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
殷郊双眼绽放神光,盯着那诡异的轨迹,在某一刻,殷郊大喝一声,一个带着翅膀,外圆内方的落宝金钱出现在空中,随后那双翅一扇, 便消失不见。
拿落宝金钱再出现的时候,已经完全趴在了那碧绿的箭矢之上,原本轻灵的碧绿箭矢,直接失去了行动能力,如寻常凡间失去力道的箭矢一般,直接朝着地面落去。
早就有所准备的殷郊, 身形瞬间不见, 再出现的时候, 已经把那落宝金钱以及碧绿的箭矢直接抓在手中,随后没入地面,再次返回原本龙马战立之处。
“可恶!”
那周身隐藏在黑色斗篷之中的神秘人见到这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事情,一时惊怒交加,一声清朗的声音自其口中发出,跟之前那沙哑干涩的声音产生非常大的反差。
“动手!”
见到那周身隐藏在黑色斗篷之中的神秘人在愤怒之下,都忘记了掩盖自己的声音,殷郊不由的大喝一声,并指成剑,朝着那周身隐藏在黑色斗篷之中的神秘人一指。
一条如灵蛇一般的金色的绳索自刚才殷郊收取落宝金钱的地方骤然出现,朝着那周身隐藏在黑色斗篷之中的神秘人蜿蜒而去。
那周身隐藏在黑色斗篷之中的神秘人见到那绳子之时,更是惊怒,怒吼连连,手掐动法决,天空之中裂开一条缝隙,一把宝剑自其中飞了出来。
就在那剑出现在天地之间的时候,原本清朗的天空之中,忽然出现多多厚重的红云直接遮住了整个天空, 一股极浓的血腥味充斥这方天地。
这把剑正是殷郊他们都忌惮不已的屠巫剑,那周身隐藏在黑色斗篷之中的神秘人在屠巫剑出现之后,对着屠巫剑打出几个法决之后,便指挥这屠巫剑朝着殷郊御使的捆仙绳斩去。
而就在那周身隐藏在黑色斗篷之中的神秘人把屠巫剑指挥着离开周身的时候,一个人影忽然出现在那周身隐藏在黑色斗篷之中的神秘人的身后,对着他轻喝道。
“孽畜,去死!”
那周身隐藏在黑色斗篷之中的神秘人本能的回头去看,在他看到自己身后一道镜光罩在自己的身上,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这骤然出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殷郊的二弟殷洪,殷洪虽然没有殷郊地行术那么厉害,但是也是能够在地面之仙穿行的,不过就是速度慢了一点。
在殷郊出战之后,殷洪便沉入了地面之下,殷郊已经跟他商量好,只要殷郊大喝动手,那时候殷洪便在那周身隐藏在黑色斗篷之中的神秘人身后动手。
为了避免殷洪被那周身隐藏在黑色斗篷之中的神秘人发现,殷郊一直等到完全把那神秘人激怒之后,这才让殷洪动手,以期增加成功几率。
那周身隐藏在黑色斗篷之中的神秘人根本没有想到殷郊会如此对付他,故此没有防备之下,被殷洪得了手。
谷筍
殷洪动手的时候,就是那周身隐藏在黑色斗篷之中的神秘人周围的妖族修士都没有反应过来,在殷洪化作一道惊鸿,卷着屠巫剑以及那周身隐藏在黑色斗篷之中的神秘人之人的尸身返回了殷商的营地。
就在这时候,那妖族修士才堪堪反应过来,一个个都是面色大变,随后交换一下眼色,根本没有跟殷郊他们开战,直接化作各色的虹光离去。
这突然发生的事情,让一众东夷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自己的上师为何这么快就被擒了,一时之间人心浮动,整个军队开始出现了混乱。
殷郊见到这种情况,便知道攻击的时间到了,于是直接命令全军出击,殷商大军铁骑四出,席卷起烟尘,直接冲向东夷人的大军。
此时殷商军中有着邬文化这个大杀器,也不用骑马,挥舞着硕大的狼牙棒,如一把耕犁一般,直接在东夷人的阵列之中,开出一条血色的胡同。
而在邬文化身后的一众士卒,见到邬文化如此厉害,士气大振,爆发出一声声的呐喊,随着邬文化冲出的血胡同,开始呈锥形,扩大那胡同,直至把整个东夷军队化作两个部分。
与殷商士卒士气大振不同,那东夷人见到如同杀神一般的邬文化,都心生惧意,甚至见到邬文化巨大的狼牙棒,都双股站在,转身就走。
这东夷人的逃遁,使得原本就阵型不算严整的东夷人的混乱加剧,更方便殷商的骑兵穿插,一时之间,整个战场,就如那修罗场一般。
到处都是胡乱逃遁的东夷人,而那殷商的骑兵此时就化成那死神的屠刀,一具具东夷人的尸体,倒伏遍布四野,那鲜血汇聚成一条溪流,汩汩朝着东方而去。
在原地看着这如修罗地狱一般的场景的殷洪,面色苍白如纸,要是细算起来,这是殷洪第一次上战场,也是第一次见到如今这种场景。
曾几何时,殷洪也向往如他的哥哥殷郊一般纵横是沙场,可是此时见到眼前的情形,殷洪感觉自己的双腿都在颤抖,在他相信的战场,并非是这样的。
“二弟,战场之上,双方的士卒的性命就如一根野草一般,现在是我们犁庭扫穴一般砍杀东夷人,若是我们没有战胜这东夷人,我们东疆的百姓的下场,还不如这些战死的东夷人。”
“这边患每年都有,无论是南蛮、北狄、西戎亦或是现在的东夷,他们人口增长的速度远超要他们生产的食物的增长速度,这就使得他们冬季无论如何都要来‘打草谷’。”
“要是打草谷胜利了,就可以在我殷商的四疆得到可以养活自己部族的粮草,能够安稳的渡过那难熬的冬季,部族就会实力大增。”
“就是战败,他们出征的这些人定然也是损失惨重,这种情况下,他们的部落就会因为人口的减少,粮食可以满足人口的食用,部族也能安稳的渡过冬天。”
“这就是为何我们殷商的先祖为何要封敕四大镇诸侯,来镇压四疆的原因,可是现在四疆尾大不掉,反而限制了我殷商的发展,故此我们与四大镇诸侯的矛盾已经是无可避免,就是父王这一代不解决,在下一代也要解决。”
“而这四大镇诸侯,没耽搁一代,他们的实力就会越强大一分,翦除他们就更难一分,这些我们殷商王室要清楚,这是我大商一朝战略问题,并不是简单的讨伐不臣。”
殷洪听了殷郊的话之后,或许是转移了注意力,让殷洪的心思在其他的方面之上,故此面色也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