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茨还在地图前患得患失,莎拉悄悄走到了弗兰茨旁边,低声说道。
“弗兰茨大公,我说的是五万盾...要不然我再把大主教追回来?”
露丝克娜从刚才就一直在摆弄着茶杯,来来回回的弗兰茨虽然不懂,但是似乎在哪里见过。莎拉的话把弗兰茨吓了一跳。
“真是五万盾啊?...我还以为是五十万盾...”
莎拉一阵无语。
“那您还说五百万盾,我真没见过和神职人员砍价的。人家可是上帝的..”
弗兰茨一把掐住了莎拉的脸蛋,戏谑地笑道。
“你个这个把七宗罪几乎犯了个遍的家伙,可没资格谈信仰。我当时觉得过了海关,还有当地的官员需要打点,还有车脚路费、人员、损耗都需要计算在内..”
莎拉拍打着弗兰茨的手臂,她也不知道为啥明明有三个侍女,为什么挨欺负的总是她。难道是因为个子小吗?回家时父亲还总说吃亏是福。
但是弗兰茨却总是说“总告诉你吃亏是福的人,不是蠢,就是坏。”显然弗兰茨的话对莎拉来说,更中听,但为什么总欺负自己啊,难道自己有意思?
莎拉还在胡思乱想之际,弗兰茨看到了被掐脸还在傻笑的女孩,不禁有些感慨,白痴果然是会传染的。然后抬起手,拍了莎拉脑袋一下。
“啊!你干嘛!”
“该起床了,跟你说话呢。”
莎拉出身商人世家,又和弗兰茨学了这么多现代知识,再加上对于弗兰茨计划的了解,她已经是弗兰茨在商业上的参谋了。
“人家大主教都付出那么多了,你怎么就不能放过人家啊。大主教可是在搞慈善!哈布斯堡皇室不是最喜欢,将慈善挂在嘴边吗?”莎拉决定反抗一下。
当然莎拉的反抗,只会遭到弗兰茨的镇压。
“教会每年收那么多十一税,再加上教徒的捐赠,他们不该干点什么吗?教会的宗旨是什么?你给我说说看啊?我没给他想办法吗?”
莎拉又被弗兰茨掐住了脸,虽然莎拉的年纪比弗兰茨大,但毕竟是女孩力气是不如的,而且天生个子小,身材好,一副容易欺负的样子。
莎拉听了一阵无语,虽然很生气,但是无法反驳。
“但是五百万盾实在是太多了,甚至超过了粮食本身的价格。如果大主教私下派人和英国人联系,会不会觉得我们在骗他?”
“首先,我们没骗他,只要接下了,就会去办这件事。这些钱只是为了保证,整个计划万无一失。第二,大主教几乎一无是处,但是唯有人品值得信任。”
莎拉想了想,那个死胖子虽然喜欢金钱和权利,但似乎确实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至于这五百万,好像对奥地利的教会来说真不算什么,毕竟奥地利的教会可以收十一税的。
整个奥地利最赚的地方应该就是教会,几乎0,然后高回报,名声还好。另外天主教的教义确实有,减轻世人的苦难这一条。还有英国人反复无常,为了突发状况多准备些钱也没毛病。
莎拉终于说服了自己,看向弗兰茨。
“好吧,你说的对,可以把手松开了吗?脸都掐大了。”
“可以啊,但你和你家里说说,有没有英国方面的关系。”
“我家是开银行的,又不是卖粮食的,能有什么关系。你怎么不让那些俄国女人去,她们不是神通广大吗?连英国情报局都搞得定。”
“怎么嫉妒啦?就说你是七大罪翻了一圈,还不承认。”
“没有。”莎拉干脆地回答。
“她们有这个本事,只是不太合适,之前伦敦那件事情,如果败露,她们现在去就是自投罗网。敌暗我明,现在让她们去可不是明智之举。她们还有大用呢。”
莎拉神秘兮兮地凑过来,闻了闻,然后双手抱臂“还不是能力不足?她们如果提前在英国建立情报网,不就不用在这里猜了?”
“你说的轻巧,你以为搞个情报组织和你开家银行一样。备案、买块地、然后雇些人就可以了?这些情报人员一个不慎,可能连命都没了。”弗兰茨有些生气,莎拉把情报工作想得有些太简单了。
“那还不是你总喜欢偷偷摸摸的,光明正大的不好吗?”
“情报组织怎么可能明目张胆的...”弗兰茨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似乎一直都把问题复杂化了。情报组织不一定要一群007,也可以是一群不起眼的小人物啊。
“你真是个天才!”弗兰茨一把将莎拉抱起,原地转了两圈。
莎拉心中暗道“弗兰茨果然对我有意思。”
然后莎拉就在离心力的作用下,飞向了沙发。
弗兰茨一个人扬长而去,只留下莎拉一个人在沙发上发呆。
露丝克娜放下手里茶杯,和茶器,拿起弗兰茨的外套,跟着离开了。
贿赂英国海关,完全不需要找什么商会,也不需要政府出面,更需要派遣间谍。直接去找英国大使就好了,反正这位大使是索菲夫人的合作伙伴。
而且根据情报,正是他唆使索菲夫人去突尼斯购买土地的。当然在突尼斯购买土地本来就在弗兰茨的计划之内,虽然由英国人提出来有些意外,但不会影响什么。
弗兰茨一路来到了索菲夫人的寝宫,正巧弗兰茨的便宜老爹从里面出来,脸上害被掐着夹子,应该是刚刚受到虐待。
“父亲,您怎么了?”
“钓鱼来着...被你妈训了。”
“您又跑到喷泉里,去钓鱼了?”
“嗯..”
“那钓到了吗”
“没有..阿巴...”
弗兰茨帮忙把老爹脸上的架子取下,疼得他嗷嗷直叫。弗兰茨有点同情这位脑子不太灵光的男人,索菲夫人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他这个丈夫留啊。
“要不然,下次我和父亲去钓鱼?我知道哪里能钓到鱼。”
“好啊,好啊,弗兰茨,你有头盔吗?”
“钓鱼还用带头盔吗?”弗兰茨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当是精神病人思维广了便胡乱答应了几句,就将老爹送走。
弗兰茨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索菲夫人的寝宫。门口的许塞尔伯爵微笑着向弗兰茨致意“弗兰茨大公,您母亲正在更衣。”
为什么要换衣服啊弗兰茨心中有些不解,这两人到底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