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监工的脑袋就像是烂西瓜一般被大口径的左轮枪子弹射爆。
这一下所有人才看到棉花田外跑过来了一群穿着花花绿绿衣服的黄种人。
“这…这…这是朝廷出兵来拯救我等了?”
一名华人将手中拿着布袋丢下,冲着正大步走过来的刘立志就跪了下去。
“草民给将军请安,你们可总算来救我们了,朝廷还没有忘记我们啊…”
说着说着,这名中年汉子竟然嚎啕大哭了起来。
“十二年了…整整十二年了啊,草民总算是盼到朝廷了啊…”
不光是这个中年人,棉花田中响起了一片的哭喊声。
突然,一名华人拿着石块跳了起来,向着距离他最近的黑人监工脸上砸去。
“我打死你这个混蛋,小栓子那么乖的孩子就被你给活活抽死了,你特么不得好死啊…”
黑人监工被石块砸中脑袋,顿时就暴怒了起来,甩着鞭子就习惯性的抽了过去。
但抽到一半,他的胳膊就被刺刀在半空中扎穿。
“爷爷们还在呢,你个王八蛋还敢逞凶?”
这名国防军战士狠狠地一挑刺刀,三棱军刺带着一溜的血花将黑人的胳膊挑开了半边,接着上去就是一脚。
看着旁边还有些发愣的华人,国防军战士冲着对方笑了一下,然后熟练的将步枪中的子弹退出。
“这才是杀人的家伙呢,试试?”
说着,国防军战士将带着刺刀的步枪递给了那名华人。
看着眼前的步枪,又看看那个疼得在地上不断翻滚的黑人。他咬了咬牙,接过了步枪。
“这是你欠小栓子的,啊…”
一边大喊,一边闭着眼睛将刺刀一下下的扎进黑人监工的身体中。
一直扎到没有力气之后,这名华人才停了下来。
抹了吧脸上的血,他将步枪还给了国防军战士,颤抖着声音说道:
“我不是杀人狂,但是我忍不住…”
“小栓子才十二岁呀,被这个混蛋吊在架子上抽没了半边身子的皮肉…呜呜…”
看着这名捂着脸痛哭的华人,国防军战士心里也不好受。
他是第一批就参加国防军的老人,在西海岸还没吃到什么苦。
但现在看着这些衣不遮体面黄肌瘦,脚上戴着镣铐胸口被烫出奴隶印记的华人,他都不用像就能猜出对方都经历了些什么!
随即,这片棉花田中响起了一声声的枪响。
等到上千名被解救出来的华人赶到码头的时候,那些庄园主和镇民们已经禁卫军们用水泥堆成了十几个京观。
同样的立碑提字,在上面写下了这些人所犯下的罪孽。最后落款则是新明帝国皇帝——李明启,于新明一年十月三日接同胞回家!
这座小镇的事情一直忙到了下午,等到所有的华人都吃上了一顿饱饭并且上了船之后。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新明皇家舰队才重新启航,船队中多出了两艘载满了华人的商船,以及商船船头甲板上的船主款长明灯。
那些敢于反抗的华人们也被找了回来,领头的华人青年正在向李明启说着他们这一路上的见闻。无广告网am~w~w.
