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您研究了几天,难道一点进展都没有么?”
药老一边叹气一边摇头,“别说进展了,老头子连门路都没摸清楚,我不擅长毒,这是我师弟的强项,我寻思着吧,你师父耗尽毕生所学都没能研究出解药,咱们也别折腾了。”
江酒一下子撤去了全身的力气,直接瘫软在了椅子上。
默了片刻后,她重新捡起落在地上的报告单,继续研究了起来。
江酒啊江酒,你不是已经下定决心与他共命么,不管能不能研究出解药,他去哪儿,你跟着去哪儿就是。
何必庸人自扰?
“师伯,话虽这么说,但我仍旧不想放弃,您先去休息吧,我来接手实验室。”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痴儿啊痴儿。”药老叹息了几声,然后踱步走出了实验室。
痴儿么?
江酒不禁苦笑。
或许吧。
这红尘世界,不都是痴男怨女么?
少她一个不少,多她一个也不多。
门外传来脚步声,片刻后,殷允从外面窜了进来。
“爷睡好了,陪你一块儿研究吧。”
江酒冷睨了他一眼,朝他摊开手掌,“把我的画像给我。”
殷允翻了个白眼,有些无语道:“你都准备跟陆夜白做亡命鸳鸯了,还惦记那副画做什么,给我留着当个纪念。”
“……”
…
帝都。
傅家。
卧室内,傅夫人脸色苍白的靠坐在床头,双眼无神地盯着对面墙壁上的风景画。
傅戎站在床边,轻飘飘地道:“情况我都已经跟您分析了,江酒的号码也给您了,想不想救我父亲,全看您如何抉择。”
傅夫人倏地抬头,厉目横扫向儿子,咬牙切齿地问:“你凭什么认为江酒能救你父亲?”
傅戎颔首道:“就凭她是国际第一催眠师缥缈。”
“什么?缥缈?”
傅夫人脸上露出了一抹诧异之色。
不过眨眼又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的怒火。
“为了让我向那女人低头,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我凭什么相信你?”
傅戎斜睨了她一眼,轻飘飘地道:“信不信在于您,如果您不信,那就只能看着我父亲下半辈子就这么昏迷着了。”
说完,他转身朝门口走去。
傅夫人看着他淡然的背影,一下子急了,“我信,我信还不行么,你不是跟江酒的关系很好吗,为何要我出面求她?
你给她打电话请她来一趟就是了,干嘛要我舔着脸去跪她?我可是你亲妈,你难道就不能为我保留一丝尊严么?”
傅戎的脚步不停,边走边道:“她之前来帝都就是为了救父亲,如今人被您赶走了,自然得您亲自去请,我不会插手这事的,您好自为之吧。”
“……”
傅夫人看着被子上的纸条,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她真的要去向江酒低头么?
那个女人,曾被她贬的一文不值啊,她去求她,不是在啪啪打自己的脸么?
“江酒……我真恨不得撕了你。”
…
客房内。
顾媛仗着自己是催眠世家的嫡女,所以避过了牢狱之灾,只被傅家软禁在了房间里。
门推开,一个女佣端着托盘从外面走了进来。
“顾小姐,用餐了。”
女佣一边摆着餐具,一边压低声音道:“我偷听了夫人跟大少爷的对话,江酒就是缥缈,少爷似乎知道先生要出事,所以表现得很淡定,刚逼着夫人向江酒低头,让她去求江酒出手呢。”
顾媛不傻,听了她这番话后,哪还猜不透这其中的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