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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回、哭诉

    开局贾府小厮,红楼签到十年正文卷第一百三十六回、哭诉“照你们这么说,是有人想要买下这店,邢老叔却不肯卖?”

    那裁缝个子小小,神情也怯怯的,上次便见到李昭身上玄衣,也知道他成了绣衣卫,现在再见,哪怕李昭不是他老板了,依然是心生敬畏。

    旁边他家婆娘笑道:“李老爷,咱们两个跟谁做事儿不是做,自然不管这个的,谁买下这个店,我们就听谁的。所以邢老爷的事情,咱们当然也不敢去过问……”

    “我晓得了,此事与你们无关,不用担心。”李昭看他们脸色,就知道是自己身上衣服带来的威慑。

    虽然按理来说,自己现在不是老板,绣衣卫也没有那么大的生杀予夺职权,管不着他们这小商贾身上,但草芥百姓对于公府中人天然抱有敬畏,不到万不得已都不敢招惹。

    “那邢老叔现在在何处,或者说,他何时会过来?”

    “嘿,您今日来得早了些,邢老爷如今都要到午时前后才会过来清账,有时还是隔天过来地。昨日来过了,今日还来不来就是两说了。”

    李昭皱了皱眉,深感好事多磨,便起身道:“那我午时再过来看看,若是他人过来了,你们便说我找他有事,让他等着会儿。”

    “哎,李老爷慢走……”

    李昭出的店铺,看了眼附近街道,这街面上生意算不上繁华,邢忠老早就嫌弃这店铺外人流不够,想要搬迁,倒没想到到现在还没成行。

    有人想买他居然还不卖,却又不知是打着什么主意,莫非是嫌出的钱太少了,还是对方以势压人?

    不管怎么说,都得等见到了本人才知道了。

    正好来到城南,李昭惦记起了最近的案子,顺势便往六部官署方向走去。

    按照传来的卷宗上说的,三名死者都是死在了住处,其中前两名就住在这官署附近的一片民居里。

    李昭便沿着这一带找过去,从表面上倒是看不出受到案件多大的影响,毕竟官署附近往日来也是比较安静的,没人敢在这里喧哗奔走。

    不过李昭进入到其中之后,很快就意识到有人似乎盯上了自己,也不知道是绣衣卫还是五城兵马司的人。

    当然他身上的衣服本身就是身份的证明,所以很快便有人上前来搭话。

    李昭自然出示了自己的号牌,验明了身份。

    虽然对方也许奇怪怎么处理“内务”的甲字旗会跑到这现场来,但既然是绣衣卫的自己人,倒不必要阻止了。

    当然,肯定还是会稍微盯着他一下,直到确认他没什么可疑之处。

    李昭也没在意他们的窥视,等问明了那两个住处,便到了现场去看一看。

    因是月前死的人,早就已经发丧了,不过门口还悬着白幡,有路过的人也是匆匆而走,仿佛生怕沾染了晦气。

    李昭只是在外围稍稍看了一圈,并没有深入里面。

    就算到里面去,都过了这么久,要有什么证据也要么就是被拿走要么被销毁了,哪还等得到他过来好运气碰上?

    这样当然是看不出什么来,李昭只能找人稍微了解了一番情况,这些没什么不可说的,何况大部分还都是李昭已经知道的事情。

    最后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李昭回头去找了间餐馆吃了顿饱的——之前就和李婶说了今日可能不回去,让她自行解决,反正她最近和顾遥家那口子打得火热,说不定就在他家对付一顿了。

    然后李昭又来到了店面上,邢忠便已经在后边等着了。

    见到李昭过来,他还很好奇,浑然没有自己陷入困境的感觉,一边问李昭怎么想到要过来,一边还要拉着他看看自己让裁缝新做的那几款样式,那是李昭之前留给他的图纸上的。

    李昭耐心的等他说完,快要没词儿了,才问道:“邢老叔不必瞒我,他们夫妻两个都告诉我了。”

    “额……”裁缝夫妻不在这里,他也不知道要去看谁,只能眼睛扫了一圈略显尴尬的说道:“昭儿,你都知道了,那也不瞒你了,顺便,帮老哥想想,可有什么解决之道。”

    李昭皱眉道:“我虽从他们那儿知晓了事情,但到底如何他们亦不清楚,邢老叔总得和我说清了此事,我才知道该当如何帮你。”

    “对、对,我说、我说……”邢忠看来也是憋了许久,在家人或是林如海他们面前不能说,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倾诉,现在好容易有个能拿主意的李昭了,恨不能就从盘古开天辟地说起。

    不过李昭倒也没有打断他,耐心地听他讲完,

    却原来是邢忠自从得了这整个的“黛安芬”后,一门心思就想着要如何把生意再做大。

    他本来野心不大,但那一个月也算是经过见过的主儿了,开眼界了,自然心就大了,心大了当然也就想要更多,而要更多,他就需要有更多的钱、更广的人脉,这都得依赖在这间店上。

    只是能力到底匹配不上他这份心气,之后开始屡屡碰壁,因为同行的竞争者众多,他们开始渐渐没有优势了,人家大门大户的可以凭借原料优势压价格,他们却还得去向外边进布料。

    也就是在这时,他认得了一位纨绔少爷,自以为找到了好大腿,便陪着他花天酒地一阵,花了些钱,总算是让他信了自己,然后就想跟他一起来合作。

    因他家里是皇商,这布匹的来源直接就能解决了,甚至还能帮他搞到更上乘的布料,且又有关系,到时候说不定他还能把生意往那些贵女、贵妇们做去。

    他想得倒挺美,那纨绔也满口答应,哪里想到转头再去找他,却被告知改主意了。

    邢忠这哪里肯,自然是又去好一通游说,让那公子哥又改了回来,甚至还当场让他敲定了一笔供应布匹的合作,还付了定金。

    也是他太急切了,而且觉得这种人家也不可能贪墨了自己的银钱,就算最后生意不成,最后也能把钱要回来。

    哪想到到他家商铺去进货,根本没有准备给他们的布,那掌柜甚至都没有接到通知。

    然后邢忠又花了两天时间再把那纨绔逮到,他果然又是改了主意,等要他还钱,又说拿不出钱,还扯什么钱都花了,叫他去找那花楼的姑娘们要去。

    邢忠当时气得一佛出世,直想上去把他脖子勒了,终归还是没那胆量去挑战身旁那个粗臂大汉的随从。

    而且屋漏偏逢连夜雨,这边账也要收不回来了,因他没有布料,无法做出下一单成品来,没东西交货人家就不给钱。

    也不是说赖账,但就是各种理由拖着。

    这么下来要不了半个月这小店自己就难以为继,得宣布关门大吉了,而且邢忠可能还得倒欠出一笔去,尤其是给那裁缝的工钱和奖励都还没发呢。

    邢忠这段时间愁的白头发都有了,说到最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心酸无比,“昭儿,你说老哥我这是撞了什么邪,当初若是听了你的,直接把这店转给了那户部侍郎家的,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