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道叹了口气,“那瀑布关着实险峻,瀑布关之后,直达夏国京都,却是一马平川,几乎无险可守,是少有的肥沃平原。
昔日瀑布关为魏国所有,那是威风至极,压得夏国喘不过气来,那片平原也是魏国的膏腴赋税之地,后来夏国骤然强盛,打得魏国节节败退,夏国夺了瀑布关之后,又占了瀑布关下方周国一块地盘,不惜耗费巨大人力物力,修建起了瀑布城,那所谓瀑布城,其实就是一座军港,夏国以此为基地,打造了第二支水军,占住上游,威压明国,魏国,甚至连更下游的楚国都寝食难安,并吞天下的野心,可见一斑。”
杨信阳撇撇嘴,“那周国呢,就在旁边呢,怎么就无所谓?”
花间道哼哼道,“周国确实无所谓,因为周国与夏国沿江接壤部分,就是一道高大险峻的山脉,悬崖陡峭,山脉外侧的小块平原,都被夏国夺了去,夏国黑骑没能力爬过去,周国自然不怕了。”
杨信阳点点头,看来这天下形势,自己还是了解得不够。
不过这件事情也没办法解释,就连一些普通百姓也知道世间有一种神秘的武器叫做弩箭,那种东西能够杀伤力强大的弓箭,寻常军士遇到这玩意儿,第一反应就是跑,谁愿意被这种东西追着跑呢,而且这种东西还是能够发射的。
“这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敌人掌握了矛和盾,夏国铁骑无敌,他们铸造的弩箭也是各国中最好的,而且这玩意儿修造昂贵,其他国家拼尽国库,也比不过富庶的夏国。”
花间道说着直摇头,杨信阳拍拍他肩膀,“虽然夏国的这些武器很厉害,但是也不代表他们就是强大的,毕竟夏国有这样的武器也只是在某些方面比其他国家强一点罢了。”
“那你想怎么样?”
“没怎么样,进攻咱做不来,防守嘛,总是有法子的。”
杨信阳附到花间道耳边,低语了几句。
另一边,一个衣着朴素的老人,施施然进了天藏城,他身材瘦削,年纪已然不小,脸上皱纹都挤到一起了,一双眼睛却透出精芒,行走间显得干练无比,行走间鹰顾狼视,锐利的眼神所向之处,皆是天藏城的各处要害,一看就非寻常人。
老人进了城,他先在天藏城内转悠一圈,这个老人身穿黑袍,戴着斗笠。他一直在观察,观察城内巡捕司人马,观察各处商社,当溜达到天藏城粮仓时,眼睛更是亮起来。
穿越天藏城的运河,大的有四条,南城处的叫蔡河,水来自陈、蔡之地,由西南入天藏城,曲折环绕,从东南流出,河上有桥十一座:在陈州门里面的叫观桥,在五岳观后门。
再从北面数起的叫宣泰桥,其次叫云骑桥,其次叫横桥子,在彭婆婆宅前,其次叫高桥,其次叫西保康门桥,其次叫龙津桥,正对大内之前。
其次叫新桥,其次叫太平桥,高殿前宅前,其次叫耀麦桥,其次叫第一座桥,其次叫宜男桥,出戴楼门外的叫四里桥。
流经城中的叫主河叫归藏河,河水从西面分水流入城内,向东流去,灌入淮河,最终汇入信河。
漕运东南方的粮食,凡是东南之地的土产,也都从这里运入天藏城,是仅次于信河的第二重要河流,天藏城与魏国内部交流,无论公私所需,都依赖此河。
自东水门外七里,到西水门外,河上有桥十三座:从东数起,东水门外七里的叫虹桥,此桥没有桥柱,全以巨木凌空架造,用红色颜料涂饰,犹如天.上飞虹,近旁的上下土桥也如此。
其次叫顺成仓桥,入水门里的叫便桥,其次叫下土桥,其次叫上土桥,投西角子门的相国寺桥,其次叫州桥,正名天汉桥。
正对着城主府,此桥与相国寺桥都低平不能通行舟船,只有西河地方的平船可在桥下通过,桥柱全都用青石筑成,桥上的石梁、石柱、栏杆及近桥两岸,石壁上全都雕镂着海马、水兽和飞云的各种形状,桥下密密地排列着石柱,因为这里是城主府正门所对,城主正式出行时,必走此路。
州桥北岸的大路,东西两侧的阙柱、高大的楼观相对耸立;桥的西边有方形的浅船两只,船头安置又粗又长的铁枪数条,岸上有铁索三条,每到夜晚将方船绞上水面,这是为了防止遗留火种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