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8月6号凌晨,就开始发生的这么一场夜袭站中。
其中是很多的东西,那是双方都没有想到的。
比如说:在鬼子方面,阵地上坚守的本田少佐等鬼子,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过,对于他们的攻击居然是从致命的背后发起的。
那些满脸血污、臭味、看起来连乞丐都不如的对手。
他们如同幽灵一般出现的情况,就好像是从地理冒出来的一样。
还有,那些人手中的手榴弹,实在是太恶毒和凶狠一点,只要是沾染了一点之后,就像是跗骨之蛆一般,怎么也无法灭掉。
不知道多少人在巨大的绝望之中,哀求着队员能给自己一枪。
可以说M15白磷手榴弹这玩意的出现,对于鬼子一方的压力太大了。
而在胡彪的补充团一方来说,他们也是没有想到阵地上的鬼子,居然是这么的凶横和死战不退。
在昨天的那一场夜袭之中,鬼子在伤亡达到了差不多7成的时候,就绷不住劲开始撤出了新市街的阵地。
但是今天晚上的战斗中,他们连M15白磷手榴弹,这种他们自己看着都有点渗人的武器之后,鬼子依然是死战不退。
而且从城外的方向,也是有着陆陆续续的鬼子部队,从成为赶过来支援了。
也许这些支援部队在数量上不会很多,但是对于胡彪他们这么一场夜袭来说,也是远远比起了预计中的要更为艰难。
问题是既然都开打了,除了硬着头皮顶上去之外,他们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呯~’的一声之中,仓管将一个才是带着一个小队规模的援军,冲上了新市街阵地上的鬼子少尉。
像是一头傻狍子一般的一枪敲破了脑壳,让其当即就被放倒在地。
到了这么一个时候,虽然因为鬼子的迫击炮阵地被杨东篱干掉了,再也没有了照明弹被打上了天。
但是在阵地上,依然有着好些人形的火堆在熊熊燃烧着。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在这些火光的照应之下,其实已经不影响双方的战斗了。
在干掉了一个鬼子的指挥官后,在每开一枪的时候心中都数着子弹的匈奴法神,根本就没有将手里的三八大盖。
继续来上一个子弹上膛,然后就此开火的动作。
而是直接将这么一支打空了子弹的步枪放下,又从身边拿起了一支装满子弹,甚至是上好膛的中正式步枪。
端起来这么一支型号完全不同的不轻之后,仓管不过是稍微的瞄准一下。
就将一个正打算扔手雷的鬼子,一枪打穿了左胸之后让其踉跄着倒地,顿时这个重伤的鬼子就被手里的小甜瓜手雷,结果掉了自己的性命来。
“特么!老子可是个狙击手,打一枪之后必须换一个地方,进行这种艺术一般的战斗方式;可不是旭风那种端着冲锋枪就冲,只知道蛮干的火力突击手。”
在费力的拉动着枪栓,将新一发子弹顶上了枪膛的过程中,仓管嘴里恨恨不平的骂了起来。
主要的原因,那是在100来米之外的阵地上,双方的人员已经是彻底的搅合在一起,打的很有一点不可开交。
为了尽可能的将为队友们提供支援,仓管已经化身成为一个莫得感情的开枪机器。
必须不断的开火,才能将一个个鬼子的军官、机枪手、掷弹筒手,这些对战队威胁的目标给打掉。
甚至在这么一个过程中,他连自己给步枪装弹的时间都没有。
好在一个在白天的战斗中,被一发92式步兵炮炸断了双腿的老兵,自发的给仓管帮忙了起来。
正一发发的给他压着子弹,顺带着还上一个膛。
这样一来,仓管就能趴在一个狙击位上,不断的拉栓开火。
这么一场夜袭开始到现在,连仓管都不记得,自己前后已经干掉了多少的鬼子了,反正数量不会低于三四十个。
可以说以自己的一己之力,将鬼子一方的火力都压制了三分。
一个又一个威胁才是冒头,就被他直接干掉了。
只是在当前这么风骚的表现之下,仓管越是越打有一点心惊和心虚,因为对于一个狙击手来说,长期的不换狙击阵地的事情,简直就是一个大忌。
指不定什么时候,在对手的反击之下他就要凉了。
