没事的,是我该罚。”
陈颍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头道:“既然没事就快去收拾东西罢。”
晴雯点头“嗯”了一声。
等晴雯和香菱走向里间去收拾时,陈颍在她们背后冷不丁说道:
“你们明天就要去离京了,具体多久回来尚未可知,今晚我们三个便一起睡罢。”
晴雯一个趔趄,顿时满脸通红,慌乱跑进里间去了。
香菱却并不害羞,还回头冲陈颍娇憨一笑,答应了陈颍的提议。
反正对香菱而言,陈颍说什么都对,做什么都可以,而且她也很喜欢和和陈颍做那些事的感觉。
一夜无话,也就是早晨时,晴雯的脸红的像是蒸熟的螃蟹似的,心中暗啐陈颍荒唐,竟然亲她那里,还让自己和香菱轮流亲他的。
一番察点,整装待发,陈颍又去看了看黛玉那边,见黛玉也已经整备齐善,便带着她们等车出城,前往码头登船。
暗中有许多眼睛一路跟到码头,陈颍并不在意,自己送黛玉出京不会有人阻拦的,就算原本孙皇后还有用黛玉拴住陈颍的想法,此时也不再过多将视线放在黛玉身上了。
这一切都得益于陈颍的“好色”,进京之后陈颍到处撩拨女孩子,“荒唐好色”,不只是为了让那些人掉以轻心,更是为了减轻黛玉身上的风险。
再发现陈颍好色且花心之后,那些人就不会因为黛玉和他有婚约,因为他对黛玉爱护就觉得能用黛玉拿捏他,毕竟男人嘛,贪心风流,喜新厌旧,心口不一也是不少见的。
这样一来,黛玉身上所承受的风险就会少上许多。
当然,这样显得陈颍很渣,对不起那些被他撩拨的姑娘,甚至有些不道德。但陈颍本就不是什么正直正义的道德君子。
还有一点,陈颍也不是说撩拨完就跑了,欺骗人家的感情,他心里还是对她们有些想法的,也不是纯粹利用她们,他会负责的。
码头处,一座三层福船正停泊在渡口,绣着大大的陈字的旌旗随风招展,猎猎作响。
当马车径直驶上了船,暗中那一双双眼睛不淡定了,马车没停,陈颍也上船了。
陈颍并不知道暗中盯着他的人有多着急,他将黛玉送到三层的房间,打发几个丫鬟出去安置,然后与黛玉不舍话别。
在陈颍的厚颜之下,两人深深吻别,直到黛玉快喘不上气才分开。
“玉儿,我下去了,不然有些人怕是要坐不住了,他们这会儿可能正担心我也跟着船一道跑了呢。”
陈颍嘲笑着那些人,缓和黛玉的害羞与紧张。
“嗯,哥哥你一定要小心,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记得,你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分别在即,黛玉也顾不得再害羞了,满目柔情地叮嘱陈颍安全为重。
离别,也并不全是伤感的,至少陈颍和黛玉的这次离别就不是。
又和晴雯香菱说了几句话,陈颍在黛玉几人眷恋不舍的目光中登车,下船。
至于为什么要乘车下船,纯属陈颍的恶趣味,他就是想恶心他们一下,谁让每次出门都有那么多人盯着他的。
与陈颍所料一样,那些人派去回禀陈颍上船的人还没回来,就有去了一批报信。陈颍上船,他们是确定的,但是自船上下来一辆马车,谁知道里面究竟有没有人,是不是陈颍?
各方人马惊慌猜疑,陈颍却是风轻云淡坐在马车里,暗暗嘲讽那些人的杯弓蛇影,连他自己都想不到他有什么理由在这个时候出京,可那些人偏偏就是担心这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马车到了尚德坊,依然是径直进了陈府,没有人看到陈颍下车,就让他们猜去罢。
将竹砚叫到书房,陈颍问道:“之前让你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竹砚躬身道:“爷,我都安排好了,京城那些帮派大半都渗透了我们的人手,不乏高层。”
“不是问你这个,是你来京城之前,我让你做的那些事。”
竹砚恍然,忙又回道:“都妥妥的,爷让囤积的花草奇石,木材,仿造的古玩摆件儿,薛总管都留心备着。”
竹砚口中的薛总管自然就是薛适,替陈颍总管云字号的一应事务。
其实竹砚挺纳闷陈颍为何要囤积那些不值钱的石头木头,但他知道不该自己问的不问,不该做的不做,以前他也犯过自作主张的小错误,但他改了。
梅笔不改,于是现在被发配到庄子上去养老了,才二十左右,年纪轻轻就养老了,这辈子也就那样了。竹砚可是将梅笔当成是前车之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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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放完得补课,今天课有些多,不过更新不会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