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那日你在公堂前面嚷嚷得那么大声,是何居心?”
“小人……小人就是气急,恨透了对莺花下手的恶人,所以激愤了些,这也有错吗?”
“那你怎么进了夏国商馆?”
“小人在夏国善人手下做事,当个跑腿,混口饭吃,自然去那里开工了。”
滴水不漏,把花间道想问的,怀疑的先堵住了,花间道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继续发问。
杨信阳嗤笑一声,说小花你这么问是问不出名堂的。
你为何住在夏国馆驿,和夏国到底有什么关系?
你为何会住在此地,难道你的身上有什么秘密?
你是不是夏国的奸细?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的来历是什么?
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你的使命是什么?
你的身上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杨信阳一串连环发问,儒行张大了嘴,不知如何作答,这些问题就像是无数张嘴巴在咆哮,咆哮着向他发出质问,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问题从口中冲出,而无法去阻拦,无法去制止。
轰隆隆......
一声惊雷炸响,天空被撕裂一条缝隙,一道闪电划破虚空,向远方劈落下来。
咔嚓!
闪电落在了地面上,暴雨落下了。
杨信阳笑笑,说道,“又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儿。看来动嘴是不行的,得给他动动手,上点刑。”
说着他走到了一旁。
只见花间道冷笑着围了过来。
喂,你们想干嘛?
干嘛?你说呢?
花间道说着,一巴掌扇向了儒行的脸颊,儒行的脸瞬间肿起。
儒行被打的眼冒金星,但还强忍住,“我真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着邪乎,都用你们夏国的影子,塞银子给算命的,说书的,卖菜小贩的,甚至连捏糖人的,都拿了你们的钱,说夏国的好话,往土里踩魏国,你说你不知道?”
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花间道冷声说道。接着他一脚踢在儒行身边的桌子上,那个桌子立刻倒塌。
儒行吓得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
“还是不说,那我等就不客气了。”
花间道一把抓住了儒行,狠狠地朝着他身后的墙壁撞去。
砰!
一声巨响,那堵墙瞬间凹陷下去一块。
花间道感觉到了疼痛,他的眼泪流了下来,但是他还是咬紧牙关,不发出任何声音。
他知道,此时如果自己说了,方大人的计划就露馅了,而且会暴露自己的身份,自己的目的也就达不到了。
妈的,还挺硬气。
花间道想起那些枉死的人,扑朔迷离的案情,搅浑水的夏国人,心头火气刷地冲上去将儒行踹翻在地上,像踢死狗一般,毫无风度的死踹。
儒行先是哀求,跟着变成咒骂花间道,花间道越想越气,越踢越重,把儒行踢得通通直响。
“碰……哗啦……。”
儒行被花间道踢飞,男人在地上继续划出数米,撞到墙角才被挡住,只见他全身宛若煮熟的虾子一般卷曲,脸色煞白,滴滴汗水犹如止不住的水龙头似的滑落,全身紧绷的他已经没了呼吸的起伏,只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该不会把他踢死了吧?”
“不会,我留了力道的。”
杨信阳赶紧把儒行拖回来,花间道朝他心口踢了一脚。
咳咳咳
“还不说吗?”
“我说,我说,我就是看姓尹的是个死变态,找四十多岁的土娼还不算,还杀人灭口,就是忍不住想出口气……”
儒行后半截话说不出来了,花间道的靴子踩到了他的脸上,让他无法挣扎,脚底的力道让他的嘴巴抵到了脏兮兮的地面。
儒行憋得脸颊通红,眼看就被活生生憋死,花间道直到最后一刻才抬起脚尖,让儒行贪婪的呼吸新鲜空气,充血涨红的脸颊还没有平复,双眼中的火焰倒先一步射向花间道,咬牙切齿地吼道:“有本事你最好现在杀了我,不然我发誓,要用控鹤最恶毒的方式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儒行的威胁不被花间道放在心上,他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听着陈祖义歇斯底里的怒骂和威胁,等他的气儿喘匀了,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声:“还不想说?那就继续吧……”
杨信阳在一旁看热闹,但见花间集没有再给儒行开口的机会,再次踩在他的脸上,让他磕头似的以头抢地,一只脚上上下下,让儒行像小鸡啄米一样咚咚咚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