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也不管身体还没有适应突如其来的情况,纷纷抽出弯刀朝前跑去,他们现在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因为这石灰雾实在太伤人了,闻到就是咽喉干疼,咳嗽不止。
而这次夏军虽然损失不少人,却并没有伤筋动骨。
轰隆声中,夏国弩炮开始发威,他们也发觉不对劲了,夏军的炮弩对于魏国骑兵有着致命的威胁,不少人被连人带马砸成肉酱,被攻城弩钉在地上,不过骑兵的战斗素质远胜于步卒,所以对此并没有太过慌张,而是按照计划继续朝夏军发动攻势。
此时东南风方起,尚未形成风卷残云之势,因而石灰弹的效果并不好,所以夏军在发现敌军的骑兵后,便迅速将火炮转移到另外的方向,使得敌人没有办法接触自己的炮口。
曹洪在一方土台上观察敌情,身边一个小卒举着风车,眼见那风车被风吹得朝向西北,咕噜噜飞速转了起来。
“将军!”
“出击!”
曹洪右手狠狠挥下,心中对杨信阳信服到五体投地。
损失不少的魏国骑兵们得令,朝夏军发动了冲锋,他们纷纷从兜里掏出撕开的布条,把自己头脸缠起来,一个个活像蚕蛹一般,手中的武器纷纷举起,向前挥舞,发出巨响。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骑兵们举起了武器,对夏军发动了猛烈的进攻。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魏军的炮弩也开始发挥作用,不停的对敌军进行还击,不过他们并不是直接轰击夏军,而是把炮口高高仰起,把一枚枚石灰弹打出去,魏军步卒们也开始列队前进,不断将随身携带的生石灰洒出去。
杨信阳在燕王那里下了血本,几乎掏空了半个南平城的生石灰库存,眼下魏军人手背着一个大桶,生石灰不要钱一般拼命洒出去。
东南风刮得更猛了,狂风呼啸,成风卷残云之势,卷起生石灰粉,像一堵厚重的白色围墙一般,飞速朝夏军卷过去。
砰!砰!砰!
魏军的骑兵在不断靠近夏军,尽可能抛洒更多的石灰粉,无数的石灰弹不断的扔向敌军。
咳咳!咳咳!呕!
在外围的夏军探马率先被石灰雾卷进去,顿时感觉呼吸不畅,眼睛和咽喉火辣辣的疼,几乎睁不开眼睛,捂住咽喉拼命咳嗽起来。
“哈”一名魏国骑兵迎面冲来,将夏军探马狠狠撞飞,摔倒在地上,他的胸膛处出现了一个血洞。
一枚打偏的石灰弹落到夏军中军,布袋子破裂,一阵白烟弥漫开来。
“怎么回事?”大皇子嚯地冲出营帐。
石灰粉弥漫在空中,变成石灰雾,在东南风的吹拂下,像一堵毒雾一样吹到夏军阵地上方,石灰粉像一道光线射进了士兵眼睛里,石灰粉带着一种剧毒,让夏军队伍的士兵们感到眼睛里火辣辣的疼痛。
夏军用手挡住眼睛,虽然他们已经尽量避免了,但还是被腐蚀得几乎看不清东西,被魏军一顿乱砍,憋屈至极地倒下。
魏军顺着石灰雾趁机掩杀,冲进夏军里大开杀戒,夏军的士卒躲避着石灰的攻击,不断的还击,一时间战况异常惨烈。
快撤退,快撤退!
夏军的将领看到石灰的攻势越来越猛,赶紧下令撤退。
收拢前军,往后撤退,避开风头!
大皇子也被石灰雾呛得辣嗓子,一见这形式,也看到石灰的威力,也知道自己的部队根本就承受不住,立刻下达命令,在此处万难抵抗魏军攻击,立即下令撤退,
诺!
夏军的士兵立刻交替掩护,往南方撤退,避开东南风风头。
东南风吹得更猛了,石灰雾越来越浓厚了,让夏军的队伍损伤惨重,魏军中的行伍军医,恨夏军卑鄙无耻,欺凌天下,还偷偷在生石灰粉里加了料,但是魏军所过之处,被打翻的夏军,他们全部都倒在血泊之中,身体不断发黑,口吐白沫,脸上青筋暴起,看着就像是中了什么毒似的,而且身上还传来一种奇怪的臭味儿,闻着让人恶心反胃。
不少受伤未死的夏军都在挣扎着站起来,但却怎么也无法站起来,眼睛翻白、鼻孔冒气、嘴巴发紫、口吐白沫等情形都出现了,看得众人一阵心惊胆寒。
夏军被毒雾重创,魏军趁机发起反攻,并且将其包围,魏军在一阵猛烈炮弩轰击后,终于冲破重围,冲进夏军的防区,夏军的兵马遭到严重打击,在魏军的猛攻之下节节败退。
快撤!夏军被迫下达撤退命令,但夏军溃散之势已成,撤退得毫无章法,根本跑不了多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魏军向自己发起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