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江酒忍不住嗔骂,“你难道真的认为陆夜白会任由他们将我关进监狱么?”
额……
海瑾挠了挠头,“您之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不用陆家出面保您,我还以为您多有骨气呢,没想到最后还是要靠男人。”
“……”
这臭丫头,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就算我想争这口气,也得看陆夜白同不同意,他不是死人,怎么可能会让我怀着身孕入狱?所以小瑾,你千万别为了我做傻事,听到没?”
“哎呀,没做傻事,我真的没少块肉,您赶紧确定这玉是不是真的吧。”
说完,她将镜头对准了手里的血玉上。
江酒又看了两眼,语气肯定道:“是玉玺无疑了,既然你说没有用什么重要的事情做交易,那我就放心了,你先派人将玉送回海城吧。”
“好嘞。”
…
翌日。
民政局。
时宛抵达的时候,林倾已经在门口侯着了。
透过车窗,看着台阶上站着的那抹修长挺拔的身影,神情一阵恍惚。
这个男人,曾是她年少时的欢喜,原以为他们能像世间那些得到了圆满的情侣一样修成正果。
可现实赋予了他们太多太多的伤痛,生生撕毁了他们花了那么多年才建立起来的感情。
他们的故事,终究是一场华而不实的梦,如镜花水月,可望不可即。
渐渐的,眸子湿润了起来,指尖抚摸脸颊,触感一片冰凉。
原来她还会哭。
她竟然还能为他落泪。
‘叮叮叮’
车窗被敲响,原本站在台阶上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车旁,正伸手敲着前面的玻璃。
时宛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腹腔里翻卷的情绪,解开安全带后推开车门钻了出去。
“走吧,咱们去登记,我父亲的大限可能就在今日了,他还等着我们的结婚证。”
经过林倾身边时,被他一把给拽住了。
这个男人似乎很憔悴,眼里全是血丝,整个人也瘦了一圈。
他的异样,似乎就是从前天见完父亲开始的。
他们之间到底聊了些什么?
“宛宛。”林倾轻启薄唇,出口的话嘶哑又干涩,“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咱们领了证之后再来解除就行,你别折磨自己,也别跟自己怄气。”
时宛冷冷看了他一眼,语调淡漠道:“不了,就这样吧,因为我不忍心欺骗一个将死之人,如果父亲一闭眼我们就来解除婚姻关系,他不会瞑目的,这些年我忤逆他太多,不想再做一个不孝之人了。”
林倾紧抿着唇瓣,欲言又止。
他想将时家与林家之间的血海深仇告诉她。
他想跟她说余生他会好好守着她,就当是在赎罪了。
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时宛似乎失去了耐心,挣脱了他的钳制之后,冷声道:“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去领证?如果要,就别说那么多废话,若不想,也请你告知,别在这儿浪费时间。”
说完,她大步朝台阶走去。
林倾垂在身侧的手掌松了紧,紧了又松,反反复复了数遍之后,他才认命似的跟了上去。
但愿那段血泪般的往事能随着时父的消逝而永远的尘封。
…
江酒本想派人调查海瑾究竟做了什么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