“万…陛下,您是不知道,船上过的才叫惨呢…”
听着这名青年的讲述,李明启对照着自己脑海中的资料,逐渐捋清了海上的情况。
每个被掳掠来的华人,在船上占有的面积不足12平方英尺,只能屈膝坐在原地。
过度拥挤的环境、污浊的空气、极差的食物、肆虐的疾病再加上贩运者皮鞭木棍的殴打。
从澳门到卡亚俄港(秘鲁首都利马港口)航行的一百二十天中,华人们的死亡率极高(包括病死、饿死、打死、自杀等)。
并且这些华人也不全都是自愿出海的,很大一部分都是被用各种手段弄到船上的。
那些洋人以开发美洲农业为借口,先后以澳门、香港为根据地,设立了许多监狱式的“招工馆”。
它们雇佣地痞、流氓和恶棍为招募人。用花言巧语、赌场、妓院、药酒和绑架等手段,把东南沿海的农民、渔民等骗入或强行拉入‘招工馆’。
其中,最常用的便是欺诈手段,他们声称秘鲁的‘一年只等于中国的六个月’,‘一个比索等于中国的两个银元’等。
以此来吸引贫苦的中国劳动人民。进入招工馆后,人口贩子公开使用暴力胁迫劳工在合同上签字。
一但签上字,他们便完全失去行动自由,几乎再无可能重返家园。(伪清,我艹你祖宗)
当时贩运华工的苦力贸易,甚至比非洲奴隶贸易全盛时期还要更胜一筹。
但,就是这样的历史,在后世某些百科网站上竟然浓缩成了一句话:“秘鲁的奴隶制取消后,中国人在1850年代开始进入该国工作,并成为有较大影响力的族群。”(这才是数典忘祖呢)
听完这名年轻华人的讲述,李明启眼中的冷意越来越重。
天刚黑,舰队就在另一处秘鲁沿海小镇的港口停留,半夜才重新启航。
船队中又多了几艘载满了华人与物资的商船。
而那处小镇的废墟之上,矗立着十几座有李明启亲自题字的水泥京观。
天还未亮,舰队又遇上了一个沿海的小镇…
就这样,走走停停,等到新明皇家舰队靠近秘鲁的首都利马时,已经膨胀了不止一倍。
而秘鲁的沿途多出了一些对将来的历史有着深刻教育意义的古代文物。
因为沿海不光有小镇还有大一些的城市的原因,所以新明皇家舰队的事情不出意外的已经传到了利马。
利马这座城市在西班牙统治时期就是总督府的所在地,现在更是秘鲁的首都。
秘鲁的大统领卡斯蒂利亚,在总督府换牌之后的总统府中焦虑不安的来回走动着。
这时,一名秘书敲开了他书房的门。“大统领先生,这是陆军发回来的电报。”
卡斯蒂利亚接过电报只看了一眼,就瘫在了办公椅上,拿着电报的手开始不断颤抖起来。
“至少一千名带英庄园主遇难,至少两千三百名米国籍庄园主遇难,沿途烧毁小镇27座,港口城市6座…”
“秘鲁镇民遇难人数无法统计,据东方人的血腥‘祭坛’统计,约有两万秘鲁镇民与非洲裔镇民遇难…”
“这是战争,这是战争!”卡斯蒂利亚在办公室中咆哮着。
他们从西班牙手中取得独立之后,还从没有出现过这样大的损失。
前几年与哥伦比亚发生战争时也没有现在这样大的外国移民伤亡。
没错,卡斯蒂利亚关注的不是自己国内的镇民有多少人遇难,他关心的是那些从带英以及米国过来的庄园主们。
这些人才是带动秘鲁经济的重要纽带,现在这些纽带被东方人铲除了这么多,怎么能不让他心疼。
“陆军都是干什么吃的,人家都快一路打到利马了,他们还没有做好防守的准备?”
卡斯蒂利亚在连夜召开的会议上,指着陆军部官员的鼻子大声叫骂着。
“大统领先生,我们陆军需要从哥伦比亚边境调回,再加上敌人是从水路前进的,速度没有对方快我认为是正常的。”
陆军部的官员十分平静,等到卡斯蒂利亚咆哮完之后才开口说道:
“今年的国防支出仅仅占了鸟粪收入的百分之一,并且这些钱还被用来采购某些军官们的豪华礼服了。”
“沿岸的炮台最后一次添加火炮是还是在一年前,那是为了防备智利的风帆战舰用的。”
说道这里,国防部官员放下了手中的报表,看着卡斯蒂利亚问道:
“我想您也已经知道了那些东方人的战舰全都是铁甲舰的事实,现在我们的岸防炮台在他们的舰炮之下毫无还手之力。”
“我想要问问您,这样一个强大的东方人势力,是怎么会成为我们敌人的?”
说到这,他突然提高了声音说道:“这是因为你的独裁!你允许沿海庄园的主人引入成千上万的中国人,说是用来保持劳力供应。”
“现在好了,你的愚蠢引来了东方人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