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直,此去江阳,往越郡而去,路途曲折遥远,便劳烦汝多多费心了!”
安汉、德阳、江州三县地交接边境,奋勇军驻扎之所的大营之内,今日穿着一身厚重甲衣的刘釜,正拉着法正的手,低声嘱托。
其他将领闻此言,沉默了下来。
诚然,今日正是两部人马分别之时。
刘釜会带五百人返回成都,而大军主力则是直接开往南中前线。
相别的情绪,充斥在每一个人身上。
于过去数月,主将刘釜爱兵如子,以实际行动,赢得了奋勇军内,原属各部的敬爱。现在,刘釜要离开一段时间,就如一个熟悉的人,突然要离开自己身边一样。
所以,在整个大帐之内,包括全军上下,都有种对刘釜这位主将,以暂别的忧伤。
法正抬起头,方正的脸上,布满了肃穆和坚定,叹息道:“定不叫将军失望,此行正自与子度统帅好全军。可惜将军之婚事,正不能与众将士同往庆祝。”
刘釜目光如炬,一扫厅内包括法正等数十位奋勇军部将,笑道:“孝直,还有诸君之心意,我刘釜心领了!待南中战事毕,我便再开宴席,携细君,与诸君同庆如何?不知诸君可是愿意?”
刘釜与景氏女的婚事,可以说是无改变之可能。当下口呼之“细君”,且因未过门,或是与礼不符。但这样说,也无不妥。
而从另一个方面看,刘釜这番话,无多顾忌,是真正把他们当做了自己人,此中许诺,更是对他们的信赖。
大帐内,如孟达、马虎诸将,面露欣喜,诸人皆抱拳道:“吾等愿意,愿将军此行一路顺利!”
刘釜面向诸将,深深一礼,道:“也愿诸君率部一路顺风,我等一月半之后,南安再见!”
……
半个时辰后,刘釜与奋勇军各将领,一一道完话语,来到了大帐之外。
此时正是太阳初升,寒气退去之时。
但蜀地之冷,而今人呼出的气,也会在刹那变成雾气。
此间营地的平地上,各部人马齐齐站立。
看着被賨卫牵过来的“流星”,刘釜接过了缰绳。
白马流星很有灵性,见到主人后,低低地叫了一嗓子后,还用脑袋蹭了蹭刘釜的胸口。
刘釜笑了笑,他拍了拍流星的脑袋,然后一跃骑上了马背,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