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到了一颗星球如烟往事第二百二十五章和白冷阳的面基陈景辉此时还不知道天教那边的想法,他要忙的事太多了。
首先是墨军的整备,由于大量的起义部队,投降部队和新兵的加入,墨军无论是纪律和装备都需要整备。
尤其是起义部队,陈景辉必须给他们安排足够多的星月仿生人或墨军熟练士兵过去,一是作为政工人员,进行政治思想工作,二是训练他们使用墨军的新式装备。
好在新队伍里有许多战修,战修学武器技术很快,能在较短时间内完成技术装备的训练,只是前线部队的指挥官们又叫苦不迭了,因为陈景辉又把好的战修苗子调走去当司机,装甲兵和炮兵了,搞得普通步兵队伍的战修比例下降,正面对战敌人时指挥官很心虚,陈景辉还得安抚他们,向他们解释。
墨军的工作还不止这些,还有对战争经验的总结,经过南江的战役,墨军其实暴露出了相当多的问题和破绽,也就是对手实在太弱,没有抓住墨军的破绽,才没有出什么事。
最大的问题是基层部队的知识水平太差了,哪怕墨军的很多武器装备已经极其“自动化”,“傻瓜化”,还是有各种问题,原本的老墨军还好,有扫盲活动和晚课,现在新扩充的墨军许多连名字都写不出来,侦察到敌人位置后,向后方报坐标都会报错,甚至误伤自己人。
对此,陈景辉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呼吁大家一边打仗,一边学习,让千风峡那边运输纸笔,书籍等过来,在南江平原招募文字老师,再让星月的仿生人也兼职教书。
次要的问题是,墨军的基层指挥官们素质严重不足,许多气境战修的思想还停留在元洲争霸战时的想法,对于各种新技术装备理解还不透彻,好在丹境战修多起来后,这种情况缓解了不少,丹境战修每个都是天才,善于总结经验,摸索战术打法,陈景辉也给了基层指挥官们更多的自由空间,让他们讨论总结战术,如果认为合适,再向全军推广。
最后,则是维修人员的问题,根据一个统计,陈景辉发现,墨军很多装甲装备不是在战斗中损失的,最大的损耗来源于维修人员的缺乏,目前墨军虽然带了个墨字,其实墨修数量很少,装备出问题了,只能找星月的仿生人来修,很少有人会修这些装备,少数墨修也勉强能修,但数量太少。
这也没有什么巧计,只能快速培训,不求维修人员多厉害,能处理一些常见的故障就好。
这期间,陈景辉在修行上也有突破,总算把明境墨修给溯源了,他的思路并没有错,只是墨之气和源之气的性质不同,墨之气的灵力流动需要经过一种特殊的变换才能在源修身上起效,陈景辉一直忙并没有研究,是他通过星月的超级计算机暴力破解算出来的。
每天空闲时,陈景辉就会按照星月计算出的许多结果一一尝试,偶尔某些尝试会起到效果,陈景辉就告知星月,让她往这一方向继续拟合,最终成功了。
理论上,源修自己想也能成功,因为方向是对的,只是他们可能要一两年,乃至好几年的时间,且要专心致志,不可能像陈景辉这样忙着别的事还能快速成功。
陈景辉溯源墨之气时,可以强化术法与仪式的威力,包括提升持续时间,效果等等,同时也会大幅缩短施法时间。
他终于安下了心,不用放白冷阳鸽子了,可以去见她。
白冷阳早就来到南江平原了,只是陈景辉还是不敢见她,只能找一些理由推脱,说他不好直接露面,安排她在一些地方参观,说自己会主动找她。
一处军营内,白冷阳拉开门帘,陈景辉已经坐在里面的椅子上,面带微笑看着她。
陈景辉算是第一次目视到白冷阳,她带着遮阳帽和墨镜,衣着风格也根本不像元洲人,更像是地球时代的风格,也像他离开南门二时南门二普通居民的穿衣风格,这让陈景辉倍感亲切。
“您好,我是白冷阳。”白冷阳有些拘谨,也有些好奇地打量着陈景辉,在陈景辉示意她坐下后,她坐在陈景辉对面,才笑着说道:“我一直对您很好奇。”
“是吗?”陈景辉道:“真不好意思,一直因为各种事情,没有抽出时间和你见面。”
“您忙于战争,很正常,能抽出时间见我,我已经很感激了。”白冷阳好奇地打量着陈景辉,灵力流动在她身边环绕,那是陈景辉从未见过的灵力流动,他只能大致察觉“窥视”之意,心想这应该是宙之气在发动某些能力。
“现在可以开始问您问题了吗?”白冷阳问道。
陈景辉道:“随意问。”
白冷阳说道:“那么,我想问您,您真的不是云烙风的子嗣吗?您放心,我不会把您的回答告诉任何人,我以莲心岛的名义像您保证,您的答案只会记录在历史里,无论您的成败如何,历史都会记住您的存在。”
她打开一个小笔记本,手里铅笔旋转着,似乎在尝试给陈景辉的画像。
但每当她动笔画了几下,线条就会紊乱掉,好像她无论如何都无法画下陈景辉的样子一样。
陈景辉回答得斩钉截铁,也有些无奈:“不是。”
“嗯。”白冷阳写下答案,转了下笔:“但我觉得您很像,我曾经在路上和许多人聊过,他们都坚定地相信,您会是他们的救星,是上天派下来的使者。”
陈景辉说道:“如果我是上天派下来的使者,那上天的仆人开着战舰轰炸我方军民的时候,上天他老人家就该一道雷劈下来,把他们的船炸烂。”
白冷阳带上了微笑:“您很诙谐风趣,和我见过的其他领袖不一样,您似乎不那么敬畏天意?”
陈景辉道:“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可以吗?即使我说我尊崇天意,相信上天,可元洲天教却出兵打我,那我是不是显得有些……贱?”
“我对天教向来是非常尊重的,我也和天教有过非常密切的合作,清风亭的齐仙师是我的至交好友,我也和天教一起对付过道宗,只是元洲天朝近期的敌对行动,唉,让人心寒啊。”
白冷阳点点头,她终于停止了给陈景辉的画像的打算,她无论怎么画,那些线条都会断掉,最终失败,不成样子:“您说的很对……嗯,陈先生,能允许我给您拍一张照片吗?用相机,您知道相机吗?”
“这还是知道的。”陈景辉说:“你也看到了,我们墟宗和你们莲心岛,有一些相似之处。”
“那就好。”白冷阳从包里掏出了一个相机,陈景辉打量着相机,它不是记忆中任何熟悉的型号,但陈景辉看过地球时代的一些影视作品,觉得它有点像那个时代的物品。
拍了一张照片,一张相片缓缓弹了出来。
白冷阳看着相片,上面只有一张椅子和军帐的背影,椅子空荡荡的,根本看不到陈景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