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郊返回长安城之后,也就没有再出去的想法了,现在正是大劫的关键时期,不知道除了老君和玉帝,还有没有其他人在谋划这功德。
现在长安是一个龙蛇混杂的地方,殷郊阴差阳错成为了最重要的“袁守城”,还是低调一些好,省着被人觊觎。
这一日老君化作的渔夫刚送来金色鲤鱼,换取了钓鱼的位置,面上喜滋滋的离去了,就待殷郊要继续为下一位算卦的时候,一个白衣秀士拨开人群,来到了殷郊的面前。
“你这人怎么强抢被人地方呢?”
“就是,我们一大清早就来排队了,你为何说插队就插队?”
“我三舅爷可是长安巡城校尉,识相的抓紧去排队,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
这白衣秀士拨开人群,插队之后,自然年引起了长安一种百姓的骚动,这些人在人群之中,数落着这个破坏规矩的白衣秀士。
殷郊这在此时抬头打量起眼前这个白衣秀士,只见这人一袭白衣一尘不染,方正国字脸充满威严,三缕美髯随风飘动,当着是一副好相貌。
不过殷郊没有因为对方长得一副好相貌就给他面子,直接冷哼一身,起身朝着那白衣秀士冷喝道。
“这位相公,人们说的话你也已经听到了,贫道每日只课三卦,自然是先到者得,你如此作为怕是有些不妥吧!”
看到眼前这个白衣秀士的行为,殷郊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这白衣秀士殷郊一眼就看穿了对方那拙劣的变化之术,他就是那传说之中的那个被魏征斩杀的泾河龙王。
这插队虽然看似小事,但是遵守秩序是一个最简单,最为常见的规矩,通过插队这件事可以看出来,这泾河龙王平素也是如此藐视规则,有斩龙台上走一遭的命运也是正常。
殷郊作为这算卦馆子的主人,自然有维护秩序的指责,殷郊明智对方来找自己,已经一只脚踏入鬼门关,但是依旧没有让他破坏自己的制定规则。
“插队?”
“你这道人可不要乱说,你且看吾的手段。”
那泾河龙王说着,随手在腰间一抹,下一瞬间,泾河龙王的手中出现一把金光灿灿的金瓜子,泾河龙王随意的朝着后方一抛,嘴角露出一抹蔑视的笑容道。
“你们的位置,吾已这些金瓜子买了,还不速速去抢!”
“哈哈~~”
在那泾河龙王的笑声中,一众原本谴责泾河龙王的人们尽皆不再开口,迅速的趴在地上,仔细的寻找着洒落一地的金瓜子。
“这是我的!”
“这是我先看到的!”
“快给我!”
……
不论是路人,还是原本排队的人,都加入了争抢的行列中,在彼此争抢之中,难免会产生摩擦,有的甚至还扭打到了一处。
原本热闹的大街上,此刻喧闹成一团,喝骂声,叫喊声不绝于耳,原本和谐的大街上乱作一团,见到这种情景,殷郊的脸色变得难看至极。
“怎么样,现在可以为吾算卦了吧?”
“吾有的是金银,今日你剩下的卦,吾都包了,钱不是问题!”
那泾河龙王看到殷郊的脸上那铁青的神色,脸上露出一抹畅快的神色,他今日来这长安城,就是为了教训那个指点渔夫的道人的,现在正合他的心意。
“既然相公如此,那贫道就给相公算以上一算,不过相公属龙的本命,属虎的相冲,现在是寅辰己亥,虽称合局,但只怕的是日犯岁君。”
“你这道人好不晓事,居然诅咒吾?”
听到殷郊的话之后,泾河龙王化作的白衣秀士面上露出一抹怒色,在泾河龙王看来,自己是天庭的正神,是八水总管,就是真正的太岁来了,也是称兄道弟的局面,他怎会有麻烦?
“这是贫道自相公的面相中看出来的,至于准不准,自有日后应验,相公莫要心急!”
“既然相公已经包下贫道的两课,那就请相公说一说,到底让贫道算什么?”
听了殷郊的问题,泾河龙王不由的愣了一下,他来这里其实就是找眼前这个道士麻烦的,可是他却并没有想过,自己到底要算什么。
就在这时,见到了殷郊的算卦馆子中提着的字中有“知凶定吉,断死言生。开谈风雨迅,下笔鬼神惊。”这样一句话,泾河龙王的眼睛瞬间一亮。
“让你算前途、命运也不好验证,那不若就算晴雨,这个最为直观,到了日子,下不下雨一目了然。”
听到果然是算晴雨,殷郊不由得双眼微微眯起,果然该来的总归会来,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这个程度,殷郊也不能不算。
殷郊眼睑微垂,开始屈指掐算,一股前所未有的清明出现在殷郊的脑海中,在殷郊的面前,似乎出现一幕大雨倾盆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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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法则?”
殷郊知道这是明日才能够的场景,殷郊此时就能如此清晰的看清,这让殷郊不由的想起了时间法则,就在殷郊要仔细体悟的时候,忽然一股巨大的斥力,直接把殷郊排斥而出,眼前的画面消失一空。
“嗯?”
“这是怎么情况,那巨大的斥力到底是什么?”
殷郊现在已经掌握了空间的法则,这让殷郊几乎立于不败之地,特别在用极星领域的时候,在领域之中,自己几乎就是圣人一般的存在。
但是只有空间法则,对付准圣是需要乘其不备,把其拉进领域,这才能够发挥出最大的实力,若是对方有所准备,始终不进入自己的领域,殷郊的领域就没有作用了。
但是若是有时间法则就不同,可以以时间法则和空间法则的融合,以时间奥义引人入领域,以空间领域对敌。
就在殷郊思考的时候,忽然一声巨响把殷郊从思考之中拉了出来,只见那泾河龙王一脚踢碎了殷郊面前的椅子,对殷郊怒目而视。
“你这道人,吾让你算晴雨,你若是能算你就给吾一个答桉,若是不能算,便承认自己才疏学浅,就此滚出长安城,这如木桩子杵在那里算怎么回事?”
“难道你以为用这拖延的伎俩就能把今日之事拖延过去么?”
“限你一炷香之内,给吾答桉,若是到时候不给吾答桉,小心吾拆了你的算卦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