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花间道一言不发,掏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几乎全洒在杨信阳伤口上,这弩箭虽然透体而过,然则万幸并没有射穿血脉,金疮药一洒,伤口止住血,一阵辛辣清凉的味道传来,杨信阳感觉命保住了。
反击,必须反击!
当家丁们冲上河堤大肆杀戮的时候,杨信阳就知道,这事儿大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因此杨信阳肩膀上的伤口方包扎好,杨信阳便呼喊跟随他的蝌蚪拿起武器,反击!
于是河堤上的人开始了他们的反击,开始了他们的战斗,开始反击家丁们了,他们开始开始用武器和敌人进行搏杀,开始拼死的抵抗。
虽然在凶神恶煞的敌人面前,他们手中的铁锹铁镐和防御在这些人的眼中什么也不算,敌人只需要轻松一点就能把大伙儿杀掉,但是为了活下去,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来保护我的身边人,于是大家开始了我的拼死反击。
虽然敌人只需要轻轻地一挥手,或者是一拳一脚,就会死在他们的脚下。
杨信阳深吸一口气,从地上抢过一把短刀,也加入战局,身形摇晃间,一刀捅进一个家丁的腹部之中。
噗嗤......
鲜血喷射而出,染红了一地,那人惨叫一声倒地之后,也没有再动弹。
杨信阳将长刀一挥,转身对着旁边目瞪口呆的人道:杀了他!
是!
周边人齐声答应一声,手中的武器也毫不犹豫的朝着敌人刺去。
一阵惨叫声响起,一人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好快的速度!
这边的反击很快吸引了家丁们的注意,河堤上已经乱成一团,三个家丁手持短刀,狞笑着朝杨信阳发起围攻。
杨信阳反手又劈翻一个,剩余三人心中骇然,但是却又不甘示弱,一起围攻杨信阳。
三人的武器不断的攻向杨信阳,杨信阳只用双掌格挡开来。
嘭!
双方的双拳相碰,顿时发出一阵闷响声,三人同时退了几步。
这小子怎么这么强?!
一人暗自惊诧,杨信阳虽然看起来年纪并不大,但是实力却是如此之强,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心中也有了惧意。
我们撤!
杨信阳一招未得手,便立即转身离去,他知道自己身上有伤,这样继续打下去,他迟早要落败,与其落败还不如逃走。
家丁三人见杨信阳方才还虎虎生风,怎料他居然转身就跑,一愣神间,杨信阳已跑出数步之外,不由得发一声喊,紧追不舍。
刚追几步,一个家丁脚下一崴,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另外两个也各自踩空,差点跌倒,这才发现被杨信阳引到挖掘豁口的地方了。
花间道和一众好手方才已把河堤上的火把都灭了,眼下黑灯瞎火,除了喊杀声外,什么都看不见了,三人小心翼翼站起来,“此处不对劲,先退回去!”
话音刚落,其中一个一声惨哼,捂着脖子倒在地上抽搐,杨信阳偷袭得手,反手抢过掉下的短刀,双刀再手,向余下两人发起攻势。
大伙儿都看不见,不过杨信阳方才可是在这里指挥挖坑的,闭着眼睛都能记着地上有几块石头,余下两个家丁把短刀舞得呼呼作响,却什么都没砍到。
“想杀人,就要做好被杀的觉悟。”
杨信阳话音方起,两个家丁已经循着嗓音扑过来,噌,一串火星冒出,两人都砍到石头上去了,忽觉一阵狂风袭来,一人脚下一凉,跟着重重倒地,双膝被杨信阳双刀斩断,在地上翻滚哀嚎。
余下那人吓破了胆,转身就跑,连刀都扔了,朝着远处隐约可见的光亮一路狂奔,蓦地脚下一空,哗啦一声掉进了信河了,咕嘟嘟冒了几个泡,什么都看不见了。
解决了这三个家丁,杨信阳并无任何放松,赶紧往另一边河堤处奔去,后面涌上来的家丁个个举着火把,那边早已成修罗地狱了。
花间道早已经怒发冲冠,长剑闪烁,将一个个家丁放倒于地,而一旁围攻他的那些人看到这种情形,却是无能为力。
一个人,对付十几个人,这是何等的壮举?
就在众人惊叹之时,一股强大的气势瞬间笼罩全场,众人只感觉眼前一花,便看到一道身影从眼前消失。
再看到的时候,只听见惨叫声此起彼伏,而那些袭击的人竟然躺在地上抱着自己的手臂哀嚎不止,显然是被打断了手臂。
而那些原先准备围攻的人,此刻却纷纷退避三舍。
花间道转过头来,定定看着一地的四人,脸上一阵苦笑,自己的剑法终于更上一层楼,然则却是在此等情形之下,也不知该喜还是忧。
杨信阳从远处奔来,见此情景,也是一脸震惊,“这都是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