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舍尔大主教高举酒杯向弗兰茨致意,弗兰茨也举起他的果汁回敬给劳舍尔大主教。
劳舍尔大主教可以说是春风得意,有皇室和教会的支持维也纳皇家科学会的成果,出现了爆发式增长。虽然其中的绝大多数都是没用的或者是短期内看不到收益的,这个年代创新收获的成果是巨大的。
例如有人根据弗兰茨的细菌学说,发明了巴氏杀菌法。当然这个时空里发现这个方法的人并不叫巴斯德,所以这种杀菌方法也不叫巴士杀菌法。教会买下了这种杀菌法的命名权,劳舍尔大主教代表奥地利天主教会亲自将它命名为“神之光辉-上帝之...”
虽然是弗兰茨成立了黑水公司,但名义上还是天主教兄弟自愿军。当然这顶帽子也扣在了劳舍尔头上,劳舍尔也确实在奥地利招募了一些自愿去中美洲维护和平和保护基督徒的勇士。
劳舍尔大主教的性格是比较喜欢炫耀的,他炫耀的同时并没有忘了带上弗兰茨几句。但对于弗兰茨来说,这种夸奖完全没有价值。他更希望能让这场舞会赶紧结束,毕竟弗兰茨只是被抓了壮丁。
本来应该出席这场舞会的弗兰茨·卡尔大公(弗兰茨的便宜老爹),因为喝醉了酒还在家里睡觉,所以只能由弗兰茨顶包。
劳舍尔无意的行为,彻底将弗兰茨暴露了。虽然弗兰茨的年纪还小,但也有几个社交名媛拎着裙角,拿着折扇来碰碰运气。
当然结果就是只能在弗兰茨和露丝克娜都不赞同的目光中灰溜溜地跑掉了。
这种上流舞会,跳舞是次要的,其真正的价值是给男男女女们认识的机会。
虽然是慈善舞会,但也是给各方势力相互试探相互寻找的机会,好色的人在追求女人,商人们再追求钱财,政治家们在追逐权利。
每个人都自得其乐,但也有例外。有些男女相谈甚欢,天雷勾引地火直接手拉手,跑上了二楼。
当然这种场合,没有争风吃醋又怎么可能。
安格斯的长相娘炮有一种阴柔的美,并且自称是来自美国的金融资本家。很快安格斯身边就聚集了一圈,不明真相的美女。这本来没什么问题,有人喜欢骗,有人喜欢被骗,你情我愿。
但是作为东道主的西蒙德·塔菲,显然十分不爽。他是个传统贵族,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没品位的资本家,小白脸。
安格斯吹嘘着自己的投资眼光,“股市就是我的提款机。你们知道吗?我刚到伦敦时手里只有3英镑5便士,而只过了2个星期。我便拿着2万英镑离开了伦敦。”
女人们发出了一阵惊呼“您真是太厉害了。”
“现在我到了这里,我向各位保证只要给我投资,都可以在半年之内拿到50%的收益。欧洲大陆的金融业实在太落后了,跟纽约和伦敦比实在没有什么挑战。”
安格斯越吹越离谱,男人们听着很烦可又不知道怎么反驳。这个时代的女性多半没受过什么教育,很容易就被吸引了。弗兰茨倒是觉得这是个人才,这不就是典型的庞氏骗局吗?
不过居然骗到我家门口了,找个机会把这个骗子赶回美国去。庞氏骗局直到今天都有市场,弗兰茨可不能让这种人留在奥地利。
西蒙德·塔菲是爱德华·塔菲的表哥,是旧贵族的代表目空一切,志大才疏。
西蒙德走向了安格斯,安格斯周围的女人们都在惊呼“难道西蒙德伯爵也认识安格斯先生吗?”
西蒙德冷哼一声“我怎么会认识这种人?他还不配!你们最好小心点,这家伙就是个小白脸,专门骗钱骗色。小子,你给我小心点,我一定会揭穿你的真面目的。”
很显然不是西蒙德发现了庞氏骗局,他只是单纯看这个小白脸不爽而已。
这倒是吓坏了安格斯,身边美女立刻注意到了安格斯的脸色。
“安格斯先生,您没事吧?脸色好差。”
西蒙德也不肯放过安格斯。
“你是什么人?谁邀请你来的,我怎没听过你这个家伙。”
安格斯没有慌张反问道“就这种舞会?我安格斯不能来吗?我在美国和英国,任何舞会都以能请到我为荣。既然是慈善舞会,只要有一颗慈善的心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邀请。我说的对吧?美女们。”
安格斯的话,气得西蒙德火冒三丈。安格斯又斜睨了西蒙德一眼“我倒是想问问你,像你这种丑陋又没礼貌的胖子是怎么混进来的。这舞会的主人是瞎了吗?”
“我想你根本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西蒙德语气不善。
“我劝你还是不要自讨苦吃了。”安格斯语气轻浮但是自信满满。
“好!我虽然不知道你这个小白脸为什么能混到这次舞会中。但我会让你知道,你根本配不上这种档次的舞会。”西蒙德故意提高了音调,瞬间二人成为了舞会的焦点。
西蒙德来到钢琴前“钢琴这种高雅的乐器你会弹吗?”
安格斯冷笑着“这东西,我三岁就会弹了。”
这个年代贵族会弹钢琴并不少见,西蒙德没什么特长就钢琴弹得不错。他从小练习钢琴,他的老师甚至认为他有作为宫廷乐师的潜力。西蒙德是不可能去做宫廷乐师的,但弹钢琴作为他的爱好二十多年从未中断,所以他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
西蒙德坐到钢琴前,开始弹奏。二十年来的练习没有白费,选择的是瓦格纳的曲子也气势十足。
弗兰茨只是个外行,但他也能感受到这支曲子的气势磅礴,听起来要比刚才的专业乐师弹奏的还好。露丝克娜点了点头“西蒙德伯爵的演奏确实精彩,选的曲子也很好气势十足,只不过少了些天份。”
曲罢,西蒙德站起身来,一边鞠躬行礼,一边答谢观众。
观众们自然回以热烈的掌声,一方面西蒙德弹的不错,另一方面塔菲家族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西蒙德做了个请的手势,安格斯大踏步地走向钢琴,一撩下摆十指轻轻地在钢琴上滑动。
“你自找的。”
只是从发出第一个音符开始,众人就知道西蒙德输了。
“是贝多芬的曲子”露丝克娜说道。
如果比气势,谁也比不过这位要扼住命运咽喉的乐圣。
曲子选得好,水平也在西蒙德之上。西蒙德输的不冤,只是胜利者的态度让弗兰茨想暴打他一顿。