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美洲的新大明帝国
一名金发的青年放下望远镜,对身边带着眼罩的同伴问道:
“埃利斯,我觉得我们这样做可能会发生不必要的危险。”
被叫做埃利斯的眼罩男同样放下了望远镜,闻言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说道:
“不需要担心,那两艘风帆战舰已经被拆掉了几乎所有的火炮,上面可能只剩下了几门九磅炮而已。”
“那两艘过时的战舰,现在属于那些占领了洛杉矶的东方人。那些刚从树上下来的猴子们,可能连转向时船舵该打几圈都不知道呢,我们不用害怕!”
前一句是安慰身边的同伴,后一句则是故意大声说给甲板上其他人听的。
效果也和他想的差不多,听完他的话后,甲板上响起了一阵伴随着口哨的笑声。
这两艘蒸汽商船属于旧金山富国银行所有。
而此时旧金山富国银行的业务包括:为顾客提供有规律联络、运输重要的商品、以及将未加工的黄金运送到加工地点制成金币等…。
这两艘蒸汽商船就是准备运送货物去圣克鲁斯码头的,船上载满了为建筑工人们提供的物资。
此时的圣克鲁斯市还是一片农田与红衫树林组成的乡下。
而红杉树的用途又非常广,主要用于建筑、家具、船舶、箱板、桶材、纸浆林、胶合板等用材。
因此,旧金山富国银行在那里投资了一处大型伐木场。
而船上的这些年轻人则都是上个星期刚从学校毕业的学生。
当然,富人家孩子的同学永远是富人,所以埃利斯的同学也都是富人阶级的子弟。
今天,这些年轻人跟着埃利斯出海的主要原因不是运送货物,而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巴结上埃利斯这个旧金山富国银行总经理的儿子。
原本在学校内不太起眼的埃利斯,因为他父亲前几个月突然升任银行经理的原因,身份也是水涨船高。
所以身处众星捧月之中的他,现在十分的膨胀。
别说是这两艘这段时间,时常在周围海域能碰见的老式西班牙军舰了。
就算是真正的军舰出现在这里,埃利斯也敢靠着自己父亲的名头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所以对于这次戏耍那些东方人的事情,埃利斯就没有想过会出现什么危险。
埃利斯:我爹可是旧金山银行的总经理啊!
“把剩下的骷髅旗也升起来,然后靠过去,让我们去把那些东方猴子吓得抱头鼠窜吧,哈哈…”
埃利斯的话音刚落,甲板上就响起了一阵年轻人的欢呼声。
看着这一切,脸上还带着巴掌印的船长握住了自己胸前的十字架,在心里默默祈祷了几句。
说起来他也倒霉,刚刚从泰伦斯那个蠢货那里辞职,没想到又碰上了埃利斯这个更蠢的二代。
剩下的两面骷髅旗也升上了蒸汽商船那用来辅助航行的桅杆顶端。
随后蒸汽商船就朝着正跟他们迎面驶来的东方人的船队加速靠了过去,船头的甲板上则是挤满了准备看热闹的年轻学生。
埃利斯也不再带着眼罩扮海盗了,而是跟所有人一样,举着望远镜观察起了对面那些船上的动态。
希望可以看见那些东方人按照他们期待中的那样,惊慌失措的升起白旗,那才有意思呢。
埃利斯看了一阵,发现对面船上的东方人不出他意料的那样混乱了起来,一些人开始在船上跑来跑去。
他用力的挥舞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大声说道:“都看到了吧,哈哈,我们已经把那些东方人吓得屁滚尿流…”
可是这次他的同学们却没有继续附和他,因为他们此时都盯着西班牙战舰的甲板上,慢慢延伸出来的那一根根炮管。
看到炮管之后,操控蒸汽商船的大副立即开始转动船舵,让船头向右侧偏移,想要在进入火炮射程之前远离东方人的船队。
不过当他看到对方火炮的炮管只是斜指向半空时,大副终于松了口气。
看来那些东方人只是想要驱离他们,并没有开炮的打算。
抓着船舵的手也不在像刚才那样用力,他认为只要跟对方的船队保持一点距离然后擦身而过就行。
但是当他们的蒸汽商船和东方人的船队即将交错而过时,大副隐约的听到对方船上传来了一声大喊‘开炮!’
随后就看见对方那两艘西班牙战舰的甲板上升起了一阵白烟。
大副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双手下意识的一转船舵。但这是船,不是只要方向盘一动就能转向的汽车。
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商船的甲板上炸起一阵阵火光,无数的钢珠在爆炸之后横扫了整个甲板。
刚才还挤在船头兴奋的指指点点的年轻学生们,此时已经变成了甲板上的一坨坨碎肉。
“炮击…注意躲避!”直到这时,瞭望手那凄厉的声音才刚刚响起。
但是已经晚了…
更多的白烟从对方船上升起,蒸汽商船四周的海面上、甲板上、驾驶室附近,就连桅杆上都响起了一阵阵的爆炸声。
刚才发出警报的瞭望手现在已经消失在了桅杆上,甲板上也被炸的木屑纷飞。
还有好几枚迫击炮的炮弹穿透了木制甲板,在船舱中发生爆炸。
仅仅三轮齐射,旧金山银行的两艘蒸汽商船就变成了飘在海上时不时冒起一阵黑烟的大棺材。
难得一次的实战演练,王川几乎调用了所有的重型迫击炮。整整三百多门迫击炮的齐射,放在这个时代还是非常吓人的。
又下令让炮兵们朝着那两艘已经失去动力的蒸汽商船头上,来了一次三发速射之后。新明帝国的船队才重新加速行驶起来。
又过了半个小时,商船上幸存的六名水手才陆陆续续的从各自的藏身处钻了出来。
看着狼藉一片的甲板,船长握着十字架的手轻轻的颤抖着。
等到他们沿着船舷来到被重点攻击的船头位置时,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此时的船头甲板就像是被人用红色油漆涂抹了一遍似的。
一堆已经看不出人形的烂肉分散在甲板四周,这地狱般的场景让亲眼所见的每一个人都心底发寒。
“船…船…船长,我们现在怎么办?”
一名吐累了之后的水手,脸色苍白的问道:
“这些有钱人家的学生现在全死了,我们回去之后肯定得陪葬啊!”
船长扶着船舷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后说道:
“旧金山是不能回去了,从那些东方人航行的方向来看,战争…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