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在他掌心湮灭,一股股灼烧感袭来。
他强忍着剧痛,撕声道:“回去吧。”
陆西弦张了张嘴,难言的苦涩从舌尖蔓延,他一时间竟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易地而处,如果换做是容情,他想他也无法承受。
良久过后,他才找回声音,不过开口的话不是劝慰,而是,“阿坤,开车吧,回庄园。”
“……”
陆西弦一行人离开后,白开这才垂头打量脚下的女人。
“容韵,你应该知道,你今日本来必死无疑,是我救了你,你最好向我证明你还有些价值,否则……我不介意在你身上补一刀。”
容韵挣扎着爬起来,眼里划过嗜血的冷芒。
“咱们有共同的敌人,我会将我的调香术物尽其用,最大程度助你一臂之力。”
白开狞笑了起来,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在她脸蛋上拍了两下,“皮囊不错,但可惜长了一颗蛇蝎心。”
“……”
“去帮我调一些能让人出现幻觉的香,我有用。”
“是。”
庄园。
病房内。
江酒正趴在陆夜白胸膛上。
两人刚爱过,室内的温度还没降下去。
陆夜白伸手捏住她的爪子,撕声道:“别乱动,老老实实靠着。”
江酒撇了撇嘴。
她还是比较喜欢情动时的他,这一清醒,又是那个运筹帷幄的掌权者,太过锐利与果断,她不喜欢。
“你说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容氏内部的情况错综复杂,想要他们乖乖交出调香册,恐怕很难很难。”
陆夜白垂头看着她,眼里泛起了精明的光。
江酒一见他这副模样,就知他又要算计人了。
这个男人,大概只有跟她缠绵时才会彻底放松下来,什么都不想,只全身心的投入到情爱之中。
一旦恢复,脑子又立马迅速转动起来。
跟他在一块儿,她的智商通常都不用在线,傻傻地被他护在怀里宠着就行。
“陆先生,你是不是又想干坏事了?”
陆夜白扬了扬眉,轻笑道:“我只在你身上干坏事。”
“.…..”江酒瞪了他一眼,嗔道:“说正事呢,别油腔滑调的。”
霸总捏了捏她的鼻子,轻飘飘地提醒,“你先别管容家内部那错综复杂的局势,你只需记住一山不容二虎,
这容家长子是庶出,次子是家主,两人离心多年,时刻想着弄死对方,咱们只要帮其中一方,就能谋利。”
江酒的眸光一亮,“你的意思是,咱们助容家主扳倒容大爷,然后再请容家主交出调香册,我们对他有恩,他应该不会拒绝,
只不过容大爷在容家实力雄厚,就连容家主都束手无策,我们这些外来人,如何动得了他啊?”
陆夜白勾唇一笑,眼里的算计之色渐浓,“容大爷与白开联手,准备拉毒谷谷主下台,你说我们要是跟白谷主合作,能不能重创容大爷跟白开?”
江酒噗嗤一笑。
这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趁火打劫。
“陆先生这法子,甚好,我听说白谷主常年卧病在床,权利都被他小老婆架空了,
如果想跟他合作,首先得治好他的隐疾,让他重新掌权。”
“那这个就有劳夫人了,毕竟我对医术一窍不通。”
江酒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笑眯眯地道:“那你负责跟白谷主交涉,有了这个盟友,我们就不至于处处受制了。”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嗯。”
两人又在房间腻歪了一会儿,然后起床了。
当江酒得知殷允受了刺激,将自己关在实验室里时,她连忙整理好自己,跟陆夜白交代几句后,匆匆离开了病房,去了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