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南宫适得胜,周军阵营大受鼓舞,无不在那阵前叫嚣。
晁雷治好了手臂,虽还有些生涩无力,但那南宫适在那阵前如此叫嚣,不免让他心头火起。
“别拦我!那阉杂之辈如此猖狂,我便再去会一会他!”
晁田还是拦着,他说道;“兄弟!那南宫适本就乃西岐第一武将,我等与之差距尚远,还是不要去白白丢了性命,回营启奏太师后再说如何?”
“哼!胆小如鼠之辈!让开!本将不是那贪生怕死之辈,那贼厮休想辱我大商!”
晁田叹息一声,又说;“那南宫适的确嚣张,兄弟,让哥哥我出战吧,你伤势未痊,斗不得勇!”
晁雷冷哼几声,硬着脖子喃喃一声;“若不是我这手臂,本将定要生擒了那南宫适。”
......
那西门前。
南宫适骑着那高头大马,手提大戟,无不是威风之极。
他审批红挂,脚踏乌马,嘴上吼道;“那成汤武将都是一群窝囊废不成?连一个回合都撑不下来!可还有哪位将军敢来斗上一场?”
在他打上晁雷后,武王和姜子牙斗默许了这件事,也让得他更加嚣张几分,这些天来,一直在商军阵营前叫嚣不断,只是,那商军内却鸦雀无声,根本没人搭理他。
“哼!南将军!本将来领会一番你的高招!”
一声传出,那商军阵营处走出一名武将,他身披重甲,手提大刀,驾驭着马儿疾驰而来。
南宫适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那晁雷的哥哥,晁田。
“晁田将军,真是好久未见啊!不知道你的武艺可曾有精进?”
南宫适昂着头,鼻孔看人的吗模样让晁田心头怒火翻腾。
但他比那晁雷理智,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而后开口说道;“南将军,骄傲气盛可是会毁了自己的。”
说罢,他提刀便上,身下的马儿四蹄狂奔,溅起一路灰尘。
虽说,南宫适嘴上轻蔑敌人,但手上却没有,见着晁田主动出击,也不敢轻视,手里大戟虎虎生威,舞动下也同样朝着晁田而去。
“哐当!”
两人骑着马儿交叉而过。
晁田心头暗自不妙,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南宫适无愧于西岐第一武将之名,一手大戟舞得熠熠生辉,力道更是沉如泰山压顶般。
虎口处被振得生疼,但他咬紧牙关,强行压下了那抹疼痛之意,而后又回马相应,纵马舞刀。
南宫适举着大戟,金铁不断相交,一番交战下,两人战约四十回合之多,只是,南宫适毕竟成名颇久。
把晁田杀的是筋疲力尽,哪还是南宫适对手。
他心生怯意,又是强行交战几手,被那南宫适卖了个破绽,直接生擒过马,往下一摔。
南宫适又取出绳索将其一捆,瞬间就生擒了晁田。
晁田气得牙痒痒,他怒骂连连。
但被南宫适一拳打晕。
西岐大胜,军中战鼓响动。
南宫适押着晁田进殿,拱手一拜,说道;“丞相,晁田来伐西岐,被末将生擒,听候丞相发落。”
姜子牙倒是脸上带笑,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南宫适真不愧西岐第一之名。
而后他又看向地上被束缚住的晁田,说道:
“晁将军,久仰大名了。今日才得见将军真面目。”
晁田脸一瞥,满胸的气愤,这老匹夫,好生歹毒,都被生擒活抓了,还要来恭维什么久仰大名之话!这不是让人耻笑嘛?
“老匹夫!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晁田要是皱一下眉头,便算我晁田没种!”
“汝不过一山野小人,吾乃成汤命臣,不幸被擒住,唯死而已!无需在此落井下石,落了我面子!”
众将大怒。
南宫适更是怒不可遏,一脚踢在其胸口,口中怒骂道;“不知好歹!本将念与你曾有过几面之缘,才将你生擒活抓来面见丞相,若你识相,说上几分好话,说不定还会任你个将军!”
晁田咬紧牙关,恶狠狠地盯着南宫适,而后像怒极反笑一般,笑道;“一群谋朝篡位的小人!也想要爷爷屈服?殿下迟早会平了你们西岐!”
武王闻言愣了一下,殿下?
这又是何故,难不成最近大商以及是那太子执政了?
姜子牙和姬发皆是对视一眼,有些摸不清头脑。
姜子牙咳了一声,冷声道;“既晁将军如此忠义,那便成全将军之名吧!将他脱下去斩了。”
众将士连忙将晁田押了出去。
.......
商军阵营中。
闻仲也是怒气滔天,没想到晁田晁雷两个蠢货,在明知道不是其对手的情况下,还要去迎战。
现在传来消息,晁田马上就要被斩首了,这怎叫他不怒?刚来到西岐,就折损一名大将,这番变故,如是传回朝歌,那他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全军迎战!随我伐周!”
想了片刻,闻仲也是下了决心,既然这周武王如此不识好歹,已经是坐实了逆反之名,那他就先打一波先头!
很快,三万大军集合西门下。
那边城墙内的将士看到风沙漫天而来,行军声,马嘶鸣声不绝于耳,更是被吓得肝胆欲裂,连忙通报。
此刻,姜子牙也有些犯难,他没想到这老太师如此果决,竟然一言不发就想要直接开战,他本斩首那晁田,也不过一手缓兵之计罢了,没想到这闻仲如此果断。
在三万大军驻扎西门的时候,他就隐隐猜到几分,这三万人马应该不是来攻打西岐的,而是先头部队来探明情况的。
所以他才下令斩首晁田,想要使闻仲投鼠忌器,但这人还没斩呢!别人大军就已经快兵临城下了。
姜子牙暗暗对比双方的军力,加上守城容易攻城难,断定仅凭这三万大军,纵使有着老将闻仲的指挥,想要攻下他驻守西岐也是难上加难,信心不由增加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