确实也是这样,当仓管将一个光着膀子,手里挥舞着的鬼子刀的军曹进了准星的时候,还来不及扣动指尖的扳机。
一发炮弹,就是对着他们所在的区域呼啸着招呼了过来。
在炮声才是出现的那一刻,根据仓管的经验,这一发炮弹也就是70毫米口径的92式步兵炮而已。
问题是以炮弹飞行的速度,他根本来不及转移了,这种小口径炮弹依然足够要他的命。
那么在当前的情况之下,仓管只能指望着能这一发炮弹打偏了。
只是以鬼子的炮兵们将92式步兵炮这么一个小砸炮,几乎式玩出了花的情况下,这样的一个可能性基本为零。
所以,现在仓管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将自己额脑壳死死的低下,用双手护住了自己的脑壳。
然后,他在等待着炮弹落下的时候,惊讶的发现一个身影趴在了他的身上。
隐约意识到了这人是谁之后,仓管都是没有来得及有任何其他的反应,那一发炮弹就是落地了,落在了他们数米之外的地方。
在爆炸的冲击力之下,仓管和身上压着的那人,两人当即被人都掀翻了过来。
但得益于他被人掩护了一下,拦住了最为致命的炮弹破片。
仓管嘴里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之后,虽然感受到了双腿上一痛之后,就好像失去了所有的知觉,看还是幸存了下来。
在支撑起上半身来的第一时间里,仓管就是让身边的那一个人物看去。
果然与他预料的一样,刚才冒死救了他一命的就是那个断腿老兵。
现在这个一边的身体,都是血肉模糊的老兵,似乎感受到了仓管的眼神之后,居然是挤出了一个憨厚的笑脸。
然后,用着最后的一点力气说到:“兄弟,我们暂54师没有孬种。”
这样的没头没脑的一句之下,仓管却是听懂了其中的意味。
为此他肯定的点了点头后,那名断腿的老兵就此断掉了最后的一口气。
看着那一个因为掩护自己,而被一发炮弹炸的简直不能看的尸体,拖着应该是被弹片割断了腿大筋的双腿,仓管重新的爬回了刚才的狙击位。
捡起了一支三八式步枪,拉栓上膛之后,又就这么继续的开火了起来。
许是在战场上,那一个两炮弹不会落在了同一个的弹坑中的说法,还真有着一定的道理存在。
反正仓管爬回了这里之后,再也没有遭到下一次的炮击。
就这样,他在不断的上膛、开火、装弹之中,一直到了因为严重失血而倒在了这里。
而现在连黑中医和安屠生这么两个军医,都搂着冲锋枪在搂火了,哪里有人来照顾和关心一下可怜的仓管……
早上的5点57分,这么一个天色微微发亮的时候,鬼子们的进攻终于停止了。
看到了远处的鬼子,不顾一切的向着出发阵地逃亡了之后,胡彪连捡起地上的步枪开火的打算都没有。
带着手臂上血淋淋的骨刃,胡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胸腹前的位置上,他就算是挂上了厚厚的DIY防弹插板,但是因为中了好些枪,肋骨都不知道被弹头上的动能,撞断了几根?
反正他现在连稍微的动弹一下,都是费劲和疼痛的厉害。
阵地上的其他人对比起胡彪,也是没有好到了哪里去,几乎同样的一个表现。
可偏偏在这么一个狼狈的状态之下,这些货色们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是集体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的原因?
那是胡彪随后凭借着记忆,在战壕中扒拉出一个埋起来的野战电话。
许是电话线埋的够深,胡彪试了一下发现居然还能用后,直接对着里面吆喝了起来:
“我是补充团的胡彪,给我接方将军,我要告诉他新市街的阵地,现在还在我们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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